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秋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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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低沉地号角之声长鸣,由禁军统领聂峰号令,一条浩浩荡荡的队伍从京城出发了。威严的士兵举着旗帜,扛着战戟在前开路。队伍前前后后都由士兵把守,为首的队伍直至山顶,尾后的队伍才至山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将整座山环绕了好几圈。聂峰佩剑骑马行至皇上的御驾旁,准备随时护驾。张夫人,王美人也同乘坐此车。大臣及家眷的车马一律在后,缓缓随行。丫头侍官们则徒步前行。秋猎的场地设在距离京城外向北二十公里处的嵩山上。

嵩山是聚集猛兽之地,是猎户与药材师们最爱的场所。此山山壁陡峭,山势极高,但一旦到达山顶,便别有一番风景。嵩山更是历来皇帝们围猎地首选之地。

由于庞大的队伍,造成行程缓慢,比原来预订到达的时辰慢了整整四个时辰,到达山顶时,日落偏西,天空完全暗了下来。但山顶并没有就此黑暗下去,不一会儿,几百支火把纷纷闪亮了起来,似乎将半边天都照亮了。

聂峰指挥着士兵将围场严密看守,又亲身各处查看了一番,方才回到皇上身边待命。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刘公公是掌管猎场上所有的后勤,他循序有章地安排这丫头侍从们安置座椅茶点,分派给各位官员入住的场地,安排人支起帐篷。不过半刻钟,一切便整齐有序地安排完毕。

刘裕喝了一口热茶,点头夸赞道:“刘公公立功了,自己去领赏吧。”

刘公公跪拜道:“谢主隆恩。”说完又笑嘻嘻地重新站回皇上身边。

张夫人与王美人分别坐于皇上的左右下座,各亲近的皇子大臣们,依次往后排座。官员的家眷们则无座,分男女,站至左右两旁。

画颜站在人群中,四处打量着姐姐的身影,始终不曾见到。

“难道姐姐没来?”画颜心里嘀咕。

皇上忽然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画颜在何处?上前来。”

女眷们纷纷朝画颜瞧去,自为她开了一条道。胜蓝悄悄推了一把心不在焉地画颜,“小姐,皇上在召唤你呢!”

“回皇上,我在这里!”画颜立即从拥挤的人群中挥出一只手来,大声应道。

“到朕面前来。”刘裕又说了一句。

画颜慢慢吞吞地走到临时搭建的‘朝堂’中心,伏地跪拜,“臣女画颜参见皇上,夫人,美人。”

“起来吧。”刘裕道。

画颜站起身,低头听命,

刘裕忽然大笑道:“就是你用射箭把符儿打败了?”

画颜俯身说道:“臣女侥幸赢之。”

刘裕接着笑道:“这时倒谦虚起来了。不必拘谨,尽管施展你的身手,与这些平日养尊处优惯了的皇子们比比,谁的猎物最多,朕给的奖赏就越多。你们听见了没有。”

刘义符、刘车儿、刘义真、刘义康都到齐,他们纷纷起身应道:“儿臣遵旨。”

刘裕忽想到一人,紧接着说:“明朗,你也跟着参加。”

萧明朗起身恭敬领命。

画颜再次跪拜后,退下。

张夫人笑着说起了闲话,“画大人果然教女有方,文,教出了画姝知书达理,武,”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一下,接着说道:“有画颜百步穿杨。”

张夫人的话刚一落音,果然引起人群内一阵笑声。

王美人紧接着说道:“都是我大宋良才,文武,缺一不可。”

刘裕点头道:“美人说的正是,文武缺一不可。”

张夫人听罢,略显不快,王美人说的那句话,原本是她打算用来圆话的,却叫对手给抢了盈头,还是她自己起的话头。这让张夫人不快了好一阵,一直等着机会想要重新讨好画夏山。

画夏山略感为难,但他仍旧起身还谢,“皇上,夫人,美人过誉了。”

中书令傅亮拂须笑道:“画大人总是过于谦让,画大人救灾安民,屡屡为朝廷建功,为百姓立业,真金经过火验,着实有伟大之才啊。”

如今画夏山是刘裕最信赖的臣子,又与皇上结了亲家,地位日益显贵,各官员们想尽了办法讨好于他。

徐公,徐羡之也趁机恭维道:“画大人确实丰功伟绩啊!”

画夏山最不会官场上的交际,只得一个劲朝他们施礼,以作应答。

刘裕笑着着阻止道:“你等休再恭维他了,他面子薄,挂不住。”

说完,群臣又是一阵轰笑。

不一会儿,热腾腾的酒菜点心上桌了,刘裕各位大臣们相饮尽欢,他见刘义真不怎么动筷,便向他问道:“真儿,许久不出远门,身体可还适应?”

