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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龙争虎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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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报送到薛无过手中。薛无过盯着战报许久不出声。

薛之澈有些担忧他,呼唤薛无过:“爷爷不用太忧心,幸好北国没有乘胜追击,我们只损止了一个守将。”

薛无过摇头:“这等蠢货杀了也就杀了,不可惜。老夫只是没想到北国年轻一代里,除了独孤初竟然还有这样的将才。”薛无过特地选了一个沉稳有谋略出身贫寒的将领做副将,却用了一个目中无人的权贵子弟为主将。当时他这么安排的时候,薛之澈还提出了异议。这个去叫城门的本来就是薛无过打算抛出去做诱饵的主将。如此一来他既可以提拔副将让朝中那些权贵无话可说,又可以彻底打消这些权贵想让子弟去边关溜一圈镀金回来加官晋爵的心思。

如果那个蒋将军敢趁胜追击,就会刚好掉入薛无过准备的陷阱。那个副将就会杀了蒋将军,率领已经等待很久的士兵攻破北关。

这是薛无过能想到的,最省军费的法子了。

他如此处心积虑,是因为知道这场仗一旦打起来,一个小纰漏都会让南国再无翻身之日。所以,他一点都不敢疏忽,更不能让任何外行人插手。

战报也同时被送到了独孤信手中。独孤信这些日子精神越发不好了,夜里整宿整宿睡不着,白天却总犯困,只能歪在榻上批奏折听朝臣汇报。可是看到军报,他却激动得一下从榻上跳了下来,大声笑着说:“痛快,痛快。薛无过那个老匹夫,这下吃哑巴亏了吧!哈哈哈!”

独孤信笑完立刻觉得头晕目眩,咳嗽不止。

独孤珏和独孤初一起上来搀扶住他:“父王不要太激动,龙体要紧。”

独孤珏扶着独孤信坐下,便行礼说:“儿臣斗胆为蒋大海求父皇封赏。”

独孤初也顺水推舟:“请父皇封赏,以振士气。”

这事说起来有些玄妙。立功的蒋大海是独孤珏的妻妹夫,可是却是独孤初的部下,这算是哪一边的好处呢?

独孤信想了想:“嗯,他如今是四品下,难得他如此年轻还有这个胆识和谋略,就给他个三品下吧。以后南关的所有兵力,归他调遣。”

独孤初攥了攥放在身边的手:连升三级,这是破格提拔。独孤信分明是故意要增加独孤珏手里的兵权。而且,如今秦老将军死了,孙承武被罢了,原本朝中除了崔常安再无三品以上武将。这样一来,蒋元瀚便成了唯一能跟崔常安相抗衡的人了。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把这些心思露出分毫,不然便会被独孤信看出野心来。

“儿臣替蒋将军叩谢父皇。”他是蒋元瀚的上司,属下立功,必须要表现出骄傲和喜悦。

独孤信对独孤初的反应很满意,点头:“如此就照此拟旨吧。”

独孤初又说:“大战在即,蒋将军虽然这一次立了功,可是毕竟年轻,恐怕无法胜任守卫南关的重任,而且这一次立了功,怕会浮躁,到时候酿成大祸就晚了。”

独孤信一听神色凝重起来,想了想:“嗯,把他召回来也好。如此栋梁之才放在南关可惜了。”

独孤珏看出了独孤初的心思:蒋元瀚虽然有了南关的兵权,可是人在北都的话,也无用。而且蒋元瀚如果一直在南关,独孤初要是办他还找不到错处。

独孤信也怕蒋元瀚尾大不掉,肯定会把他弄回来。好比崔常安虽然有北关的狼虎之兵,人也是在北都的。

所以独孤珏虽然不赞成也不能出声。

独孤珏和独孤初一起走出书房,客气的作揖相互道别。只是转身后两人的神色都凝重起来。

他们心里都明白:从蒋元瀚调回来那一瞬起,两个人的夺储大战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裴千里从南都的酒肆饭铺里听到了无数个关于这件事的版本。他对蒋元瀚的智谋和勇谋不觉得惊讶,因为毕竟是他调教出来的人。他只诧异原来赵慕霖还弹得一手好琵琶。

