“司马步,你要干什么!?”
刑罚堂的阴冷长老徒然一惊,怒吼一声,急忙掐出法印往前推送。
“轰隆~”一声。
两人的法力碰撞到一起,整个刑罚堂为之动摇了几下,阴冷长老更是不受控制倒退,直到撞上大门才止住身形。
这个傻子,又进步了!
他手掌麻痹,虎口更是出现了裂痕,感受到体内被压制回去的法力,内心泛起一片惊惧。
“不,不要,威胁我哥。”司马步摇头晃脑,带着口吃冷哼道。
“你!”
那长老气得脸都绿了。
这特么哪跟哪啊,老夫只是职责所在,你哥丢了家族的脸,是被老祖惩罚的,我只是执行者,够胆你去找老祖啊。
“这是老祖的命令,你冲我凶没用。”
“可是你凶我哥了。”
司马步这话完全彰显了他傻的个性,话音刚落,他挥拳再度打出。
雄浑的法力盖压全场,长老脸色徒然大变,仓促之下,强行运转法力,双臂交叉格挡。
“彭”
法力拳头轰击在他交叉的双臂上,阴冷长老脸色骤然涨红,一大口老血碰触,倒飞进了刑罚堂。
司马元看得目瞪口呆。
自己这个傻弟弟一言不合就把长老给打吐血,这是藐视老祖命令,藐视家族规矩啊。
眼见司马步还要动手,司马元急忙回过神来,飞扑过去,一把摁住他,大喝道:“给我住手!”
滂湃的法力为之一顿,司马步瞬间收敛了所有气势和法力,被司马元死死摁在地上,满脸委屈的样子,让司马元责骂无从下口。
“你!”
沉默少许,他终究只是叹息一声,然后拉起弟弟,溺爱揉了揉他的脑袋,无奈道:“听哥哥的话,别乱来,哥哥败于别人之手,丢了家族的脸,受罚是应该的,你不要掺和,好吗?”
一根筋的司马步根本听不进去,脑袋摇得跟波浪似的,傻里傻气道:“我不管。”
司马元又气又无奈。
明明知道弟弟这样做是不对的,可弟弟的初衷都是为了自己,他就算想骂都骂不出口啊。
“哥哥,我,我不傻。”
正当他冥思苦想着怎么忽悠弟弟的时候,司马步突然开口了,颇为得意的说道:“你被人打败了,丢了家族的脸,所以被罚。我们再去把那个人打败了,这样就可以取回脸面,就不用受罚了。”
这是什么逻辑?
司马元傻眼了,傻子的思维果然都是单纯的。
这件事根本不是那么简单,哪怕他现在去把李纯揍得满地找牙,可该受罚的还是要受罚,毕竟丢了脸面已经成了事实,怎么弥补都弥补不回来了的。
此时刑罚堂已经围满了被战斗吸引来的人,他们听了司马步的话,不禁都笑了,暗道傻子果然愚蠢。
可司马步却认为自己是对的,他拉起司马元,憨傻道:“走,我们这就去找回脸面,免得大哥被罚。”
呆愣住的司马元就这么被弟弟拉着出了家族,一路往北望山奔去。
“不阻止他吗?”
后山凉亭内,司马阵平静问道。
司马临自顾自斟着茶,头也不抬道:“为何要阻止?”
“司马元自食其果,若让司马步任由为之,我们司马家有纵容的嫌疑,这不好。”司马阵继续道。
司马临摇头否决了他的说法,放下古铜茶壶笑道:“我们也没料到傻子会突然去找麻烦啊。”
司马阵愣了一下,忍不住哂笑起来,说道:“是啊,傻子的行径和思维,无法用正常眼光看待,我们也没料到他会去寻仇。”
李纯打了傻子的哥哥,傻子弟弟听了很生气,然后出乎意料的去找他麻烦,谁能嚼司马家的舌头?
“就算别人认为我司马家是故意的,可司马步教训了李纯,间接找回了点颜面,同时告诉别人,我司马家不可欺。这事,对我们有利而无害。”
司马临说着,夹起一个消毒过的茶杯放到司马阵那边,然后倒上茶。
司马阵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叹息道:“这傻孩子是最有希望之一,奈何就修了个斗字,若是修的是后面三个字,他一旦成就真君,我等联手,威力会再上一层楼啊。”
“他天生智力不行,可却拥有一条坚忍不拔的筋,斗字最适合他,如果是其他八个字,可能他没有今天这个成就。”
司马临笑着解释。
斗字寓意勇猛果敢,最适合那些一根筋的人修行,司马步可以说是新生代的不二人选。
“老三现在渐渐和我们离心离德了,他和老二,都有自立门户的心思。”司马阵叹息着道。
“人的野心会随着实力的壮大而壮大,老三实力与日俱增,不想与他人分享蛋糕也是理所当然。”司马临不怒不喜,神色很是平静,仿佛在谈论的不是要叛出自己家的人一样。
“可他不该怂恿老二。”司马阵有些生气道。
“看老二自己选择吧。”
司马临也很无奈,司马家六个老祖,老三司马斗最强,野心也最大,早有了与家族分割的念头。
老二司马兵虽然实力最低,可他的兵字,有着延寿和返童的功效,可以快速为他人治愈伤势,相当于行走的药壶。
老三若要在信仰之地里继续扩张地盘,就要不断去征战掠夺,如此一来,就免不了拼杀,届时,老二这个药壶就派上用场了,所以他才会怂恿老二和他一样自立。
“你也无需对老二老三抱以恨意,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也不过是为了追求更高道行而已,家族若有危机,我相信他还是会归来的。”
司马临宽慰一声,突然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抬头皱眉问道:“你刚才喝茶了?”
司马阵一怔,笑骂道:“你老眼昏花了吧,我刚才动都没动,哪来的喝茶了。”
“不对啊,我明明给你倒了茶,你又没喝,可茶水跑哪里去了?”
司马临满脸匪夷所思,他发誓自己真的倒茶了,可现在茶杯里空空如也,这怎么回事?
“疑神疑鬼,此地就你我二人,老四和老五又没来,难不成我会偷喝了然后故意糊弄你?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司马阵忍不住打趣道。
司马临百思不得其解,可思来想去又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再说了,两位真君在这里,还能有鬼作祟不成?
兴许是自己搞错了。
老了啊。
他自嘲一笑,然后拿起茶壶又给司马阵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