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是你谁啊!不管你是哪户高家的纨绔少爷,我不认你!”那狱卒义愤填膺。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还朝狱卒高喊,“不错,有骨气,我支持你!” 能入此阁看热闹,能入环采阁逍遥携双,不是京中一官便是官家公子、要么世家显族子弟、最少也是有钱家的公子,常人百姓是进来不得的。 初来此阁必须得有老客迎见,否则有钱也不能得入。 长安城便是如此,你越是吊着胃口,趋之若鹜者越多,推崇者越多。 顾安勋从怀里准备掏出令牌,被王长安阻拦住,轻轻摇头,顾安勋不该卷入自己的计划当中。 王长安掏出自己的令牌,正面书,上有镇国将军令,反面书,王长安。 狱卒见此立即跪下,原来此人便是今来传说中的玉面阎王,只知前几日回京述职,自己还曾护街巷让其入宫。 如今换下军袍铠甲、穿上长袍,气质逐变,自己以下犯上,如何是好?自己绝对不能栽在这里,是自己大意了。 狱卒立即行礼,“拜见镇国大将军,小人眼拙,一切听大人吩咐。” 这镇国大将军旁边这位应该就是镇国公了,刑部乃其父顾松明管辖,此时若得几位青眼,自己日今日决不能只止步于狱卒! “累了,休息下再继续。”随即王长安坐在一旁,全然不管的模样,众人看着王长安。 王长安坐下后,到处看了看,随后道:“管事嬷嬷,青城雪芽可有?” 管事嬷嬷没想到镇国大将军突然叫自己,还问的此话,仔细看看,并不熟识,有几分懵。 “青城雪芽有的,公子需要多少?”管事嬷嬷看了看王长安,怀疑的语气回问。 管事嬷嬷手里的帕子瞬间掉落,有些激动,见众人看着自己,便弯腰捡起掉落的帕子。 “五俩有四,可有八年的陈茶?” “没有,公子阁内只有五俩四分茶,那是东家心头好,不卖!只有今年新茶,不知公子可需要?” “冲一盏于我吧,要不要热水,不要冷水,也不要温水。” “是。” 没多久管事嬷嬷泡来了一盏青城雪芽,奉上,约莫半个时辰,役长带着几名役卒,身后跟着几人而来。 “查的如何了?” “如大人所料,确实如此,东西和证人已带来。” 刘文之妻在见戚家几人领入环采阁时猛然抬头身体颤了颤,随即左右瞟一眼,见众人未注意到自己绷紧的身子缓慢放松。 王长安一切看在眼里,果然如自己所料。 王长安看着曹娥,“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 刘文之妻曹氏猛然抬头,睁大双眼看着王长安…… 此时,徐府。 徐静在镇国公府早食后便离开,坐着马车,行了小半个时辰,赶回徐府。 半月前曾送信儿回府,给自己爹、娘以及二哥。 入京后自己也曾休书一封,不日将回府,此时怕是爹、娘早已等候自己多时。 徐静怀着近乡情怯,近家更怯的心情,一路忐忑回府,心里也慌的厉害。 徐静入徐府时,只见府门口挂着丧幡,徐静见此,马车尚未停稳当,徐静跳下马车,险些被绊倒,徐静快速踉跄步伐行至府前。 府门大开,府门口无人,徐静立即往内赶去,是前院挂满了白布。 徐静不停歇,快速赶往嫡系主院,心里忐忑不安。 踏步而去,只见嫡系正房主院内,设有临时搭建的灵棚,丧幡在灵棚外侧。 丧幡共有三根丧幡,大的有三丈六,白布包裹,帆长一丈四,宽七尺。 左右各有一白布条,七尺长九寸宽,在灵棚的中间。 徐静知道,此幡叫下马幡,简单来说,若是骑马而来者,吊唁的人看见它就要下马了。 右边就是整仪幡高有二丈一帆长五尺宽三尺,左右白条四尺宽二尺一寸。 凡见此幡整仪需要把身上带的饰品拿下来,还有洗脸的盆,以及几个一等家仆迎候。 不远处还有落泪幡,不过它很小,高一丈七帆长七尺宽三尺,左右白条一尺三寸。 看见他就要哭出声来(以便门口的鼓乐通知守孝人准备行礼,女客要来陪哭,就是要一起哭),一等丫鬟会在那把哭的人搀进去。 徐静越往里走心越凉,一路所遇仆从有大半面生,老人见自己闪躲着叫声三少爷。 徐静行至主厅,只见里面争吵着什么,徐静进入后,发现自家亲娘似乎与旁支二房三房争吵着什么。 众人皆披麻戴孝,一代大儒徐浡君站在一旁不言语,看着自己发妻被围攻辱骂争吵。 徐静厉声歌词,“到底怎么回事?!” 随即争吵众人转身看向已入主室内不知何事已至的徐静。 徐何氏猛然抬头,先是一懵,随即十分高兴,十分惊喜,从过去抱住徐静,嘴里喊着,“我儿啊!你总算回来了…” 徐静不理会旁支众人,见徐家几位长老也在,颚首向几位长老示意,几位长老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轻哼一声。 徐静不再理会,轻声安抚自己娘亲,“我回来了,我半月一封家书,半月前修书一封于母亲,昨日回京述职,我又让亲兵送自,送信一封,今日我归,见母亲如此,难不成未曾收到?” 徐何氏悲哀大恸,“我儿啊,我两年未曾收到过你的信了,二房与三房以及族内长老皆说你已经战死沙场。” 徐静嗤笑,“每封家书皆回徐府,母亲却未收到,还传出我已死,不知谁言?” 徐静冷冷看向众人,二房,三房,加之族长、族老二十余人,二房、三房皆眼神闪躲。 “发生何事了?怎么不见二哥?” 徐何氏见此突然大哭,“你…你二哥,死了……” 徐静一愣,二哥怎么会死,莫不是弄错了,二哥不足三十岁,当年离家时二哥接任徐家家主,这才八年,如何会死。 “二哥不足三十岁,如何会死,母亲莫要骗我。”徐静不相信。 “儿啊……”徐何氏转身扶棺悲哀大恸。 “你二哥中毒而亡,定是他们下毒害死了,他们还一口咬定是突然暴毙!还不许我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