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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逼入绝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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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妍把母亲的话记在心上,第二天就带着人挑着补品和钱物去静心庵了。

住持不知道秦家妍要干什么,有些惴惴地:“王妃光临敝庵有何指教?”

秦家妍深深行了个礼:“我年轻气盛做事莽撞,那日真是得罪了,住持宽宏大量莫怪我才是。今日我特地带了些薄利,来向住持赔罪。”

住持松了一口气,见到那黄白之物和人参鹿茸早就喜笑颜开,心想莫不是珏王爷训斥了秦家妍,所以她才来补救?

“不妨事不妨事。”住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王妃太客气了。”

秦家妍笑了笑:“不知道红玉姑娘现在何处?我今日来打扰住持还有一事就是想把红玉姑娘接回王府。”

“哎呀,王妃不知吗?那日庵堂遭人劫掠,红玉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贫尼也正伤心和烦恼呢?”住持抹着眼泪。虽然住持没看清楚劫走红玉的是谁,想来也是那人八九不离十。那人故意不让她知道,还伪装成匪人打劫,也是在避免以后有人为难逼问她。

秦家妍微微张嘴:“被人抢走了?”

“是的,被人抢走了。”住持悲切地回答。住持见秦家妍眼里似有喜色,忍不住暗暗冷笑:果然不是真心的。

秦家妍叹息:“如此,本妃也没有办法了。”她留下东西,欢天喜地走了。

下山时,侍女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亏得王妃还亲自上山接她,她却被人劫走了。”

“人贱福薄,没办法。”

“说不定如了她的意,现如今不知道在哪里快活。”

“就是,换着男人来,还不比在这清冷苦寒的庵堂好啊?!”

侍女们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远远看见有人从山下上来,秦家妍从轿子里探出头,朝侍女们递了个眼色:“不要说了,小心隔墙有耳,等下回到王府,谁都不许提一个字。”

她巴不得独孤珏越晚知道越好,反正又不是她的错!最好那个女人死在外面,或者被人玩残了才被独孤珏找到。

那人低头跟她们错身而过。他相貌平平,身材高大,穿着半新不旧的短布衫。

见他肩上扛着米,秦家妍想他大概是米店定时给庵堂送米的伙计,也没特意去看他,放下轿帘,带着人一路下山去了。

那扛米的人是易了容的裴千里。他远远听见了侍女说的话,认出轿子里的人是秦家妍,心里一惊。强装若无其事,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山腰,他才拔腿朝静心庵跑去。

一把推开庵门,裴千里扔了肩上的米袋,不顾阻拦径直跑到了住持的禅房里。

住持正在点钱,一脸惊愕地望着门口这个相貌陌生的年轻人。

裴千里背手把门一关。

住持哆哆嗦嗦:“壮士,这些钱都给你,千万不要伤害老尼。”

裴千里扯了面具:“是我。”

住持松了一口气,揩着额头冷汗:“裴公子莫要这样吓唬老尼。”那日独孤珏半夜闯进来,也把她吓得够呛。要不是独孤珏只带走了红玉,半点钱财未取,她还真以为是土匪。

“红玉呢?”裴千里急切地问。一路跑来,他把各种可能性都想过了。他最希望得到的答案是:这只是住持和红玉为了避免麻烦撒的谎。

“被人劫走了。”住持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这样回答裴千里。

毕竟这是独孤珏的事,若是独孤珏想要告诉裴千里,自己自然会说的。

“何人劫走了她?”裴千里的心狂跳了两下,急得一把捉住住持的手腕。

住持哆嗦了一下:“老尼不知。来人众多,老尼也不敢出来看。”

“贼人去向哪里?”

“月黑风高,老尼没看清楚。再说下山的路那么多条,可以去向四面八方。”

“什么时候的事?”

“三日前。”

“为何不给我送信?”

