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静师姐,这……” “洞府之中禁制全变,我也不知前路如何,且行且小心!” “可是爹爹……” “圣姑与白眉前辈渊源颇深,李世叔虽因圣姑之禁入不得东府,但对此地禁制熟稔,即便此地有变,我想我们也无需担心李世叔与林师弟安危。不仅如此,我等要出此地,还得先寻得他们才行!” 易静一行小心穿海,根本不敢低空飞行。 屏风之上那两个小人就是前车之鉴,他们熟读圣姑遗书还落入此海无力返还,当真要万般小心。 另外一边,铁姝、紫鸢带着那卫仙客与其妻子也在海面穿梭,铁妹紫鸢神色如常,但卫仙客与辛凌霄却是一脸萎靡,神色不振。 “两位道友既能消弭此海,不如……” “此海远没有看起来这么广阔不假,但我等阴火也不能随意浪费。” 行得一会,卫仙客刚一开口就被铁姝怼回,“海由术法而膨胀,谁知内里还有什么东西。” 铁妹说着,忽然面色有异,转头看向卫仙客两人发问:“圣姑不喜男性,留宝易辟,你俩却抱侥幸心思来此,而舍却了另一道的宝鼎,现在又撺掇我与紫师姐除这磁海……” “不错,你俩先前说你等熟读圣姑遗书,却还是落入海中,那这海底,又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二人如此冒险?” 刚刚海面生变,紫鸢与铁姝各驭阴火将二人救出后心中仍存疑惑,此时铁姝一说她便恍然,当即接过话来。 熟读遗书,知洞府禁制之变,却又以身犯险,那海底就绝不简单…… 卫仙客与辛凌宵对望一眼,脸上堆起苦笑:“两位道友已在我二人身中施有禁制,即便不问我也会说出缘由。原本遗书之中有撰,此海之底就是圣姑另一宝库所在,但现在禁制法阵有异,我也不敢确信,刚刚见二位阴火无惧此海,便想请二位道友一探究竟。” 铁姝冷哼:“此火乃我教魔功真源之火,与道家三昧相差无几,一经施出不回必损本源,你是故意如此之说,来弱我与紫师姐,然后再想与你妻伺机而逃?” “取宝之事本有风险,我与我妻来此亦是如此,刚刚若无两位道友,怕是我二人已陨。 现在我二人法力几近于无,只要两位道友不大伤,何妨我二人逃脱? 依道友道行,探测海底自握分寸,其中何难之有?道友现在事事都疑,我等即便熟知内里,也无可奈何。” 话说的还算有理!铁姝又问:“宝库当真在这海底?” “禁制有变,我实在不敢保证。” “那你可知,这宝库之中法宝之名?” 卫仙客一脸无奈:“遗书之中并未说明,但内里记有一句,才让我等舍中门宝鼎而来到左门磁海。” “左门?” 铁姝与紫鸢同时一愣,铁姝眼有精光,紧紧盯着卫仙客,“你是说,你二人从外层洞府入内,走的是左门?” 卫仙客一脸迷糊,不懂铁姝之意:“是,我二人走的是左门……” 见铁姝二人一脸阴沉,他心中一紧:“难道两位道友走的不是左门?” “我们,走的是中门!” 紫鸢转头看向铁殊,“铁道友,看来此间之变,从我们入府之时就开始了。” 铁姝眼中精光一闪,不置可否,冷哼道:“哼,故弄玄虚,我且问你,遗书中所写一名为何?能让你们行左而入?” 后面的话自然是问卫仙客。 “以宝驭敌,行中,以宝化劫,行左,道佛之机,行右!” 紫鸢听的无甚感觉,但铁姝却是面色一变,瞬间将遁雾一止停在半空,接着手聚阴火,如锁链一般向下撞入了磁海。 “紫鸢师姐,我先行一探,你为我护法。” 紫鸢一见如此,心中对鸠盘婆欲得法宝一顿好奇。 按卫仙客所说,若宝库仍在海底,那也应是助人渡劫法宝,渡劫法宝,也能封印鸠盘婆的往日情人欢喜神魔? 这时,紫鸢才想起呆在外洞的唐石。 此处生变,也不知他那边有无异常。 但过了这么久,他居然没过问自己一声。 当真,有些讨打啊! 待紫鸢神识飞入都天聚阴袋中那早已被破开的法力屏障,无论她如何以神识传音,唐石那边却始终了无音讯。 是出什么事了吗? …… 唐石行在海面,随意选了一个方向,撑开剑光骚包至极的向前飞遁。 此海之广阔超出了唐石的意料,而且这里神识居然在被海面莫名相吸让他不敢扩识而探,于是只得选取这种方式遁飞。 但行得一会,因这海面本是青色,青索剑光与其相衬不算明显,唐石便收了青索,唤出生机魔剑,将血光散开,顶风向前。 到蜀山之后从未如此张扬,拉风飞遁算是头一遭,唐石出奇的爽,不过一会,愈发兴致上头,飞得更高更快。 如此又过许久,眼前海面依旧无尽,唐石已觉有异,当即停下。 按他这速度,怕是从百蛮飞到南海海岸都已绰绰有余,但这里是圣姑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