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林瞧着榻上面色苍白的王长安不由担忧着也高兴着,“几位吃了几盏茶大人都走了,爷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丁宝林上前查看,“没受伤吧,才多久没见怎么病的这么厉害,徐静那王八蛋做什么了!” “别喊了,他不是王长安!”冯丁冷冷看着榻上的‘王长安’。 冯丁看着榻上的‘王长安’一脸戒备,“你到底是谁?王长安在哪里?” 丁宝林朝眉头一皱,还在咳嗽的王长安,又看了看脸色不善的冯丁。 丁宝林对冯丁道:“冯丁,你胡说什么,爷不就在这里吗,快去请郎中把脉,脸色这么苍白。” 冯丁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丁宝林,“你是不是傻!王长安的手白细又长,你再瞧瞧榻上那个,身形虽相似但绝对不是王长安!” 丁宝林仔细一看,确实有些不一样,但确实是王长安的面容没错啊! 冯丁有些迷茫,“那这……” 榻上的‘王长安’停止了咳嗽,揭了脸上面具,面无表情看着二人,“我确实不是王长安。” 丁宝林面色大变,惊恐看着榻上陌生面容的男人,“你是谁的人,快把我家大人交出来。” “是我的人。”顾安勋从帘后而来,瞧了瞧冯丁,意味不明。 榻上男子立即起身,半膝跪地对顾安勋恭敬一礼,“参见主子。” “公爷。”丁宝林与冯丁一礼。 冯丁小心瞧了一眼顾安勋,“敢问公爷,我家大人可找着了?” 顾安生面无表情,“找到了,今日午时才能带回来。” “怎么讲?”丁宝林眉头紧蹙。 顾安勋瞧了二人一眼,“找到了,人在别人手里,王长安身份特殊,昨日异动多方已经着手打探消息,不得不提前准备。” “还有多少人知道爷的真实情况?”丁宝林不由有些担心。 顾安勋叹气,“不多,但也不得不防。” 顾安勋又对二人道:“你二人收拾一套王长安的常服,去西城的城隍庙侯着。” “不管看道什么都闭嘴,到时候服侍你家大人更衣,此事不得任何泻露,事关你家大人生死。”顾安勋担忧的补充。 “是。”二人恭敬一礼。 丁宝林瞧了瞧顾安勋与那假扮王长安的男子,随即对冯丁道:“冯丁我们去找一套大人平日最爱的衣裳。” 冯丁瞧了瞧气氛后点头,“好,能回来比什么都好,我还指望他替我洗脱嫌疑,我好真正跟在他身边呢。” 顾安勋问站在一旁的男子,“今日那几个人来了?” 男子恭敬一礼,“白大人等人,袁大监奉旨来了一回,几位皇子来过没有?” “二皇子、三皇子派人来过,被丁宝林与冯丁二人一番口舌拦下来了。” 顾安勋看了一眼二人出去的方向,“这二人没什么本事,倒也护主。” 随即对男子道:“继续呆在此处,待王长安回来后你再回影卫吧。” “是。”男子恭敬一礼。 顾安勋瞧了一眼男子手上的面具,“面具带上,别让人查出端倪。” 此时,露吉楼。 圆脸婢女小新看着崔瑷拿起另一套吉服,不由想起家主在送自己等人来时的吩咐,“小姐,怎么不穿这身吉服?” 崔瑷瞧了小新一眼,笑的意味深长,“就这身吧,给我换上好梳洗打扮。” 小新眉头紧锁,不由道:“这身吉服哪里来的?我们还是穿这身吧,这是家主吩咐的,而且这身吉服花色更衬你。” 崔瑷随即冷下脸,冷冷看着小新,“我的吉服,我喜欢那身就穿那身,何时轮得到你个小婢女指手画脚!” 崔瑷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根点翠相思簪,对着小新脸上一划,“王妈妈,把这管上主子的婢女给我拖出去。” “是,小姐。”王妈妈一旁上前一步。 王妈妈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小新脸上的的血迹,冷声吩咐,“来人,把小新这忤逆犯上的奴婢拖出去!” 小新惊恐大哭,一切皆在转息之间,“表小姐饶命,我错了,我错了,王妈妈,我错了,我不该自作主张强求表小姐,求求你了,我错了。” “别污了我的眼,关门!”崔瑷眉头紧锁。 随即崔瑷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婢女,“你来伺候本小姐更衣!” 婢女一抖,随即恭敬道:“是。” 婢女有些慌,不知道该拿那套,手刚伸到第一套。 崔瑷冷声道:“另一身!” “是……”婢女吓的跪地。 崔瑷冷笑看了这些婢女一眼,“起来,更衣吧。” 婢女小心翼翼替崔瑷穿上吉服后,崔瑷坐在梳妆台的铜镜前,对身后上妆的婢女道:“妆容华丽些。” 一切收拾好后,王妈妈替崔瑷盖上盖头,婢女搀扶着下楼。 行至门口时,跟来的小厮上前说些吉利话,随即道:“门口花轿来了,表小姐请吧。” 王妈妈看着门口,有些疑惑,“门口怎的两抬一模一样的花轿?” 小厮对崔瑷道:“回表小姐,听闻这露吉府天子房也有位姑娘是今日出嫁,所以赶上了。” 崔瑷心里冷笑,“既然如此,那等等吧,能同一处出嫁也是缘分,稍后一同入娇嫁处不同。” 搀扶的婢女有些忍不住开口,“表小姐,这不太好吧?” “如何不好了!”崔瑷冷笑。 小厮恭敬一礼,“家主吩咐,花轿来了请你立即入轿好游街拜堂。” “表哥不来接亲?”崔瑷透过朦胧的盖头看向花轿。 小厮嘿嘿一笑,“家主要来的,让我们先游街他再直接赶来。” 崔瑷冷笑,“我们门口侯着吧,表哥什么时候来接亲我再什么时候上轿子。” “楼上的姑娘也下来了。”王妈妈低声对崔瑷说。 崔瑷准备掀开盖头看一看,这秀禾房的姑娘到底何许人也! 王妈妈一把拉住崔瑷,“姑娘别掀盖头不吉利,那姑娘似乎是个病秧子,老妈子和婢女扶着下楼呢,看着就吃力。” 崔瑷随即朝下来的女子一礼,“这位姑娘,今日能同一处出嫁是缘分,不知姑娘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