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安扶他起来,“起来吧,你也是为了阿枋。” 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时隔一二十年,他终于要见到了。 无论楚君安怎么说,曹安就是一幅无动于衷的样子。 曹安抬头看向楚君安,那双眼里,有些明显的憎恨,“楚君安,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楚君安害了韫玉一个完整的家庭,若不是为了要给他大哥大嫂报仇,他又怎么会把年幼的韫玉交给苏晔?让他忍受背井离乡之苦? “是,朕是错了,可是你呢?”楚君安的眼神突,“枉朕那么信任你,你是怎么做的?再背地里下药害朕,你可有后悔过?” 曹安见撕破脸皮,“不后悔,为我大哥大嫂手刃仇人,我怎么可能会后悔?” 楚君安气急败坏,却怎么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说,“你……” 他朝门外喊,“来人!!” 顿时殿内就开了几个人,“参见皇上。” “把曹安押入大牢,没朕的吩咐,不准放出来。” 下面的公公面面相觑,“这……” “怎么,你们也想抗旨不尊?” “是!” “楚君安,你早就该死了!” “楚君安,你活不了多久了,哈哈哈……” “一国之君又怎么样?还不是逃不出要死的命运?” “哈哈哈,你终于要死了……” 把曹安拖下去后,殿内还依稀能听到曹安咒骂的话语。 殿内的太监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君主的怒气会降到自己的头上。 “皇上!”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干……不是,曹公公他不是有意的……”兰生看楚君安正在看着自己,忙低下了头。 “那你可知曹安是个什么人?” 兰生沉吟了一瞬间,又开了口,“是个好人。” 楚君安听到兰生的话,脸色才好转了一些,“看来你还是不太懂曹安。” 他认识的曹安,心狠的厉害,即使是自毁一千,也要损敌八百。 不然,又怎么会给他下毒,害他成了这幅样子。 …… “主子,您回来了?”陈彦看着这几日不见的韫玉,忙走上前。 韫玉发丝凌乱,没有了平日里运筹帷幄的样子。“你去宫里了?” 虽然用的是疑问的语气,但话说出口的时候,陈彦都觉得空气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陈彦张了张口,最后也没说“是。” “我记得之前我就告诉过你,我出了事,不要去宫里,你可记得?” “属下一直都记得。” “那你还去?”韫玉脸色阴沉。 本来曹世叔在宫里的目标就大,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可不就拿着这些小事去烦扰曹世叔吗? 直到现在韫玉也不知道曹世叔是拿了什么东西和慕长风交换,慕长风才把自己放出来。 “主子,是属下的错。” “行了,下去吧。” 韫玉揉了揉眉心,这几日他在慕长风那里虽然没受什么皮肉之苦,可是这几日他眼皮跳的厉害,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 陈彦还没走,韫玉沉着脾气问他,“还有什么事?” “主子,三王爷在宫里的人传了信,说……”陈彦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何事?说。” “说是曹大人在宫里出了事。” “什么?”韫玉起身起的太突然,一阵眩晕从脑袋处传来。 “主子……” 他撑住桌角,让自己站立住,“曹世叔怎么回事?” “说是曹公公意图谋反,被皇上查到了,现在人在天牢。” “什么?” 韫玉的眼神狭长起来,那个人害得他家庭支离破碎,现在还要害对他好的曹世叔? “替我好好打点关系,我亲自走一趟。” “可是主子,您的身体……”陈彦想,公子刚从慕长风那里出来,若是再为曹大人的事情奔波,到时候身体自然会承受不住。 他不可能不管曹世叔,那个给他温暖的人:“就按我说的去办。” “是。” “那公子您先梳洗,那边先交给属下去处理。” 韫玉点头:“嗯。”他叫住陈彦,“陈彦!” 陈彦回头,一脸的疑问,“主子还有何事?” 韫玉的语气颇为郑重,“麻烦你了。 陈彦受宠若惊,不过想到事情的严重性,自然也就明白了韫玉,那是他的亲人,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主子严重了,那您先梳洗着。” 韫玉梳洗完,就在书房里想曹世叔的事情该如何办。 天牢,可不是那么容易劫的。 若楚君安真是想要杀了曹世叔,他劫狱是必然的,可是他怕曹世叔会不愿意他冒这个风险。 现在能在楚君安身边说的上花话的,除了慕长风,还有一个人,韫玉轻轻吐出几个字–花朝。 可能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来人啊!” “主子。” “你去见一见姜国的永乐公主,就说是韫玉求见,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