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老家伙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怕是从紫鸢在峨眉众人面前展露北邙山传承功法这些事情被传出之后,就已经被他们惦记上了。 象龙现在开口,是他从他掌握的信息中推测自己与紫鸢拥有血神经? 还是说,他想通过自己与紫鸢得到邓隐的下落然后再自行寻找? 无论是怎样,唐石都不得不说,这两个老狗简直算计良深。 先在峨眉那里捞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又在自己这里借由替哈哈老祖借宝,然后借由此事再由浅到深慢慢勾引自己心防。 若他们笃定自己拥有血神经,但自己又不答应所谓的借阅,那象龙对玄真子又会如何回复? 自己能不能拿哈哈老祖借宝疗伤一事要挟? 唐石相信,绝对没有效果! 到了这等地步,又事关飞升,换成他也不会为一个外人费神。 干脆把象龙与红发老祖留在这里? 大家全力出手,好像没什么问题。 但是象龙来到这里的,又是一具分身! 所以,老子必须要给么? 但如何给? 功法莲种在自己体内,而开启此种的方式却是在紫鸢手里。 这种功法莲种的设置,就注定了此功不能口口相传,只能由莲种直接烙印在神识深处。 自己炼是一回事,但若想重新提炼而出授予他人,除非已将此功炼至大成,否则的话,肯定内里错误百出,瑕疵巨多。 当然,这种错误的功法给了别人好像也算是一种解决之道。 但象龙这种不知活了多久的老家伙那是一般人么? 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知道内里有异。 那个时候,他又会干些什么? 唐石脑海急转,头却已经不由自主的摇了起来:“象龙前辈,实不相瞒,你只猜中了一半,紫鸢确是红花宫主与邓隐前辈之女……” “但是,我等从来不知邓隐前辈身在何方,又如何从他那里得到血神经功法?” 象龙一听,胖胖的笑脸微微一皱,唐石瞧得此样,立知他并不笃定,刚才所说,不过是以诱相胁,心里顿时一松。 “唐宗主所言,何以让我等信服?” 旁边的红发老祖接过话来,唐石冷哼道,“红发道友,紫鸢乃我道侣,她之家事我无法与你这等外人细谈,唯一能告知的就是,紫鸢一来未曾寻得邓隐前辈,二来,邓隐前辈怕是也不知他有这一嫡亲之女!” 象龙与红发对视一眼,然后一声长叹道:“唐宗主勿要激动,刚刚确算我等无端揣测了。” 见唐石不搭话,他又幽幽道:“只因此事于我等来说重要无比。” 对你重要无比,又关我屁事! “二位都不属魔教中人,血神经于你等又有何益?” “唐宗主此话所问,实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象龙摇头,似是在对唐石装傻充愣之态表示不满,“抛去血神老人人品不说,他确是魔教之中亘久以来唯一飞升之人,他修行的功法,自然于我等有莫大的借鉴之用。” “不仅如此,某刚刚说的摆脱佛门的第三条路,也与其紧紧相关!” 听到这,唐石挑眉问道:“前辈刚刚说所,血神经功法中也有佛门所设之禁,但这第三条路……” “唐宗主未得血神经,这第三条路听了也是徒增烦恼,如此不听也罢,宗主还是将心思放在长眉那里的破解之法处为好!” 老尖巨滑的东西,简直不能吃半点亏。 唐石里一阵悻悻郁闷,但又无法逼问,只得在心里不断问候象龙十八代祖宗。 象龙见唐石面无表情,心里也拿捏不准他所言是否为真,又道:“唐宗主,不知紫鸢道友可有邓隐的消息?” 唐石摇了摇头:“听紫鸢言,长眉痛恨邓隐入魔久矣,在其飞升后邓隐便不知所踪,她入世后也曾大肆寻找,但天地为大,终不得见。” …… 三人在隔音光罩里一通言说,铁姝等人在外见得如此,自然也是好不无聊。 等得一会,铁姝一脸不屑:“哼,装神弄鬼,如要密语,何须在此处当得我等面目如此?” 初凤等人都不应她,紫鸢更是一通闭目,好似在养神一般。 但实则从象龙提到血神经起,唐石就与她在都天聚阴袋里一直沟通不停。 洞府中,铁姝声音虽小,但却一直回响不断。 就在象龙身边,被隔在光罩外的李洪此时叫道:“丑女人,若你放开小爷,小爷可助你听得他们所说密语。” “轰!” 一股碧火从铁姝手中甩出,轰得鳞甲一阵炸响,而内里的李洪动都未曾动得一分。 铁姝面色一冷,道:“臭小子,你说谁丑?” “哈哈哈哈,小爷说的就是你这个丑女人!” 李洪小眼在鳞甲小孔里一转,哈哈大笑,“小爷虽入世不深,但也曾得高人指点众生心态,他曾说,真正的美人必有自知之明,你若夸她貌美,那是自然应当,若讥她丑,她也只当是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