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少了一样东西(1 / 1)

第二天李祺和钟原声的父母都赶到了医院,王码让蔚兰回避了一下。蔚兰也不知道他们找了什么借口混过了父母的那一关,心虚仍让她不敢去面对。

娅倩看到蔚兰出现在走廊上时,无声地迎了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响声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有的已经摆出了看热闹的情形。蔚兰惊讶中带着羞愧,呆愣在原地了会后,她急闪着避开人群想要冲到电梯。王码显然对娅倩的一巴掌很有成见。

娅倩你怎么可以随意打人。话中带着怒气,音量也提了上去。

娅倩对对蔚兰的身后投过去鄙视的一憋,愤愤地说,跟她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钟原声的母亲还有吴语飞从里面走出来,看着捂着左脸的蔚兰,还有满脸气愤的娅倩相继愣了一下。很快吴语飞就从两人中看出了什么,带着嘲笑的口吻说,蔚兰你这是怎么了?呵,我看李祺的女朋友也没有打错人哪?对于勾引别人的男朋友的惩罚一巴掌算是轻了。

边说边出手,这一巴掌响得连娅倩都觉得自己肉疼,蔚兰的右脸一下子像馒头一样肿了起来。

钟原声的母亲像看一只脏狗一下看着蔚兰,甚至在脸上那一轻轻迁动的冷笑时都没有没有吭声,似乎对于刚才的这一幕没有发生,直径朝钟原声的病房走去,吴语飞得意得跟在后面。

王码刚看到吴语气的手一瞬间抬起就知道她的想法了,一大步上去想阻止,奈何前面还站着个人挡了道,那半句,哎,语飞你别......就看到吴语飞的巴掌狠狠地落在了蔚兰原本已经被羞辱得很红的脸上。

周围的人不断地用轻视的眼光看着蔚兰,娅倩却低着头急步向李祺的病房走去。蔚兰侧过头看到李祺的父母均站在病房门口,冷眼看着一切,钟原声的父亲也出现了病房的门口。但是这些事情似乎都与他们无关,蔚兰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有的只有冷漠。

王码走了过来,轻轻地带着蔚兰走向楼梯。两人沉默地走在楼梯上,脚步声巨大地回响在空间里。蔚兰心里满是羞愤,受辱的泪水无声地淌了下来。她只是沉默地哭着,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声。

坐在车上,蔚兰告诉王码只想自己想静一静。王码理解地点头走开。

安静的空间中,无所依靠冲击着蔚兰的神经,此时她多想如果郑明还活着那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有什么委屈自己也可以无所顾忌地发泄出来。可是物是人非,她的泪水也只她自己知道是多么的苦涩。倒不是这巴掌有多痛,只有觉得满天的羞辱像天塌了一样淹没了她,连呼吸都困难。前晚的错误,让她得到了现在应有的报应,如果这报应就能让所有的人消气那该多好。

如果自己的出现让两对原本幸福的人觉得痛苦,那自己是多么不该呀。相爱不相爱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无关。两个都说爱你,那是多么可笑,如果郑明没有离开,他们还会这么说?那也不是要继续跟现在的恋人结婚生子吗?只不过是现在郑明离开了,就只有郑明离开了,其他其实都没有改变,只有你自己蔚兰,你没有看清,你的存在造成了别人的困扰了,你不应该再错下去,不应该。

蔚兰从此没有再去过医院,对于两人的病情陆续从经经和王码口中得知,拒绝两个人的所有短信和电话,并且告诉经经和王码,只告诉两人的病情,其他的一切她都不想知道。

很快过年来了,蔚兰在心里打算,拿到了年终奖,明年她就去一个新环境,离开对这里的任何人都有好处。

现在的工作蔚兰干得得心应手,工资也稳中有升。最近她在找房子,张欣出国了的男友在近段时间要回来了,蔚兰刚把女儿接了过来,知道这个消息措手不及。张欣的男友李立国因单位有紧急的技术上问题需要处理急招回国,蔚兰怕女儿的存在影响了平时李立国的休息。并且就算李立国现在不回来,到年未也会回来,迟早要搬不如趁着现在搬出去。张欣是一再挽留,蔚兰知道她的个性很客气,但是真的不想再麻烦她太多。

找了一个离上班有四十分钟路程的房子,只有八平方的小房子,在一楼,其实就是一个车库改装起来的小卧室。幸好是朝南,很老的小区,不过对于蔚兰来说,有独立的卫生间,能自己做饭,有水电的就行了,其他不能讲究什么。音音放在一个很小的幼儿园里读书,这是新开的幼儿园,位置有点偏,但是价格便宜,小朋友也不多,只有二十几个,蔚兰告诉自己现在只能将就,等以后好一些了,再将音音放到正规的幼儿园里去。

再见钟原声是蔚兰没有想到的,那次连着下了四天的雨已经将通往住处的路完全淹没了,水都到膝盖这里了。如果再连着下一天,自己住的地方就完全能淹上水来。蔚兰很急,但是张欣去国外参加了展览会了,李立国也出差不在本地。蔚兰想到张欣家去避一下也没有办法,急得她跳脚。

雨依然很大,下得人都没有了精神。蔚兰撑着伞,站在路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这时一辆车子快速地开了过去,巨大的水花一下子溅得她湿了半个身子,音音原本靠在蔚兰的怀里,还没来得及躲就被溅的水花淋了过来,吓得她大声哭了起来。蔚兰急忙安慰,一边要打伞一边要安慰女儿正手忙脚乱之间,一把伞撑了过来。

蔚兰?钟原声不可置信地看着蔚兰母女。

熟悉的声音,蔚兰也没有到会在这里碰到钟原声,眼前的人还是意气风发,一身名牌的衣料和自己的狼狈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钟原声?

