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梦中会出现蝙蝠侠这件事情,卡尔是觉得有点奇怪的。
毕竟清醒梦再怎么特殊，那也是梦，而梦境作为反映他真实想法的存在，也会投射出他潜意识里面的所有的东西。
就像是出现在这里的蝙蝠侠，哦，不,或者说是布鲁斯韦恩。
毕竟这个在卡尔梦境里面出现的蝙蝠侠，是没有穿着战甲的，他就穿着简单的休闲服装,看起来像是外出旅游一样，非常自然的站在人群当中。
而周围的人就好像看不到布鲁斯韦恩的这张脸一般，对哥谭的富豪出现在这个海滨小城没有任何的惊讶,甚至都没有人多看这个魅力十足的男人一眼。
这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但是毕竟这里是梦,有的事情完全不能依靠逻辑,所以卡尔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发情期的效果在这个清醒梦里面减退了许多，但是却没有完全消退,对于卡尔来说,出现在这里的蝙蝠侠对他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加之梦就只是梦，一个虚拟的存在,不会有任何的人知道梦中发生了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随心所欲的进行，所以几乎没怎么思考，卡尔就朝着蝙蝠侠走了过去。
“布鲁斯？”他飞快地走向自己的蝙蝠侠,态度很自然的打了个招呼。
蝙蝠侠闻声转头，就看到了一个穿着普通衬衫的卡尔。
这实在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对于蝙蝠侠而言是这样。
毕竟因为之前注射的高浓度药剂过多，加之和神奇女侠之间高强度的战斗，蝙蝠侠的身体损伤很大。
即使强撑着回到了基地内，布置好了后续回主基地的事宜，他也依旧没能避免的了因为透支而不得不短暂进入医疗舱的结果。
这是托尼强制要求的，蝙蝠侠并不抗拒这个，毕竟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心知多少要进医疗舱待一阵，所以非常自然的就在自家发小难看的脸色下在医疗舱的催眠气体中陷入了短暂的沉睡。
因为身体状况，医疗舱蝙蝠侠进过几次，他多少知道自己在陷入沉睡之后会做梦。
而且因为梦境的不可控性，蝙蝠侠总会梦见一些以前的事情，其中自然就包括卡尔。
虽然多少有点奇怪这个梦境的清晰程度，以及卡尔的清晰程度，但蝙蝠侠对于自己在梦中见到卡尔其实并不觉得意外。
“克拉克？”蝙蝠侠非常自然的看着卡尔。
卡尔被这个久违的称呼惊了一下，毕竟自从决裂之后，克拉克这个称呼就完全不存在了，更别提后来还来了一个别的世界的超人，克拉克就变成了蝙蝠侠对那个超人的称呼。
但这里是卡尔的梦，卡尔可没看到什么平行世界的超人，所以这个克拉克是在喊他自己。
他迅速的回过神来：“嗯，是我，布鲁斯。”
蝙蝠侠顿了一下，对着卡尔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微笑。
这个微笑实在是太过布鲁西宝贝儿，看起来带着一种让卡尔受宠若惊的柔软，这简直就是卡尔梦想中蝙蝠侠应该对他的样子，所以原本因为在自己的梦境里看到蝙蝠侠带来的那种略微的有些惊讶，顿时就消退了许多。
卡尔没有去想现实中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毕竟那实在太糟心，而且做梦嘛，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
发情期被伴侣安抚的感觉很舒服，这让卡尔觉得很高兴。
他似乎恢复了以前的那种装状态，仗着自己是在做梦，非常美滋滋的就牵起了蝙蝠侠的手。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卡尔做的理直气壮，毕竟做梦嘛，还是自己的梦，卡尔并不觉得蝙蝠侠会拒绝他。
而实际上蝙蝠侠的确没有，因为他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而梦境中的这个克拉克也就只是克拉克而已，一个虚幻的假象，他完全分得清这个小镇男孩儿和现在的独·裁暴君卡尔之间的区别。
想到自己已经到手的氪石，以及和卢瑟短暂通讯后得到的消息，蝙蝠侠相当清楚自己需要做什么，以及会怎么做。
但这并不包括梦境，毕竟做梦，只是一种对往日的怀念而已，蝙蝠侠也是人，不可避免的会回忆起往昔。
他现在因为医疗舱的催眠气体进入沉睡，在身体修复到能够行动之前无法离开梦境，所以蝙蝠侠也难得的愿意在梦中稍微放松一下。
因为这些种种，蝙蝠侠没有拒绝卡尔的动作。
他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就放任这只看起来黏糊糊的超人的举动。
两个人得益于小柯克触须特殊的作用，都没觉得对面的人是真实的，加之梦境中不需要顾忌那么多，这两个难得的好好相处了良久，就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未破裂一样。
一直等到梦境中的场景从白天转变到了黑夜，他们才终于选择了一处地方停留了下来。
此时已经是晚上，周围逐渐由白天的繁华开始变得安静起来，天上的月亮很圆，还能看到星星。
两个人差不多逛了一整天，这个时候都彼此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蝙蝠侠率先撇过头，紧接着猝不及防的和卡尔的视线对接了一下，看着对方询问的眼神，蝙蝠侠突然沉默。
周围的环境渐渐的黑了下来，周遭的所有开始褪色，蝙蝠侠知道，这差不多是梦要醒了的预兆。
梦醒之后，所有都会变成真实的一切，这个梦里软乎乎的粘人的克拉克就算是彻底没有了。
想到自己已经到手的氪石，和自己在陷入沉睡之前用通讯和卢瑟交流的计划，蝙蝠侠道：“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但……”