不过他与赵慕霖真正熟识起来的时候,赵慕霖已经落难。赵慕霖没有那个心情也没有那个机会弹琵琶给他听。所以他不知道也不奇怪了。

有客人拍着桌子打断了那些人对蒋将军神勇的吹嘘和惊羡:“你们这些没骨头的东西。怎么光长人家志气灭自己威风。那个姓蒋的杀了我们那么多南国人,我们不是应该全力攻打北关报仇吗?还一个一个坐在这里聊天说笑。”

周围静了静。有人冷笑一声说:“你说得倒是轻巧。北国皇上稀罕有才的少年郎,不舍得他再守关,早给他升官调回北都了。想要报仇,除非南国攻下北都。”

裴千里原本还挺高兴的,一听到这个,眉头便立刻皱起来了:独孤珏那时候费心让蒋元瀚离开北都,不会那么傻这么快就让他再回去。所以蒋元瀚调回朝肯定是独孤初的主意。这不是一个好现象。他太了解独孤初了。独孤初不喜欢把战斗时间拉很长,所以会想尽办法把对手都弄到一处再一次赶尽杀绝。

蒋将军得胜还朝,北都百姓倾巢而出,夹道欢迎。

想想上一次北都这么迎接还朝的将军,还是崔常安带着北关士兵阔别北都后二十年还朝那次。那时候的崔常安硬生生从一个年轻儿郎磨成了满脸风霜中年人。

可是这一次,蒋元瀚只去了几个月就回来了。品级直逼崔常安,年纪却只有崔常安离京时一般大,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

独孤信在朝堂上大大褒奖了蒋元瀚,赏赐金银锦缎无数。

一时之间,蒋元瀚在北国炙手可热,风光无两。

文武百官表面上心悦诚服,都说“皇恩浩荡,将军威武”,其实心里滋味各不相同。大家都在偷偷打量独孤初、独孤珏和崔氏父子。

其他人还好,崔景裕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想想他也可怜,论才智,身手都不弱,之前有个独孤初,如今又多了蒋大海,便一直被压着出不了头。以至于他年纪不小了,始终是个不上不下的四品官。

不知是白天太过兴奋,还是忧心独孤珏兄弟的去留,独孤信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听着外面‘簌簌’的细响,想来又下雪了,莫非今夜又是一夜无眠?

独孤信不知道怎么地就想起崔常乐了。那时不管朝堂上多么恼怒烦躁,他只要一回到常乐宫便能满心愉悦,安睡如婴儿。

或许,睡在常乐宫能好些。

独孤信这么想着,也不管此时已经将近子时,外面还下着雪,只管起身叫人起驾去常乐宫。

孙贵妃心中诧异却不敢问。但凡病入膏肓的人便是如此,疑神疑鬼,喜怒不定,还很任性。而且独孤信要去的是常乐宫,她还不能跟着去。

远远看见老太监披着个黑色的旧斗篷,举着宫灯站里在常乐宫外的雪地里迎接他,独孤信不知道怎么地,泪水一下就涌出来了。

自从崔常乐死后,他就再没这样泪流满面过,想来真是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才会如此多愁善感。

“这么冷,朕没叫人惊动你,你怎么起来了。”独孤信下了车舆,扶着老太监的手才勉强立稳。

相比平日的黄白,今夜老太监脸色却出奇的红润。独孤信心里觉得怪异,却不敢多想。

老太监嘴角上扬:“奴才夜里忽然听见像是娘娘在唤我,便起来查看。没想到,原来真的是皇上来了。”

独孤信点头:“是了,她一直都很聪明,一定是知道朕要来,特意提前叫醒你接朕。省得门口冷清,让朕看了伤心。”