蔚兰把湿了的头发顺到耳后,音音也渐渐不哭了,看到钟原声时,小嘴里马上冒出了,钟叔叔。

真是乖乖,来让钟叔叔抱。钟原声伸过一只手过去。

不了,我们刚才被一辆开得很快的车了溅了一身的水,会弄脏你的衣服的。

蔚兰,我向你道歉,那辆车子是我开的。来音音,叔叔抱抱,小宝贝。

也不管蔚兰什么反应,打着伞就朝车子走过去。

快到走边时,蔚兰拦住了钟原声打开车门的手,并且伸手想把音音抱回来。钟原声没有管她,径直把音音抱到车上,并等着蔚兰上车。

音音,钟叔叔有事情要走了,我们下次坐他的车吧,来。说着并抱了音音下来。

钟原声拉住了蔚兰抱起音音转身就走的身子。

蔚兰,没有必要我们见面要这样子吧?我代吴语飞向你说对不起,那天的事情我当时一点都不知道,要不是王码后来告诉我,我还真的不知道......

钟原声,都过去了,我都忘记了,我希望你也忘记。你很忙,快走吧。

刚迈出去就被钟原声的大手扯了回来,伞一下子打弯了,劈头盖脑地从头上淋了下来,音音不知所措地看着妈妈和钟叔叔,她有点被吓倒了。对于四岁的小孩子,大人之间的拉扯,都让她神经紧张,蔚兰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眼睛也瞪了起来.

我们吓倒孩子了,你们还没有吃饭吧,我先带你们去吃饭。

蔚兰看到音音紧盯着自己的眼神,知道刚才让她有点吓着了。只能顺从地坐上车子。

饭吃得很压抑,一个执意吃了饭后离开,一个执意要让对方留下来。不知觉中说话声音大起来,两人突然意识到音音正盯着两个人饭含在嘴里眼里都有了湿湿的泪意,马上发觉了刚才的不妥。

蔚兰本想乱说一个地址,但外面的雨实在大太了,一把雨伞打不住两个人,于是说了离住处近一点的地址下了车。

站在通往住处被水淹起来有到大腿下部的路,蔚兰有点发休,住处肯定是被水淹了上来了,心里又急又难过。音音看着妈妈脚下的水,本能地紧紧抱住蔚兰的脖子。

蔚兰,蔚兰。身后传来钟原声大声叫喊,并且快速地趟着水过来,拉着蔚兰急急地往车的方向走回去。

你住在这里,干嘛不说,要不是我留意了一下,我还不知道呢?跟我回去。钟原声浑身湿透了,雨伞也没有打,紧拉着蔚兰的手臂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蔚兰挣扎着想躲开钟原声的手,但是一只手抱了音音,一只手撑着伞,只能避过身子不让钟原声碰到。挣扎了一番后终于让钟原声火气,那双皮脚泡在水里算是毁了,更可恶的是头上的雨水像是用水枪直射过来似的,连眼睛也睁不开,而蔚兰还站在这里跟他磨来磨去。

你以为你能走得到你住的地方吗?你看那墙,都淹上去一半了,你还能走过去?

蔚兰看了一眼那平时两米左右的墙,现在水已经淹到了70公份左右了。但是她心里打定不想再跟钟原声有任何的纠缠,所以并没有理会他的话,仍往前走去。

你他妈的就不能听我的话一次。

钟原声气得一把从蔚兰的手里强行抱过了音音,吓得音音放声哭了出来,她还没有见过钟叔叔神情这么可怕过。

打开车门,用力地拉过蔚兰坐进去,发出了巨大的关门声。

蔚兰知道他在发怒,默不作声地坐着。

要不是雨太大,钟原声早就把车子快速地向前冲发泄着内心的愤怒了。

晚上住我那里,不要跟我说反对,到了马上去冲热水,你不考虑自己也为音音考虑一下。

你带我们去宾馆。

如果你认为我们现在落荡鸡的模样去宾馆合适,那我可以带你们去。

蔚兰没有了声音了,想想他们的狼狈相,她还真不愿意去接受别的异样的眼光。

音音被抱下来,蔚兰还坐在车上,低着头。

你想这样子在车上坐一夜也可以,不过我要带音音去洗澡。钟原声也不管蔚兰,抱着音音就走向电梯。

蔚兰慢慢地跟在后面,走到门内都没有作声。

洗完澡,一大一小的两人穿着钟原声的t恤,样子搞笑。钟原声看着两人轻轻地眠着嘴角,用一声咳嗽遮盖住。

你还笑,快去洗吧。蔚兰看着自己和女儿的衣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气氛一下子好了起来。

