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风这几日公务繁忙,索性就没来瑜王府。 想起自己有几日没去,阿朝会不会怪他。 慕长风屏住呼吸,放慢脚步声,怕自己把花朝吵醒了。 走到床边,花朝窝在被褥中,身子缩成一团。 慕长风把黑色长靴和外衣脱下,进了被窝,一把把花朝抱进了怀里。 伴着一阵冷意,花朝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 花朝眼睛半眯着,迷迷糊糊问:“慕长风?” “是我。” 她坐起身来,一双湿漉漉的眼望着他。 “你都好几天没来了,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慕长风:“……” 他像是外面有女人的样子吗? “近日事情有些多,还请我们阿朝多担待。” “哼。”说完话,花朝就背对着慕长风躺下。 “叩叩叩。” “谁?” 欢儿声音焦急:“公主,我是欢儿,王妃肚子有些痛,王爷让我来请公主去看看。” “好,我这就去。”花朝把被子一蹬,起来。 慕长风想同花朝一块去,她按住慕长风的手,摇头。 “你别去了,好好休息。” 慕长风眼底下一片乌青,她又不是没看到。 穿好衣服的花朝急忙和欢儿去了夏忆那里。 “忆儿,现在可好些了?”楚瑜握住夏忆的手。 夏忆忍住肚子上传来的疼痛,轻声安慰楚瑜:“我不大疼了。” 楚瑜看到花朝来了,把花朝快速拉上前,“快给忆儿看看。” 花朝给夏忆把了脉,又看了看夏忆面色苍白,额头上还出了许多虚汗。 花朝又摸了夏忆的下腹,问:“夏姐姐,这里疼不疼?” “嗯。” “夏姐姐无碍,只是过度劳累了。应该多卧床休息。” “明天让太医给夏姐姐熬几副中药。” 听花朝说夏忆无事,楚瑜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落了地。 “欢儿,送公主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成。你们好好照顾夏姐姐。” 花朝回到房间,看慕长风还没睡,有些无奈。 “你怎么还不睡?” “等你回来。” 花朝褪去衣衫,爬上床。 依偎在慕长风的胸膛上,“慕长风,我看夏姐姐怀着孩子很辛苦。都瘦了一圈了。” 慕长风吻了吻花朝的头发,“是挺辛苦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阿朝,我现在开始期待与你未来的生活了。” 回应慕长风的是花朝绵延又均匀的呼吸声。 一夜好梦。 因晚上的事,楚瑜很早就醒了。 吻了夏忆的额头,才慢慢下床。 吩咐下人:“去请斐太医看看王妃。” “是。” 不到半个时辰,下人就回来了。 “斐太医呢,没请过来?” “斐太医进宫了。” 进宫了。 “莫非是父皇又病了?” “这,小的不知。” “下去吧。” 下人下去后,楚瑜就去了花朝的院子找慕长风。 两人品着茶,说着楚君安的病。 慕长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在宫里的人说,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的计划要提前?” “未尝不可。” 慕长风放下茶杯,“现在楚渊处处提防着我们,不好行动。” “从沈家父子那里着手?” “嗯。” “风险是不是有点大?” “沈靖淮娶了六公主,便是最大的免死金牌。” 楚瑜想了想,说的确实不错。 沈岸是大理寺卿,于秀琴又同当今皇后有交情,便不会使沈家深陷囹圄之地。 “你们怎么大早上就喝起茶来了?” 是花朝的声音,她走上前,想听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 “楚渊一直在同楚瑞暗中较量,你说如果楚瑞把活养尸的事情泄露出去……” 慕长风语气郑重:“他没那么傻。” 花朝现在才知道楚瑜为何无心帝位了。 一方面是因为太单纯。 另一方面是因为太傻。 楚瑜看走过来的花朝嘴角挂上一丝玩味的笑,心生恶寒:“你笑什么?” 花朝伸出手,“像你这种人,活不过三集。” “三集,那是什么?” 花朝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说了你也不懂。” 花朝拉起慕长风便走,“该陪我用早膳了。” 楚瑜看着走远的两人,想问一问老天,他一个皇子,就这样被无视了? 花朝感叹:“果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 “你不也生在帝王家?” 花朝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我是生在帝王家,没错。但是我爹和我娘都爱着我呢。” 又摸摸脸:“况且我还长的这么好看。” 太子府内。 井江禀报着宫里的最新消息:“殿下,皇上的身体现在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是吗?”他死了,自己便能顺理成章的继任了。 “叶心那里可传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