独孤信才说了两句话就喘了起来,老太监忙把他扶了进去。

崔常乐住的屋子里熏了她之前最喜欢的香,安眠静心,被褥也一如之前一样柔软舒适。

老太监端来一杯茶来。独孤信喝完一躺在床上就觉得睡意沉沉,没多久就睡着了。

独孤信许久没有这么安睡过,却忽然被外面的打斗声吵醒,十分不悦,叫人:“谁呀,如此大胆打搅朕睡梦。”

好一会,打斗声才停了。

老太监却扶着门走了进来说:“皇上,奴才不能服侍皇上了。”他背对着屋外的雪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你为何这样说?”独孤信坐了起来。

老太监没有回答,却忽然倒下了。

独孤信扶着墙颤颤巍巍走过去,才看清楚老太监的胸口一个大血口子在往外‘汩汩’地流着血。

外面雪地里立着个黑衣蒙面的刺客。

原来方才的声音是老太监在跟刺客缠斗发出来的。

刺客身上也伤了几处,恶狠狠朝独孤信逼过来。

独孤信吓得颤声大叫,往后缩:“护驾!护驾!”

几个暗卫跳了下来,挡在独孤信前面。

刺客又被逼着退了出去。几个回合下来,刺客终于寡不敌众被一剑穿心倒在雪地里。

独孤信却顾不得去管暗卫为何不留活口,只管低头查看老太监,一边叫着:“速速去宣太医。”

老太监微微睁着眼,声音微弱地说:“皇上,奴才十岁入宫,快三十岁才有幸到皇上身边服侍,到今日整二十七年了。奴才要走了。”

独孤信声音都在抖:“你不要吓朕。圣元初年,你被刺客刺伤那么多次,都挺过来了。这次你也一定要挺过去。”

“那时候不一样,那时候有娘娘在,奴才舍不得她哭。如今……”老太监说完就闭上了眼。

无论独孤信再怎么呼唤,老太监都没再醒来。

太医来的时候,老太监的身子都冷了。

独孤信悲痛欲绝,也不哭,只呆坐着,喃喃自语重复着一句话:“连你也不陪朕了……”

幸好孙贵妃和崔贵妃轮番劝说安抚,皇上才稍稍平静,命人用上好的棺材,寻了一块好坟地,把老太监厚葬了。

夜里,暗卫们聚在平日首领派任务的地方。

“首领意外身亡,尚未来得及把首领信物传给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如何是好?”有人问。

秦家骏皱眉说:“首领的信物虽然还未找到,只是他曾跟我说过,万一有不测,便依照他平日所坐位置后墙中暗格里的传位信行事。等信物现身时,我们再重新认定首领。”

其他人面面相觑。

“首领之前就已经把副首领当做继承人了。若是有机会传位,也定是传给副首领。”平日支持秦家骏的人这么说。

秦家骏这一次没有制止别人叫他副首领。

首领在的时候,是严禁暗卫与暗卫之间互通有无。秦家骏却利用首领让他派任务这段时间暗地里拉帮结派,如今势力已经不小。

没有被他拉进去的人,都是老实本分恪守首领定下规矩的人,相互之间连谁是谁都弄不明白,完全一盘散沙。他们自知拧不过秦家骏,只能纷纷顺水推舟:“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先这样了。”

“秦大人深得首领器重,继任首领室众望所归。”

大家心里的想法都是,反正只要保证现状不变,谁做首领都一样。

裴千里也立刻收到了北国发来的密报。他盯着那八个字“老太监死,秦家骏继”足足一刻钟没动。

一定是老太监又在气他。他飞鸽传书给老太监:“别吓我,不好玩。”

那只送信的鸽子一去不回。

老太监说过,他交代过人,如果他死了,那几只鸽子就被杀了,以免有人追到裴千里这里来。

接着,各方面的消息都应证了这个消息:比如北皇悲痛三日不饮食。比如宫中破格下葬老太监。

裴千里依旧不甘心,想要派个人回北国验证这件事。

他坐在屋子里反锁了门,叫了一声:“出来吧。”

屋子里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裴千里好无奈,又说:“我有事要跟你们商量,别装死了。”

面前才忽然多了四个黑影。

“你们知道首领死了吗?”裴千里努力保持镇定,可是说到最后声音还是忍不住抖了起来。他早过了一伤心就流泪的年纪。可是悲伤的时候不能哭,才是最难受的。

“知道。”那四个人也很沮丧和伤感。

“你们四个今后打算怎么办?”

