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随气得两眼发慌, “这个该死的冷冷,没个分寸,下手也太狠了。” 许安随道, “赵将军放心,我这就随你前去。 你府上死一个人都算我的, 我会保证他们的安全。” 说话间宫里的旨意也到了。 睿宣帝寻思了一通, 发现可言说战场之事之人除了荣王几乎没有。 无奈之下,只好紧急招荣王入宫。 接替方鲁掌管禁军之人尚且还没着落。 楚昱恒说死都不肯给意见, 睿宣帝也知他这是在避嫌。 有能之人不敢信,无能之人又信不过。 睿宣帝越发的觉得力不从心,举步维艰。 “难道满大胜除了荣王楚昱恒就没人可以帮朕解忧的么。” 睿宣帝强撑着不适,努力稳坐在巍峨的皇位上, 高处不胜寒,广寒宫上配得上一句孤家寡人。 “王爷快进宫去吧。 霍尚书不日就要发配, 眼下是搭救霍尚书的最好机会。” 许安随忽又折返, “王爷可别忘了,您是重病在身, 别骑马了,坐马车吧。 步子虚浮些, 待会让徐先生再擦些白粉。” 匡北军报是假的。 楚昱恒思来想去,也唯有冒险用这个办法才能救得下霍冉。 “匡北又起战事,快说,你有何看法?” 御书房中睿宣帝听着明相等人争论得头疼。 都要谈和的,毫无大国斗志而言。 他一气之下将所有人轰出殿外。 正愁眉不展之际,楚昱恒东倒西歪的来了。 “回陛下, 臣弟负责礼部, 也已交了兵权。 臣弟身体欠安,战场之事恐力不从心。 还望陛下见谅。” “找抽是不是…” 睿宣帝抓了一把折子丢到楚昱恒身上。 “你就别在这跟我演戏了。 你耍性子,也要看着点时候。” 楚昱恒捶胸咳了几声, “臣弟真的病了,旧疾复发,来势汹汹。” “让你装,我这就叫太医来。” 睿宣帝只想堵住楚昱恒的嘴, 没成想他却是真的病了, 脉象虚力,就连太医都直摇头。 “你…真的病了?” 楚昱恒委屈的点点头。 “病了怎么不跟朕说。” 睿宣帝不再急躁。 “陛下为国事日理万机。臣弟这点子破事,不算事。” 睿宣帝将楚昱恒扶起, 突就感觉一抹悲哀, 两个人明明就是亲兄弟, 为何总感觉有一层捅不破的云雾挡在二人中间,始终做不到如寻常家庭兄弟之间的毫无芥蒂。 “说说吧,匡北的事情。 你随便说,我保证不会怪罪。” 楚昱恒也跟着叹气, “皇兄,可我该说的早就说了,如今北鞍异变也是在我意料之中。” “说说吧,朕如今想听了,细细的说,仔细的说。” 楚昱恒只道是时机成熟, 他虽然极度讨厌这种万事都要兜圈子, 但只要最终结果是想要的,也不枉他们费尽心力谋划这一通。 “陛下。 您知道北鞍为什么那么轻易就让出匡北四城么?尤其是黑水城?” 睿宣帝没做表示,他根本也不知道。 “因为北鞍已打通了西域,西域的黑流火远远比我们黑水城产出的要多。 他们当初为了黑流火而来,目的远远不止黑流火那么简单。 他们真正的目的在东北木夕草场。 一旦他们兵力壮大,木夕草原才是他们最想要的。” “北鞍人此次偷袭匡北,其实不足为惧。 我想他们不过是探探虚实,故意制造他们依然将注意力放在匡北的假象而已。 如今咱们要做的, 要在北鞍卷土重来之前加强北方边境的工事。 并且要加大利用黑流火的威力制造出更多提高战力的武器。 塔台,飞鸿,重炮,新型弓弩, 这些务必要投入人力物力财力落实下去。 匡北也必须要有一位军事嗅觉灵敏的要员坐镇指挥。 臣弟斗胆,” 楚昱恒跪下。 “像霍冉霍大人这样的大才之人发配去开矿视同暴殄天物。 陛下若还是恼他,便派他去镇守匡北, 监督塔台和黑流水建设。 霍大人一心为国才会情急之下顶撞了皇兄, 皇兄万不要一时冲动,伤了爱国老臣的心啊。” 睿宣帝当真听进去了,或许也是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霍冉的事情我听你的便是。 只是你不当家,不知财米油盐贵。 不是我不想加强军备。 只是…只是眼下咱们刚刚经历了大灾, 国库实属空虚乏力啊。” 楚昱恒几乎肯定式摇摇头。 “陛下,臣弟不瞒您说, 毒军粮一事,除了瑾王余孽,臣弟怀疑我朝中有鬼与北鞍勾结。” 睿宣帝眉目一狰。 他痛恨死了这群勾结贼帮的叛徒。 又或许说他想到了许家军腹背受敌的惨状。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