住持有些心虚,因为她确实是故意拖着不告诉裴千里。

“我放出信鸽了。不知怎么没飞回去。”她说完暗暗在心里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也是为了救人。”红玉在这里一天她就提心吊胆一天,独孤珏这样劫走红玉,对谁都好。信鸽路上被人打下或者出了别的意外没回到他那里也是有可能的。她这么回答,裴千里绝对抓不着错。

裴千里失神的喃喃:“你如何不派人来通知我?”

“老尼不知道去何处找公子。”

裴千里松了住持,仓皇退了一步:也是,住持不知道如今他住在哪里。

住持见裴千里信了,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裴千里面无血色,又让她十分不忍:“裴公子莫伤心,若是有缘,迟早会再见的。红玉是个好孩子,福大命大。”她差一点憋不住就要告诉裴千里了。

裴千里想了想:“我去红玉房中看看,能不能找出线索。”

住持不能戳破,又知道裴千里眼睛毒,等下看穿了独孤珏留下的痕迹,怕是要去找独孤珏麻烦,所以心中暗暗叫苦。

只是她若是拒绝,裴千里肯定会起疑,所以只能任裴千里去了。

裴千里把红玉房中仔仔细细看了看。

门被人从外面撞破的。床上凌乱,地上有无数脚印。这些脚印除了红玉的之外,都是男人的。看得出来红玉挣扎过,却被打晕了,地上还有血迹。

只是出了门血迹就消失了,让裴千里无法继续追查。

“你可曾叫人打扫过庭院?”裴千里皱眉问住持。

住持摇头:“不曾。”

那就是匪人在掳走红玉后把这里仔仔细细清理了一遍,掩盖踪迹。这些人训练有素,而且目标明确,根本不是一般的土匪。

红玉凶多吉少。

裴千里皱眉思索:从刚才在山路上遇见秦家妍的情形来看,不是秦家妍做的。不过也不能排除她为了掩盖自己的行为故意这么说。

还有也有可能是秦家为秦家妍出气,瞒着秦家妍做的。如果是这样,秦家肯定不会留红玉活口。都过了三天了,该处理的已经处理了。已经没有什么好查的了。

裴千里心灰意冷,闭上眼,许久才问:“住持将这件事通知独孤珏了吗?”

“通知了。”住持要装傻,自然是做戏做全套。

“他怎么说?”

“没有回话。”

“难道独孤珏的信鸽也被人射杀了?”

住持含糊应了:“没有,它们飞回来了。”

那就是独孤珏收到消息没反应了。

裴千里悲从中来:他最担心的事情这么快就发生了。要么独孤珏就是觉得红玉不值得他劳师动众,要么就是为了大局选择沉默。

想着烟柳去了,红玉如今凶多吉少,绿袖那样子在他心中也跟死了一样。裴千里有些凄凄然,都没有跟住持打招呼就下山了。

回到红烟楼,他还有些恍惚。

老鸨拦住他低声说:“郑安良又来了。”

裴千里现在实在是没心情管那家伙,更没空去查这桩案子。而且最近他时不时就会在夜里潜入他家,给他点解药,想来他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

“不管他。”裴千里回答得很干脆。今日他心烦意乱,不打算应付郑安良。

老鸨皱眉:“其实,我也不想理他。不过这几日,他天天来。我看他气色一日不如一日,很不好了。公子最好还是去看看。”

裴千里才想起自己已经半月没回过驸马府了,夜里给郑安良解药的时候又黑漆漆地看得不甚分明。莫非,那个下毒之人已经不满足于让郑安良‘不愉快’了,而是想致他死地?

郑安良毕竟也算是故人,裴千里不能见死不救,只能打起精神,换了小厮面具去了雅间。

郑安良果然印堂发暗,脸色青白,眼底发黑。

就算是裴千里不懂医术,都能看出来郑安良很不好了。

“你可来了。”郑安良看见裴千里如见救星,“我这几日很不舒服,去看大夫,大夫都说我中了剧毒,再不解活不过一个月。你到底查出来是谁下毒没有?”