钟原声的住处是一间小公寓,一张床,简单地连沙发都没有,只有两把椅子和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面堆着一些文件。但是很干净,东西归类得很整齐。

钟原声边擦着头上的水出来,蔚兰正用吹风机吹着快要吹干的头发,音音已经睡着了。可能吹风机的声音盖过了钟原声走过来的声音,蔚兰没有发觉,钟原声坐在椅子上盯着蔚兰的眼神已经迷离。关了吹风机刚回头就被炽热的眼神缠住了,蔚兰低下了头,想装做没发生一样,递了吹风机过去。手马上被盖上温热,钟原声的大手用力地覆盖在上面,蔚兰马上想抽回显然已经迟了。

你在这里多久了?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我找了你那么久,你家里说不知道你在哪里,手机号码也换了。我以为你消失了,今天才发现原来你还是跟我在同一个地方。钟原声深情地看着蔚兰,拉着她的手向自己靠近。

虽然淋了一身的雨,但是真的很高兴。幸好是溅了你们一身水,要不是我听到小孩子的哭声,朝在后视镜中看,有可能我们不会在今天相见了。蔚兰,半年多的时间我疯了一样地到处找你,什么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你,我都快疯了。疯得我都快认识不了自己,而你现在却站在我面前,我现在都觉得像是做梦。钟原声的声音说到最后很低,眼里有泪花在闪烁。这不是他的性格,他应该高兴地笑,而不是想哭的冲动。

蔚兰被打动着,头发披下来遮去了脸一的边,刚好能掩饰自己的神情。

钟原声,我现在很平静,什么都不会去想,只想把音音怎么带大,让她的童年多一些欢笑。你的时间不应该浪费在我的身上。

我跟吴语飞分了。

蔚兰难以置信地看着钟原声,想在脸上找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却微微一笑。

她伤了我最爱的女人,我不能原谅她,我跟我父母那一次后进行了很深的沟通。我把照片给了他们看了。

你疯了。蔚兰的眼泪一下子冲出了眼眶。

跟语飞分是迟与早的事情,我很明白。蔚兰,李祺对你的情意可能不比我少,但是我跟你说他不会再给你什么了,但是给你一个依靠的臂力是有的。只要你跟着我的脚步,不要怕。

原声,我。。。。。。

没事,我会给你时间。钟原声怕蔚兰会马上拒绝,而且他也不愿意听到蔚兰说不字。

噼噼叭叭的雨声又狠又急地打在玻璃上,外面的灯光迷离在夜空中,世界像是在梦幻里。雨下得没完没了,路灯无力地亮着,街上的车子远没有平常的熙熙攘攘。屋里很安静。

三个人躺在床上,这个房间小但是却放着一张大床,这与钟原声的平时习惯有关,他从小就开始睡大床,小一点的床,他就觉得约束了自己,睡不踏实。

两人一左一右地躺在音音的身边,蔚兰的脑子在此刻却平静了下来,不知道是房间里寂静的缘故还是她本身对着一个幸福家庭的渴望。甚至后来她轻轻撑起身子给音音看被子时,也去轻轻地看着钟原声,这个男人此刻侧向音音这边无声息,但是给人安定。

蔚兰向公司请了一天假,看了天气预报雨还要下到后天才能停,蔚兰很担心她住的方会变成汪洋大泽。钟原声起得很早,拿了蔚兰出租房的钥匙就走了。

回来时,蔚兰和音音的衣服大部分已打包回来,人淋得全湿塔塔,蔚兰赶紧去帮忙放水。

音音显得很兴奋,不停地显着小把戏,逗得两人哈哈大笑。如果时光就此停留该有多好,她开始心疼着钟原声瘦了很多的身子,抚摸着原本健壮地身子现在连骨头都摸得出来,这半年来他是疯地让人心疼。第一次蔚兰在钟原声怀里为了这个男人哭泣着。

半年多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李祺在父母的威严下和娅倩结了婚了,两人还是经常吵架的样子。那段时间李祺和钟原声像是亲兄弟一样各自利用自己的神通去打听蔚兰的去处,结果都得不到结果。

蔚兰走时没有跟任何人讲去哪里,抱括父母,她知道自己父母一时心软会告诉李祺还有钟原声自己去了哪里了,既然自己走时都没有肯定去哪里,不如什么都不说。刚走时手机号码没有换,到了车上就把卡拔了扔向了车外。她要告诉这里所有的一切,悲哀的不舍的。她走时那么绝决,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内心像是扯大锯一样血淋淋。

在丽江呆了几天后,突然电话给张欣过去,告诉她自己会去她那里,并且一再嘱咐这事只能她一人知道,告诉了别人她就不去那里了,张欣也知道事情的大概答应了。蔚兰后来跟父母通话是用另一张亲买来的卡打过去的,打完马上换卡。

其实蔚兰觉得这样子做很对不起父母,爸妈,就让女儿自私一回,等稳定了,她就把音音接过来,这样子能解少两个的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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