“按照暗卫的规矩,新首领必须凭借首领信物才能更改老首领立的规矩和已经发布的任务。所以,我们暂时继续执行保护你的任务。况且我们的任务是老首领亲自布置的,新首领并不知晓。”

啊,对了暗卫首领的信物在他这里。裴千里忽然想起这个事,又忍不住微微皱眉。

这件事说起来让裴千里也匪夷所思。老太监为什么要在他离开北国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他却不跟他讲明?如果老太监真的有心要立秦家骏为继任者,为何不早些把信物要回去做准备?以至于后来这样猝不及防,大家都搞不清楚信物在哪里。

他虽然有心还回去,却不敢透露半点这个事,以免有人心生邪念来他这里抢夺。

“这样吧,我想来想去,万一新首领一直不知道你们的存在,你们以后也挺麻烦。你们反正如今也群龙无首,我便暂时做你们的首领吧。你们除了保护我,还帮我干点活,赚点以后养老的钱。你们应该都是首领的心腹,知道我与他的关系,还有我的身份。我做你们的首领也不委屈你们。”

那四个人眼中显出犹豫之色:虽然话是没错,可是这跟暗卫的规矩不合。

裴千里看透了他们的心思:“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们远离北都,如今又是这么一个天不管地不管的状态。你们四个不说,我不说,便没人知道。”

四个人交换着若有所思的眼神。

裴千里见他们有所松动,忙乘胜追击:“你们也是首领的亲信,跟我的人是一样的。我绝不会亏待你们。若你们有一天厌倦了这种打打杀杀见不得光的日子,便尽管跟我说,我给你们一人一笔银子,让你们找个地方安静过普通人生活,绝不再相扰。我给你们时间商量一下,你们不用马上回答我。”

那四个人到一旁嘀咕了一阵,便回来朝裴千里齐齐拱手:“所幸公子不嫌弃。我们四人以后便是公子的犬马了。只是到时候若是新首领找到了信物招我们回去,我们就只能撇下公子离开了。”

裴千里点头:“这个自然。我绝不会阻拦你们,你们去留都自由。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要说明,你们跟我一日就要对我绝对忠诚一日,不可有二心。”

四个人一起跪下磕头:“我等既然答应了公子,自然是誓死效忠。”

裴千里想了想又说:“还有一件事,要改改。你们也知道我的身手,我还不至于睡觉的时候被人给弄死。所以一旦我进了双月楼,你们就不要再盯着我了,让我也有点自由。出了双月楼,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暗卫想起那日裴千里被韩玲珑扇耳光的事,憋着笑低头说:“是。”

“这内院反正平日除了我就只有隋雪至偶尔会进来。那么多空屋子,你们自己随便挑一间喜欢的住下,也方便换班。不要总是窝在房梁上,让我总觉得头顶有人,怪怪的。还有麻烦你们按照年龄顺序排个队。我不能知道你们的真名和编号,为了方便称呼从今天起就按年龄大小叫你们一二三四吧。”

老太监刚死,一封举报的密信就被送到了秦家骏手中。秦家骏打开那封信一看,兴奋得站了起来。这封信是这么写的:“蒋将军和珏王爷的岳母木夫人实为南国世家木家的女儿。蒋将军和珏王爷一直知道这件事。”

这封信的妙处就在于,它只陈述了个事实,没有做任何发散和推测。

这样比毫无根据的指责杀伤力却更大。因为它留下了无数让人想象的空间。比如,将军和王爷既然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却迟迟不上报到底想要干什么?莫非他们想要通过木夫人联系南国?

