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答应我……” 季青临的手,无力的垂下,随即也闭上了眼睛。 雨水大的似乎是要把人浇透,慕容萧萧睁不开眼,只觉得浑身冰凉,连血液都在倒流,她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季青临冰冷的身躯:“季青临,你快跟我说说话,我有点害怕。” 可是没人回答她。 慕容萧萧一时失了分寸,开始越来越激动,“你快点跟我说话,快说啊!季青临,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你承诺过我的。” “季青临!”慕容萧萧猛的惊醒,坐了起来。 她后背被冷汗浸湿,黏糊的感觉异常难受,可是,慕容萧萧的心里更难受。 “郡主,这是怎么了?”落欢连忙把水盆放在一旁,她只是出去了一会,郡主怎么这么激动? 她家郡主和永乐公主出去后回来后,就一直在低烧,刚睡下没多久就又醒了。 慕容萧萧苍白着脸,脑袋疼的厉害,全身也没有力气,“我怎么了?” 她实话实说:“可能今天早上受了风寒,回来后就这样了。” 慕容萧萧想,不只是风寒吧,更多的是还是她的心病。 落欢走近一看,探了探慕容萧萧的额头,“郡主,您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慕容萧萧闭上了眼,心口处一直跳个不停,“打盆热水过来,我想洗一下。” 落欢看慕容萧萧兴致缺缺的样子,没有多问,“是。” …… 慕容萧萧没让落欢在她身边伺候,她泡在木桶中这才捂住脸痛苦出声,她害怕,尤其是做了这个梦。 那梦境,太过真实,就像是真实发生的她眼前的事情,慕容萧萧不敢再想下去,她已经没有了楚瑞,要是知道如果没有了季青临,这辈子应该怎么活下去。 …… 杖舒从韫玉那里出来后,就去了刹血阁。 她明白陈彦对她的心思,也知道是陈彦故意把钥匙掉在那里的。 陈彦背对着她,“这次走了,就别再回来了。” 她当时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就是死也一定要拉上花朝去死,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死了花朝却活在这个世上。 “容七弋,你给我出来!”她穿了一身夜行衣,但简陋的衣服丝毫掩饰不住她身上的杀气。 容七弋慢悠悠的从杖舒后面进来,挑了挑眉,“你怎么来了?” 杖舒一个抬手,鞭子便从手腕中出来,刹那间就朝容七弋打去。容七弋一个抬手,轻飘飘的接住了这一鞭子,这对他来说也没什么。 容七弋扔了鞭子,拍了拍手,“暗算可不太好?” “你……” “本阁主还没说什么呢,你是不是要辩解说是认错人了?” 杖舒面纱下的唇抿了抿,眼神闪躲:“我没有。”她只是想试一下容七弋的功夫,可是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容七弋瞥了一眼杖舒,“你这张嘴可利索着呢。” “你答应过我的,到底什么时候取花朝的命?” 容七弋上了主位,“我这边还没准备好。” 杖舒冷哼,“刹血阁做事还需要准备?” “那可是花朝,是永乐公主!在天宁想要动她还是有些困难的。” 容七弋继续:“若不准备,不然你以为我这刹血阁在江湖上的名声是怎么来的?” 杖舒不是没想过找其他的杀手来办这件事,只是他们一听要杀的是花朝,便直接开口拒绝。 “到底是什么时候?” “再等个把月吧。” “怎么要那么久?”杖舒想,如果花朝死了,韫玉自然也会忘记她。 “你不会不知道花朝身边是什么人吧,那可是天宁的长胜将军,慕长风。”容七弋引导着杖舒,让她相信。 “不管怎么说,赶紧把花朝解决掉。”杖舒不想同容七弋多费口舌。 容七弋看时机差不多也该到了,不经意地问:“你和花朝到底什么仇什么怨非要置人于死地?” “我之前就说过了,看她不顺眼。” 容七弋哈哈大笑,“这年头,已经到了看谁不顺眼就要杀了吗?” 杖舒:“……” “此事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还有这事,越快办了越好。” “我知道。” 杖舒说完,便要退出去,容七弋喊住她,“这就要走?” “我还有事情去办。” “别走啊,这里有个人想见你。”容七弋语气轻佻。 杖舒语气略显不耐,“我没空在这与你闲聊。” “如果对象是我,你也没空吗?”一道声音,从左边内室传到杖舒耳朵中,这声音,怎么会那么熟悉? 是主子? 韫玉进来,看全身包的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他自然知道这人是杖舒。 “你来这里干什么?” 容七弋看杖舒就立在那里也不说话,道:“阿舍来找我办些事。” “我没问你。”韫玉看了一眼容七弋,示意他闭嘴。 韫玉走近了杖舒,“阿舍?办事?呵,你口中的办事就是怎么计划着杀花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