他转头看着卡尔：“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卡尔有些疑惑，他现在隐约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太对劲的地方，毕竟蝙蝠侠现在看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复杂，这不应该是一个梦境中出现的人的表情。
但卡尔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面前的这个蝙蝠侠就像是突然掉色的照片一样，猛地蜕变成了黑白，紧接着消失的一干二净。
场景瞬间崩塌褪色，卡尔不受控制的被弹出了梦境。
觉得自己的头在那一瞬间开始疼了起来。
疼痛是猝不及防的，连带着本来因为梦境而消退的发情期的灼热也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卡尔死死的摁着自己的太阳穴，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之前大都会被核弹夷为平地的那一天，耳边不知为何又响起了小丑那熟悉的大笑。
一种很特殊的感觉袭击了卡尔。
在周围全黑的环境中，他勉强的抬起头，然后，在一种特殊的指引下，他看到了隐藏在黑暗环境里，那个熟悉的带着油彩的脸——是小丑。
……
对于小柯克来说，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触须带来了怎么样的效果，此时的他因为自己的脸，已经被父亲一路提着送到了托尼那边，正在检测仓进行同步的沉睡。
这是身体检测的必要流程，小柯克对此很熟悉，所以并不紧张。
在简单的陷入睡眠之后，他就一路跟随自己的感觉溜达到了精神海里面，然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开始盯着那个“J”的壳子玩儿。
因为都是自己的壳子，小柯克不是一般的熟悉，所以在简单的观察了一下之后，小柯克奇怪的发现，这个壳子似乎看起来更加鲜活了那么一丢丢。
真的只有一丢丢，要说到底鲜活在了哪里……那大概就是嘴看起来更红了，脸上的油彩看起来更加惨白，就连一头绿毛都鲜艳了不少。
小柯克暂时并不清楚这个变化是因为什么，不过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壳子，所以简单的看完一圈，就窝在精神海里面打发时间，等着外面的检查完成，催眠气体失效，好再一次的回到壳子里面去。
而外面的托尼等人，可就不像是小柯克这么随便了。
虽然因为考虑后续要跟着父亲，保护父亲安全这样的问题，小柯克没有选择把自己的壳子在一起收回精神海内，但是哪怕是如此，给外面的人带来的震动也未必要小多少。
毕竟，就小柯克现在这个杰森韦恩的脸吧，就很不好形容。
即使是在第一项DNA检测结果出来之前，众人的脸色看起来都有那么一点点的奇怪。
陶德和格雷森站在托尼旁边等着结果，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
尤其是格雷森，这家伙盯着检测仓里面的小柯克看了老半天，才抬起头用一种非常奇怪的语气道：“…………小翅膀，这个孩子的脸看起来和你可真是好像啊。”
“不，一点都不像。”陶德干巴巴说：“你想多了。”
这完全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毕竟随便拽一个人过来，都不会觉得小柯克此时这个壳子的脸和陶德的不像。
格雷森显然也这么觉得：“……这明显不是我想多了。”
他看向陶德：“所以你一定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吗？这个小孩子像你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陶德：“…………所以你非得要这么大声的说？”
格雷森：“哦。”他抱着胳膊，语气莫名：“但是我小声一点，显然这也是事实。”
陶德：“…………”
陶德被格雷森的语气弄得浑身难受，他总觉得这个场景就有点不对。
不敢深入细想，陶德试图快刀斩乱麻：“那他还像老头子呢，你怎么不说！”
格雷森：“我没说他不像。”
陶德：“…………”
陶德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格雷森，发现他不看自己之后，整个人都震惊了：“迪基鸟！你他妈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陶德显而易见的暴躁了：“我和你！那是因为我复活之后已经在法律上和你不算的上是兄弟，这是合法的！”
“哦。”格雷森在心里憋笑，脸上一脸镇定的怀疑：“是嘛，那你和蝙蝠侠好像法律上也不是父子关系？”
陶德：“…………那我他妈的也不可能和老头子有个孩子！？你看是他能生，还是我能生！？”
格雷森这下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哈…………”他缓了口气，笑着搂住陶德的肩膀：“好吧好吧，开个玩笑，我知道这不是你和蝙蝠侠的孩子……”
毕竟陶德怎么样格雷森心里还是有数的，他就是看杰森一脸怀疑人生，逗逗他而已。
但……“他的确不是蝙蝠侠的孩子。”托尼打断这两只幼稚的鸟球球，语气很莫名：“这个小孩儿的基因显示和蝙蝠侠一点关系都没有。”
陶德气哼哼的摁了一把迪克的脑袋：“那他的脸怎么回事？整容？”
毕竟这么像，不是遗传就是整容。
“不，不是整容。”托尼否定了陶德的话，他的表情看起来很一言难尽：“他长得像蝙蝠侠大概是个意外，但是像你不是。”
“他的DNA和你完全一致，没有任何的差别。”
“我怀疑这是你的克隆人。”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来啦！
防止误会说一下哦：不洗白卡尔，他做的那些事情都要负责任，老爷只是梦中面对曾经的卡尔柔软一下，不代表现实的态度哦，老爷不会留手的！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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