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林咧嘴一笑,“走喽~我们回府喽~” 叶世杰看向公子的目光怔怔随着离开的身影,有些担忧,“家主,我们现在要回去吗?” 徐静看着离去的身影,紧闭双目深深吸一口气,挣开眼睛,声音冰冷,“回去干嘛?不回,去归宁居,我想喝酒。” 回去看到那张脸?若非她不知羞耻爬上自己床榻,自己又怎么会着急行此计,又怎么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长安这么多年来忍辱负重,忍受常人不能忍才至现在,自己是多想陪她熬过现在,他日能白头偕老。 长安本就与寻常女子不同,如今刚查到线索自己不曾商量若真这般做了,或许她会恨自己吧。 这几天见她身体已有好转自己有庆幸更有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对于这个徐家如今是真不想回去,有崔瑷的原因更有父亲与母亲的原因,若非两位哥哥皆不在了,自己是决然不会再回这个徐家! 徐静直接来到归宁居,叫来清酒若干世杰见徐静不要命的喝法有些担忧,“不能这么喝吧?大娘子若知道了……” 徐静眉头紧锁,一瓶清酒朝叶世杰身上掷过去,勃然大怒,“给我闭嘴!再吵给我滚出来!” 打开镇国将军府的大门,顾安勋随即迎了过来,眉眼弯弯,无比自然,“回来了?” 王长安忍着涌上来的咳嗽,看向对面的男人,“咳~公爷,你怎么在这里?” 顾安勋眉眼弯弯,“叫我瑜文吧,想着你该回来了,便来看看。” 顾安勋见王长安强忍着咳嗽,不由叹气,“喝药了吗?” 王长安摇头,“还没呢,这不是刚回府吗。” 顾安勋看着王长安,“听闻陆家庄鬼魂杀人案今日告破了?” 王长安浅笑点头,“嗯,拖了这么久,算是破案了。” 顾安勋解下身上的白色轻裘给王长安穿戴好,“进去吧,别站在风头上,看着阴沉的天,怕今年的大雪会提前落下。” 随即屈二兴冲冲而来,“安哥儿,回来了,药刚熬好。” 王长安点头浅笑,“咳……义父。” 管家喜气洋洋,把王长安迎到里间,叮嘱道:“好生歇着,我去给你端碗。” 王长安浅笑,“徐叔,你好生歇着吧,让丁宝林去就可以了…咳咳……” 王长安又道:“义父,我想请你去给冯丁瞧瞧,他今日挨了一顿板子,伤的有点重。” 屈二朝门口看了看,“好,我这就去,我还正奇怪没见他呢,安哥儿,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儿你看行不?” 王长安浅笑,极少见义父有这般不好意思,又有些小心翼翼说话的时候,“咳……义父请说。” 屈二嘿嘿一笑,“这冯丁前些日子跟我下下手,识药辨药一把好手,有学医的天赋,能让我带回药王谷吗?” 王长安摇头,“这个你要问他,咳咳……他不是我的仆从,我不能替他做这个决定。” 屈二疑惑,“他跟你身边做着打杂的活,不是你的仆从?” 王长安摇头,“真不是,包括丁宝林也是一样,只要他们想走,随时可以离开。” 屈二想了想点头,“那好,我先去看看他的伤势吧。” 王长安浅笑,“有劳义父了。” 丁宝林端药而来,“药来了,爷快趁热喝了。” 王长安接过药捧在心里,“你去收拾收拾吧,稍后随我去一趟百檬楼。” “好。”丁宝林随后离去。 看了一旁担忧的徐叔,“徐叔去忙吧,咳咳……我无事,每天吃着汤药过些日子便……咳咳咳……便好了。” 徐叔朝二人看了看,随后也离开。 顾安勋眉头紧锁,“你去百檬楼做什么?” “有点事儿。”王长安看向顾安勋。 顾安勋有些担忧,“我随你一起去吧。” 王长安放下碗,忍不住咳嗽,“咳咳……不用了,有丁宝林陪着就可以了。” 顾安勋细心的替王长安顺气,有些担忧,“那你注意安全。” 王长安浅浅一礼,“好,我知道了。” 王长安再次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王长安咳嗽好些后看向深深看着自己的顾安勋,淡淡别过头,“你自便吧,我回去换身衣裳。” 顾安勋一把拉住王长安,“药,你的药忘了喝。” 王长安看了看,随即接过,眉头紧蹙深吸一口气,随后一口喝完。 顾安勋有些担忧,“哎……” 见王长安蹩眉把碗递给自己转身离开,眸色不由暗了暗,随即浅笑看着离去的背影。 “唐乐,查查王长安今日见了谁,都遇到了什么,去见了谁。” 顾安勋话音落,一道身影随即闪出朝王长安恭敬一礼,转身一跃,出了将军府的门墙。 王长安收拾好后带着丁宝林来到百檬楼,蔡鹤汀迎出来,“王大人。” 王长安浅笑,蔡鹤汀眉眼弯弯,“你来了,快快有请,里面正等着呢。” “有谁?”王长安眉头一皱。 王长安进入雅间,只听到一声,“王大人别来无恙。” “王长安一看,见上首端坐的男子竟然是大皇子李顼,王长安恭敬一礼,“下官拜见大皇子。” 李重抬抬手,浅笑,“无需多礼,快快请起吧。” 王长安瞧了瞧蔡鹤汀,李顼一笑,“王大人也无需惊讶,蔡大人是我的人,虽然装傻多年,若无半人相护我也过不到现在。” 李顼朝王长安指了指了下首空坐,示意王长安坐下,又继续道:“蔡大人早年与我母妃相熟。” 王长安随即明白,“咳咳……原来如此,多谢大皇子解惑,不知大皇子此次唤下官前来有何事?” 李顼浅笑,“听闻你前些日子病的厉害,我又不能亲自前去,这几日听闻你好些了便叫蔡大人寻你一叙。” 王长安拱手了一礼,“多谢大皇子关心……咳咳……我已好多了。” 李顼一笑,“听闻屈神医入了京……不知与王大人是何关系?” 王长安暗暗叹气,“是我义父,承蒙幼时重病屈神医相救,后认我做义子。” 想了想又道:“这些日子我病了,全靠义父诊断,过几日我便寻个良机让义父来替你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