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没了,大家齐齐往回走。 王海涛缠着老廖说昨天算命的事。 得知刚才的塌鼻子女孩做了鼻子以后会大富二十几年,王海涛也是一阵艳羡。 最后唏嘘了声:“还真别说,她能识破人的计谋,就是个聪明的,加上又蛮横,一般还就这种人赚大钱。” 老廖琢磨了下,点点头:“也是,我们这种老实人,也就能老老实实赚点小钱,你要叫我们跟人干架,我不行……” 刘春花眼睛闪了闪。 骂人干架,我也行啊! 再一看自家两个儿子儿媳,还有女儿女婿。 一窝子没出息的! 别墅陆续来人。 林景玉带老余来的时候,快八点半了。 苏尘只来得及简单招呼,起身去接亲戚。 九点整,众人帮着挂灯笼,放鞭炮,移床,开火…… 等吃了糖蛋,林景玉请来的出租车已经陆续开进了别墅。 “阿玉哥,辛苦了!” 林景玉瞥了苏尘一眼:“哥们,跟我还客气什么啊?” “对了,春明街那边的两桌我已经让人送过去了,等会儿你顾着饭店那边就行,我去春明街那头盯着。” “行。” 之前寿席的礼金收了,十来天后又是乔迁宴,这回刘春花跟苏老头早就商量好,没收礼金。 吃过饭带着人重新回到别墅,眼见他们要走,俩人照旧将红封还了,还贴上了十个鸡蛋。 等苏尘将人一一送回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苏尘跟外婆聊了会儿天。 老太太眼神好,看着大电视就挪不开眼,听他说要出去一趟,忙摆手:“去吧去吧,别管我这老太婆,我这儿有吃有喝!” 说完,拿起打包的猪蹄就啃了起来。 边上刘春花看见,乐得合不拢嘴。 苏尘到春明街时,两桌早已经撤了,不过青石板上还残留着几小片的油渍,大家对他一阵恭喜,苏尘一阵感谢。 林景玉的书摊还摆着,阿彪破天荒地在看店。 “彪哥,没去帮嫂子啊?” 话音刚落,林景玉就在那头打趣:“被嫌弃了呗。” 阿彪无奈:“阿葵嫌我笨手笨脚,我哪里笨了?” “是你长得凶神恶煞的,站在那边,小姑娘都不敢靠近,多影响生意啊!” 阿彪不信邪地去里头拿出镜子照了照。 “我很凶神恶煞吗?” 苏尘轻咳了两声,默默退到林景玉身边。 转移话题:“阿玉哥,看什么呢?” “哦,今年的资助名单。” 林景玉笔尖指了指圈圈:“这种画圈圈的,就是已经走访过了的,确定是真的贫困,可以资助的,空白的就是还没去……” 说着他懊恼地叹气:“这阵子事情有点多,开学在即,有点太赶了,我想根据地址再排一下序……” “就算一下家里是否贫困,人品优劣对吧?” 林景玉:“……” 算? 他默默地抬起头,猛地拍了下脑门。 “看我这脑子……” 阿彪提着甘蔗愤愤地咬了一口:“去港城一趟被门夹了呗。” “这种事,咱兄弟掐指一算,总比你成天往外跑来的强?” “你说说,你这都跑了几天了?” 提起这个,林景玉就懊恼地抱头。 “我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 他抱着椅背就一阵哐哐撞。 苏尘没拦着,接过他手里的文件。 林景玉办事一向谨慎,文件里除了姓名之外,出生年月日,地址,家庭成员和年龄,学校成绩这些信息都有…… 这就好办了。 苏尘去店里拖了把椅子出来,一个个掐指算了起来。 “阿玉哥,笔。” “哦哦哦,给!” 林景玉乐呵了,不撞脑袋了,起身去对面毛线店,很快就提着一根甘蔗出来削。 “谁还要吃甘蔗啊?” 老廖下意识要举手,可舌头舔了舔牙齿,感觉一阵刺痛,瞬间打消了念头。 阿彪继续嚼着甘蔗,嫌弃地撇嘴:“刚才春婶就分过一轮了,大伙儿都吃过了。” “吃过了不能再吃啊?” “能啊,但嘴里能舒服啊?” 阿彪说着说着,猛地站起身。 “不对,阿玉你给我留两节。” “你叫我留就留啊?”林景玉哼哼,“你要给嫂子送去?” “废话!” “求我。” 阿彪咬肌动了动。 “滚蛋!” “春婶里甘蔗多的是!” 林景玉慌了:“诶诶诶,这儿这儿,分你,分你……” 阿彪扭过身:“求我!” 老廖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俩指定是下午肉吃多了,神经。” 摊前有人经过,老廖下意识喊了声:“馒头,一毛一个的大馒头,香喷喷的馒……” 看清是谁后,老廖声音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去去去,走开走开,我没钱!” 大过年的,怎么就遇上这种人? 真晦气! 此刻站在他摊前的赫然是一个穿着破烂,手里拎着一个摇铃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