比如王妃和将军夫人都是南国的后裔,那若是南国和北国真打起来,将军和王爷会不会受她们的影响作出不利于北国的事情?

秦家骏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意识到等待良久报复独孤珏的机会到了,而且这一次他一定要置同时置独孤珏和独孤初于死地!

这封举报信很快被送到了独孤信的书桌上。独孤信震怒,没有想到自己这样广布天罗地网,还是被隐瞒了如此重要的消息这么久。

他立刻拍着桌子问在一旁看奏折的独孤珏:“红玉是南国木家的人这件事,你知道吗?如何这么久都不报?”

独孤珏跪下回答:“父皇知道儿臣王妃的出处。红烟楼里的女子都是幼时被人拐卖或者遭逢战乱流落他乡的。红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家在何处,不然也不会被困于红烟楼那么多年。后来岳母与红玉相认也是机缘凑巧。到那时红玉与儿臣才知道原来红玉是南国木家的后代。儿臣隐瞒不报,只是觉得她们与南国二十几年没联系,是不是南国人又有何关系。就算是父皇您,算起来,原本跟南国的各大家也是一家人。”

独孤信一听竟无法反驳。

正在踌躇间,外面他派去搜独孤珏王府的人回来了。

那些人带回了许多独孤珏跟南国木家的书信,说是从王府的书房搜出来的。

独孤信一看,气得把书信扔在独孤珏面前:“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独孤珏只诧异了片刻便立刻明白过来了,凉凉望了一眼独孤初,淡定地回道:“父皇,想要伪造书信这样东西再容易不过了。况且父皇想想,以儿臣的手段,就算是真跟南国私通,如何会留下这么多书信授人以把柄?这分明是有人栽赃嫁祸。父皇倒是可以查一查,儿臣要是获罪,谁得利最多,那个人就是栽赃之人。”

独孤初从派去盯梢独孤珏的人处得知,这些东西是秦家骏悄悄放在独孤珏房中的。虽然他不知道是暗卫首领授意秦家骏这么做的,还是秦家骏擅作主张。不过他原本反正都打算坐收渔翁之利,所以就装作不知此事。

看如今这个情势,让他倒是不好作壁上观了。他不知道独孤珏对他的秘密了解几分,万一把独孤珏逼急了,捅出他的真实身世,就麻烦了。

他忙跪下,对独孤信说:“父皇明鉴。皇兄再糊涂也不会跟南国私通,他可是北国的王爷,父皇您的骨血。”

独孤珏嘴角勾了勾:他果然不傻。

独孤信此刻也冷静下来了。仔细看看这些信的内容,他立刻就明白这是有人在栽赃独孤珏。因为信件所列的事情皆是朝中机密,其中一些,连独孤珏都不甚清楚。所以栽赃陷害之人必是他身边之人。他本来以为是独孤初。如今见独孤初这样,他又犹豫了。

“若是有人嫁祸,你可知道是谁?”这句话,他不问独孤珏却问独孤初。

独孤初想了想回答:“蒋将军才斩杀南国大将还朝,就被人举报。而且木夫人是南国人这么隐秘的事情,举报之人却知道。想来想去,只有可能是南国的离间计了。这个离间计可谓是狠毒至极,既可以让我北国打杀年轻将才,又可以让父皇和皇兄父子间产生罅隙。”

独孤信见他说的跟自己想的一样,欣慰点头:“嗯。没错。”

独孤初暗暗松了一口气:其实他最想要看到的结果已经有了。独孤信是不会因为这件事处罚独孤珏的。不过,既然独孤信知道了这件事,就算是怀疑是南国的离间计,也绝不敢再重用蒋元瀚。

就连独孤珏,想要争夺皇位,也要先舍弃红玉才行。

而独孤珏,是绝对不舍得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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