刘义真受宠若惊地拱手说道:“承蒙父皇关爱,儿臣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刘裕点头道:“嗯,你平日就该多出来走走,沾沾地气,对身体有好处。这次围猎你不必太勉强,当散心就是了。”

刘义真俯身答应道:“是,多谢父皇关心。”

坐在刘义真身旁的豫章公主刘欣男,凑到刘义真身旁眨了眨眼睛,对他说道:“真哥哥,不理他们,我们两一块玩!你长得这么漂亮,给我当塑像,我帮你画张画好不好?”

刘裕听见了,带着慈爱的笑容对她说道:“男男,别扰你真哥哥,他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让他多出去走走。”

刘欣男不依道:“不耽误,我带真哥哥到环境好一点的地方不就行了。况且替我做塑像,又不会累,坐着躺着都行。”

刘裕还想阻止,刘义真便笑着说道:“父皇,儿臣早就听闻欣男画工精妙,只是我一直病卧在床,没机会一见,如今正好趁此机会,得一张欣男妹妹的亲笔画像,又有欣男妹妹作伴,儿臣想珍惜此次机会。”

刘裕听完刘义真的说法,便不再阻拦,笑着点了点头。

王美人放下茶杯笑道:“别看欣男平日性子急躁,却能静下来画画。且画工比皇上的御用画师还要出色,实在难得。”

张夫人也不落后,看着刘欣男笑盈盈地说道:“欣男能有如此天赋,那是因为有着父皇做榜样呢!”

张夫人原本以为此话既捧了豫章公主的脸面,又博了皇上的欢心,笑盈盈地转身去看刘裕,却发现刘裕的脸瞬时阴沉了下来。

画颜也注意到了刘裕这一反常的举动,不明所以。

张夫人的笑脸瞬间收敛了回去,连动都不敢多动一下。

刘欣男并未觉有所异样,继续有说有笑地和刘义真嬉闹着。

旁边的一桌酒席上,徐羡之邀请傅亮一同举杯向刘车儿敬酒,刘车儿以晚辈的身份,站起身恭敬地回酒。萧明朗也起身加入这三人。

酒过三巡,四人方才停杯。

徐羡之笑着对傅亮说道:“萧侍郎颇有师父,傅兄你当年的风采啊!”

萧明朗谦卑地回道:“明朗万万不及师父之姿。”

傅亮拂须长笑道:“明朗啊,你就别谦虚啦。皇上如今重用于你,你可要收敛收敛性子,将心放在事业上,知道吗?”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萧明朗恭敬地答道。

刘车儿也笑道:“傅大人放心,我与朗兄从小相识,了解他的脾性,关键性的问题,他从不出差错。”

“有王爷在旁时刻提点,老夫宽心许多啊。”傅亮客气地说道。

刘车儿连忙解释道:“诶,哪是我提点他,是他都在提点我才对。”

说完,傅亮与徐羡之不约而同地交换了眼神,随又附和地笑了笑。四人寒暄了一阵,方才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席间之上,皇上以及各官员们喝酒畅聊,直到夜深,刘公公催促了一声,皇上这才肯散去。大家都各自回营帐休息。

在荒外,家眷们的待遇就没那么好了,她们只能空着肚子在座席后陪坐着看他们吃酒聊天,等到皇上与官员们的宴席结束,她们才能获取一些简单的食物充饥。

也并不是因为对她们过于苛刻,只是才刚安营扎寨,一切事物还未准备就绪,只能依重要的人需求为先。

画颜半跪半坐了好几个时辰,早已累得腰酸背痛,饥肠辘辘。她没有立刻回营帐休息,而是带着胜蓝,蹑手蹑脚地来到了临时充当厨房的营帐外。

她悄悄将帐帘掀开一角,见室内无人,便回头示意胜蓝一同进去。

两人来到厨房内,左右翻看,只找到两个小馒头,和半壶酒。画颜将酒抱在怀里,把馒头都给了胜蓝。

“小姐不吃,我也不吃。”胜蓝重新将一个馒头放回画颜的手中。

“好,我吃。”画颜撕了一小口馒头吃下,把剩下的又还给了胜蓝,“好了,你别与我争了,我不爱吃馒头,有酒就够了。走,我们去那高处赏月去。”

胜蓝嘴里的馒头还没来得及咽下,又急忙跟在画颜身后,“小姐,等等我!”

查探周围并无士兵把守之后,画颜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见远处的崖草边,幽静无人,便蹦蹦跳跳地朝那处走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在画颜的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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