裴千里一言不发,靠近利落地把郑安良打晕了。他吩咐老鸨:“去请城北张氏药铺的张郎中来。”

张郎中一听是红烟楼请他,心想莫不是哪个恩客出了问题?如今他竟然有了如此的名声了吗?红烟楼这种头号青楼竟然也不惜跑这么远来叫他。

不管如何,要稳住红烟楼这种大主顾。

所以张郎中也没细问,拿了药箱,便跟着红烟楼的小厮来了。

他进了雅间,才发现屋子里的气氛有点怪。

老鸨站在一旁,一个小厮却坐着。

躺在床上那个不省人事的分明是驸马府的侍卫头领郑安良。

张郎中一看情势不对,忙作揖:“小人才疏学浅,没本事给这位老爷看病,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裴千里冷笑:“张郎中别这么谦虚,您还是好好给他把把脉吧。”

两个红烟楼的护卫已经把门封住,张郎中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只能放下药箱哆哆嗦嗦靠过来给郑安良把脉。

左手把完换右手,右手把完又换左手,张郎中如此反复,折腾了一柱香功夫也没说话。

“张郎中还是快些吧,你再这么拖延下去,郑大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就罪过大了。”裴千里淡淡出声,拆穿了张郎中的意图。

张郎中郑重地拱手:“不瞒您说,郑大人是毒物在体内积累,伤到肝肾。是药三分毒,即便是有解药,短时间下毒解毒的次数多了,人也受不了。”

那人果然像是跟他杠上了,见郑安良好一点就给他加点药。裴千里不动声色:“你能看出是什么毒?”

“让人不举的毒药。”

裴千里向老鸨递眼色。老鸨会意,立刻出去关上门,把门口的人都叫走了。

“你有这个毒药的药方?”

“是。”张郎中知道到此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你可曾给过别人药方。”

“给过一次。”

“何时?可是三个月前。”

“不是。”张郎中摇头,“三个月前那人从我这里偷走的是配好的药。拿走药方的人是二十几日前来找我的,他还拿走了解药和解药药方。”

“说了半天,原来他说的那个拿走药方的人是我。”裴千里暗暗捂眼睛。

张郎中一脸笃定:“若是反复给人下毒,只有可能是后来这个人。因为没有药方,无法配出毒药。”

裴千里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把张郎中叫来问。因为他记得张郎中那个时候说只给了别人毒药没说给药方,

“你确定你三个月前只给过别人毒药?”

“确定。因为这个东西是害人的,我怕被居心不良的人得到,所以只记在脑子里,不敢写出来。被人偷走毒药之后,我才写了一份出来,以防我出什么意外,没人知道。”

裴千里见他谈吐流利,眼神坚定,不像在撒谎,便问:“你如何觉得自己会出意外。”

张郎中一笑岔开了:“人嘛,总会有那一天。”

裴千里也没兴趣多问张郎中的私事,朝郑安良抬了抬下巴:“他要如何才能治?”

“先要保证他不再被下毒,然后用药慢慢保肝护肾,吃些壮阳的滋补物小心调养。如此一年半载,郑大人才可复原如初。”

这么说来,这件事还真不能再拖下去,必须尽快查出下毒之人,才能阻止他再投毒。

裴千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辛苦张郎中了。此事切不可跟任何人说。若是有人问你,你只说是红烟楼里有客人晕厥了。”

张郎中不接银子,却盯着裴千里腰上那根千丝线。

裴千里察觉到张郎中的目光,忙拉了拉衣服盖住了千丝线。千丝线远看是白色的,近看却晶莹剔透,是人都会觉得这是稀罕物。他从不外露,就算是没人认得,也免得别人见财起意。平日裴千里都把它贴肉放着,今日掏银子不小心露了出来。

张郎中又仔细看了看裴千里,却没说什么只笑了一下,接过了银子拿起药箱走了。

郑安良也被老鸨派人送回去了。

裴千里终于可以坐下。他有些疲惫,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最近诸事烦杂,他压根就没时间坐下来静静梳理这件事情。

细细琢磨之后,如今有三点是他可以肯定的。

第一,下药的是郑安良身边的人,而且是有茶柜钥匙的才可以反复下毒而不被郑安良发觉。

第二,如今郑安良有性命之虞,就可以完全排除梁校尉和郑梁氏了。因为不管怎么怨恨郑安良,他们两都不会想要置他于死地,特别是在孩子就要出世的这个紧要关头。

第三,驸马确实是喜好男风,还瞒着公主。

只是前两点跟最后一点有联系吗?

