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齐一路默默忍受那个喋喋不休地家伙,话说他理应不用理睬的,可这家伙一张口就忍不住怼两句,以至于俩人又是一番日常互怼。 努尔哈赤倒是自个儿倒卧着,思量着若再次见到她该有怎样的对白。一路上,他的思绪早已翻飞千万里,不知归期,一想到她,他眉间的凛冬已然融化。 伴着激动,马车终于在冠笄天地稳当当停落。 “怎么回事儿?”努尔哈赤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充斥着疑问。 冠笄天地门前,一大堆人嚷嚷哄哄,好像在说什么“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没有入会件的一律不准进!”…… 朱雀大门大开着,却有士兵持矛枪守着,众人纷纷被抵挡在门外,你推我、我推你,好似这样就能冲破拿着“武器”的防道。 女子们的头纱皆被挤得早已堕入全是脚的地面上,这会儿男女有别的礼数已是无人顾及。 巴雅喇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状况,往年的冠笄会入场都是秩序井然,除开官家格格、小姐,女子皆从偏门入会,男子则从正门进入。 “这。。。。。。是不让进?我们先过去看看?”巴雅喇挠着头,表示也很无奈:这难道要挤进去吗? 话说到一半,不知努尔哈赤何时上前去的。 “走了!”哈齐望着他那没见过世面的憨样,拿剑柄戳了一下他。 天地内,建布正拉着自己心爱的红追马游走着,“外面怎么样了?” “回爷,外面那些百姓仍不肯回去。” “那就让他们尝点甜头,尝够了自然会离开!”爱惜地抚摸着马鬃的他,冷声道。 “是!” “为何不让我等进去!” 冷冽的嗓音中透出一股子不容怠慢,伴着内力,似有力拔山兮气盖世之洪亮。 嚷嚷声被这一富有磁性的大嗓门儿安息下来,众人纷纷回过头来。 一袭沉蓝素衣,身材颀长的冷俊男子立于门外,随风飘荡的衣摆在声明着,他,来者不凡! “这是天地的规定!”守卫的人极其不屑:这冠笄会的主办人说了算! “冠笄天地何时有这样的规定,历来都秉持着众生平等的宗旨。”刚走到努尔哈赤身旁,巴雅喇便听到这样一句猖狂之语,自是要怼回去。 “主办方想让谁进就让谁进!”刚从马场出来的男子赫赫然走出来。身后跟着一群手持木棍的壮汉。 话里话外满是猖獗、霸道无理。 “你们这是欺压平民!” “对!” “蔑视建州法律!” …… 众人一听这鸟语,便又开始愤愤不平了。 “上!”男子斜眼示意,黄黑的手冷血地重挥着。 一声令下,那些拿着木棍的粗衫大汗面露凶残,接连跑到人群中,不由纷说地挥着棍子。 与此同时,一道闪电般的身影从众人头上闪过,几招之下便将那几个壮汉撂倒。 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男子显然不悦,但有几分恐惧,看来:来者不善! 巴雅喇与哈齐刚想救援,奈何这家伙竟这般快! “诶呦~”倒地的壮汉皆不好意思而不禁哀嚎着。 努尔哈赤冷岑看着眼前的男子,“伤害手无寸铁之人,算什么本领!让你们主办方出来!” “我说是谁,原来是东海来的贵客!”一个青衣少年迈着从容地步子,睥睨地看着他,口气里满是戏谑与不屑。原本以为门外的破事儿都解决了,这才出来,没想到~ 明善暗黑,他这是说他不是建州长大的,自不是建州人。 努尔哈赤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感受到他暗冷地敌意,却淡然待之。 众人一看,建布,就是这个妄改冠笄会惯例的官家子弟! 虽长相俊俏,可脸上尽是冷血之态。 “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有礼貌地拱手相迎,在外人眼里似乎他是个风度之人。 “让门外的人进来。”努尔哈赤沉声,不输气场,硬气命令似的。 “我凭什么答应你?”建布嘴角微微上扬,一副看他还能玩什么花样的姿态。 “不如我们来比试一下,我输了,今日便不进去,你也不用答应;若你输了,门外不管什么身份的人都可以参加!” 努尔哈赤自信满满地说着。一字一句的随意灌满他不可失手之态。 姑娘们被他这一豪侠之气迷住,一双双小眼都盯着他:这般英俊潇洒,还怎么侠义! “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建布自是毫不犹豫地一口应下:我还怕你不成! 虽然,那日酒肆楼下已经感到他的不简单,但他建布想来也是征战四方的功将,岂会怕他一个东海来的弃子,定是会与他一试高下,好让他明白建州的规矩。 听到这一段对话,巴雅喇脸上浮起几分担忧。 倒不是为建布担忧,虽是同龄人,但建布是他的叔叔,他一贯看不得这个义叔叔的作为,自是为努尔哈赤担忧,这建布可不简单,常年征战中皆立下赫赫战功,可见其武艺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