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弋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这酒后劲大,她现在没事,等会儿就说不定了。 花朝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只觉得喝酒跟喝饮料一样,甜甜的,很好喝。 半个时辰后,酒劲上来了,花朝脸颊微红,晃了晃脑袋,嘟囔道:“容七弋,我头晕。” 她话音刚落人就“啪”的一声磕倒在桌子上。 容七弋一脸坏笑,慕长风啊慕长风,这回非急死你。 他把已经醉了的人拦腰抱起,花朝往他怀里拱了拱,容七弋脚步一顿,垂眸一笑,“真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呢。” 天色渐沉,那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慕长风回到瑜王府,见花朝没在房中,又去药房找她。 时安房中也不在…… 他端坐在房中,双眸中带着寒光,整个人如同一尊用冰雕刻而成的雕塑。 清桦跪在地上不敢吭声,她在时安房中照顾,没留意到花朝离开,只在房中发现了一封信: 清桦,我出去玩了,不用担心,天黑之前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天空完全暗淡下来,慕长风周身的气息又低了几分。 齐进和齐越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另一边,容七弋站在窗边,看着漆黑的天空勾唇一笑,“时间差不多了。”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眼中还带着不舍,“朝朝,我要把你送回去了,真是不舍的呢。” 花朝睡得沉,听到他说话也只是嘟了嘟嘴。 容七弋脸上扬起坏笑,他低头轻轻吻住了她嘟起的嘴唇。 花朝闷哼一声,动了动嘴唇。 容七弋眸子一黯,咬了一下她的唇瓣,直到口中弥漫着血腥味才放开她。 花朝哼唧了一声,眉头也轻轻皱着。 容七弋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看到自己的牙齿印心情愉悦的笑了笑。 他把一身酒气的花朝抱进怀里,然后送到瑜王府门口。 “将军,公主回来了。” 守门的侍卫来通报,他们也不知怎么回事,一扭头就看到永乐公主昏睡在石狮子后面。 他们也不敢去动她,只能来找慕长风了。 慕长风站起身,疾步快走。 齐进齐越跟在身后。 清桦松了口气,也站起身去迎花朝。 可她没想到,她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慕长风把浑身酒气的花朝抱进屋里,声音冰冷:“清桦,去领罚!” “是。” 清桦没有任何怨言。 齐进见自家将军脸色不好,也拉着齐越离开了。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唇瓣下方的牙印,眉头紧拧,恨不得夹死一直苍蝇。 慕长风就这样坐了一夜,盯着她的嘴唇看了一夜。 花朝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先是哼唧了几声,这才缓缓地睁开眼。 一抬眼便对上了一脸阴沉的慕长风,她心头猛的一缩。 “慕长风……” “去哪了?” 她坐起身子,靠在床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我出去玩儿了……” 他一脸阴霾,像是就要爆发怒火的野兽,“去哪了?” 花朝身子颤了颤,小声开口:“留香院。” 他抬起她的下巴,眼神阴冷,“我说过没有,不准去那种地方。” 花朝被迫对上他的眼睛,“说过。” 他的手指轻轻擦拭着她的嘴唇,声音冰冷:“为什么不听话?” “我这次真的没干什么,就是看看那些姑娘唱歌跳舞。”花朝急忙辩解。 “和谁一起去的?” 花朝答非所问:“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她要先弄明白状况,再决定告不告诉他。 慕长风捏着她下颚的手微微用力,再次出声:“和谁一起去的?” 她蹙眉,抬手推了推他的胳膊,“疼。” 慕长风松手,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她。 “说!” 花朝一颤,“你别生气了。” 慕长风见她一直不肯说出那“奸夫”的名字,眸子沉了沉,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花朝,你长本事了,逛青楼,喝酒,还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怎么?我满足不了你了?” 花朝皱眉,“慕长风,你好好说话。” 慕长风冷哼一声,“那男人是谁?说!” 花朝咽了咽口水,“女的……” 他冷笑,又抬手摸了摸她的嘴唇,“女的?花朝,不要骗我。” “真的是女的。” 他的手一直在她嘴唇上摩挲,声音还是没有一丝语调,“女的把你的嘴咬成这样?” 花朝一怔,什么意思?嘴怎么了? 慕长风起身,拿起桌上的铜镜凑到她脸前。 花朝愣愣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然后一脸慌乱,她不记得什么了啊……不会是容七弋吧? “慕长风,我昨天喝多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或许……是我自己咬的呢!” “我再问最后一遍,昨天和谁在一起?” “我……” 慕长风有些疲惫的阖上双眸,“不要考验我的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