裴千里摸着额头,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他放下手,喃喃自语:“如果真是那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连休了十几、二十日的陈阿三终于恢复了当值,连柯玄郁都觉得有些惊喜。

其实围猎那日回来之后,柯玄郁左思右想,那个被珏王爷纠缠撕扯的人看身影特别像是自己府上的新侍卫陈阿三。

可是后来柯玄郁悄悄打听了一下,却得知那个侍卫是初王爷带来的。原本还有些疑惑,自己家的侍卫怎么会跑到初王爷那里去。后来想了想,春游那日两个王爷对陈阿三便表现出了不一样的‘兴趣’。若是独孤初借着围猎为名,叫陈阿三过去,然后被珏王爷拦住也是有可能的。

这大概也是陈阿三忽然提出要休假的原因吧?两个王爷纠缠之下,他惹不起,只能躲开了。

柯玄郁远远看着陈阿三,满心怜惜,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地就闪出初王爷请他赏花喝醉酒那日他做的梦。

心痒难耐的柯玄郁朝陈阿三招招手,示意他进去,并对看守书房门的两个侍卫说:“你下去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打搅我。”

侍卫们立刻退下了。

裴千里被柯玄郁看得浑身发毛,自然知道他叫自己进去没有好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正好要找机会审问柯玄郁,等下大不了看情况不对就打晕柯玄郁再假装若无其事出来。反正柯玄郁也不敢声张。

裴千里正要过去,手臂却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是张光。裴千里挑眉问:“怎么啦?”

“陈大哥小心。”张光欲言又止,“驸马爷他……”

裴千里心里一动,回身低声问:“莫非他对你做过什么?”

张光忙忙摆手:“不不不。我没有。我这种长相,驸马也看不上。”

裴千里点头:“那就好。放心吧,我去去就来。”

该害怕的是柯玄郁才对,他有的是办法让柯玄郁生不如死却叫不出声。裴千里暗暗冷笑,拍了拍张光的肩膀。

张光在他身后说了一声:“若有事,你就叫一声‘有贼’,我便会冲进来。”

裴千里回头感激笑了笑,再不说什么,进了书房。

“关上门。”柯玄郁冲裴千里点头微笑。

裴千里背手关上了门,还悄悄用个石子抵住了门。如此一来,虽然门看着像是虚掩着,可是若是外面的人想要进来不用点死力是推不开的。

“驸马爷找小人有何吩咐?”裴千里拱手行礼。

柯玄郁慢慢走了过来,伸手过来要摸裴千里的脸:“那日围猎,你受惊了。”

裴千里不着痕迹挡开他的手:“驸马爷说什么,小人听不懂。”反正没人有证据证明那是他,他只要否认就行了。

“从你进来的第一天,我就觉得你与其他人不同。”柯玄郁捉住了裴千里的肩膀,“你若从了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何须如此担惊受怕,吃亏受累?”

裴千里不躲了,转头认真看着柯玄郁:“驸马爷的话可是当真?”

柯玄郁见他松了口,喜上眉梢:“自然当真。”

“那郑大人怎么办?”裴千里问。

柯玄郁脸上显出尴尬的神色,放下手,转开身:“什么怎么办?”

裴千里暗自冷笑:果然跟他猜测的一样。

他故意上前一步追问柯玄郁:“您也许了他荣华富贵吧,如今又这样对我甜言蜜语,岂不是要辜负他?”

柯玄郁笑了笑:“他如今都不人事,我许久未与他亲近,有什么辜负不辜负?”

裴千里心里一阵翻腾:郑安良原来是竟然是靠着向柯玄郁出卖身体才得到统领的位置,在驸马府里作威作福。如果是这样,驸马府看不惯他们的人想给郑侍卫下毒就更多了?只是这个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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