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齐的视线放到那名叫荷花的女子身上。 此女子不简单,这是他对荷花的第一感觉。 从他们刚来到现在,视线就没离开过祁川,就连祁川这么冷漠狂傲的人居然还会与她说话。 闻齐也没听说过祁川有什么姐姐妹妹之类的,就连关系好的异性也没有,因为穆泽命他们查祁川的各个方面的信息,有些事情很是了解。 荷花长相清秀与祁川又有几分相像,服饰发髻都是祁国的,论在太子府的阶级高低应该是丫鬟中最高的级别,就连珠宝花样也比其他的丫鬟新颖贵重。 闻齐眼底深处陷入了沉思,默想许多,却又想不通。 “闻齐。”是穆泽的声音。 “是,殿下!”闻齐应声。 荷花像是听到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激灵抬起头来,寻声望去落在了马车上。 祁川让她前去带路,荷花便去前面带路,总是心神不定,时不时地转头往后看,可每次都对上闻齐的双眼,闻齐定定的看她,不让她窥探她不应该窥探的。 荷花没没都被闻齐那双深不见底,又像是在宣告主权,不让她侵犯他们的领地。 两眼过后,在没转过头来,看着直视前方的祁川,走在她的身边,心中又多有几分安心,看着他俊俏的脸庞,以及与她十分相似的眸子,心中多有欢喜。 急不可耐的想法,被一道声音打断。 “我说太子殿下,还没到吗?”闻齐像是故意说给荷花听的,这个荷花他在他们身后看到一清二楚。 她那个眼神似乎想把祁川给吃了一样,他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出口打断,另一方面是他真的有些累了,这偌大的东宫,要找一处住的地方,居然要跑这么远,虽说他驾着马,看样子都快经过大半个东宫。 祁川也感觉到了,探究的视线落在荷花左右不定的眼神,有些慌乱却也努力镇定,这一切都让祁川看在眼里,闻齐也不例外。 在马车里,穆泽听到他们说的,很不耐烦,没曾想这个叫荷花的这么急不可耐,还没等到他们进府,安排的住处就这么偏远。 穆泽细想,安排这么远第一是她有足够的信心祁川不会怪罪,第二荷花觉得此次来太子府居住的人肯定对她有所威胁,所以这才有了这出。 只是没想到的是,闻齐居然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搬到明面上说,安排的屋子远,像闻齐这样的正合适他这样说。 虽他在马车里,却也能感受到外面僵持不下的场面,以穆泽的了解,荷花也只能在自己熟知的范围中为非作歹,狐假虎威,可当真的遇到棘手的问题,就比如现在,她没办法。 说道这里,也该他这个正主说道几句,可不能让他们吧这一出给唱完。 “怎么?荷花姑娘不怨本王前来?”马车里磁性低沉的男音,让外面未经世事的丫头们,脸色微红,荷花也为此呆滞两秒。 可回过神来,想起马车里的人说的是自己。 本想直接说过去,可是想到自己还没有足够大的权利与威严,在外人眼里她就是太子府里的掌事丫鬟,没有多大的官威。 她抬眼眼神闪烁,看到眼前的祁川,同样的漠不关心,甚至有一丝质问的感情,夹杂在他漂亮的桃花眼里,上扬的眼角,没有一丝笑意,疏远与冷淡,使她脚下一软。 “是奴婢不好,奴婢想着要给王爷一处清静的地方,黎将军特意嘱咐奴婢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您住的地方收拾的干净妥当,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荷花为了以后能够好好的走下去,直接噗通一声双膝着地,直直的跪下。 说完,空气中一片寂静,没有一点声音,过了不久,就听见穆泽的声音,穆泽低头看着阮娴娴,一来到这太子府就遇到这么件事情,算是苦了他的娴娴。 “哦?”穆泽耐人寻味的拖着尾音,落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是吗。” “是,奴婢不好,求王爷原谅奴婢。”荷花说着眼泪就哗哗往下掉,故意哭的梨花带水,哽咽的更是让人心生怜悯。 穆泽勾唇狐狸眼露出狡黠的目光,这荷花像是在给他演戏,在平常人眼里肯定会觉得是他咄咄逼人,要么就是他不在追究,好一个荷花,好一个掌事丫鬟。 “时间不早了,荷花姑娘给本王准备一间上好的房间,记住要好。”穆泽说。 “这是自然,感谢王爷的宽宏大量。”荷花抽泣的说,小心翼翼说动作,让人不免心疼。 “今晚就开始明早本王要看到一间新房。”穆泽说。 “是,王爷。”荷花应道,“你,还有你,你们都去给王爷收拾屋子,对了,再去多叫几个人,务必要精细。” “你没明白本王的话,是你一个人给本王收拾,本王挑剔的很,若是没有达到本王的要求,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威胁,冷厉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不敢往下想。 听闻,天佑国四皇子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虽然有很多追求者,次次出府游玩都会有人远距离的欣赏他的容颜,可是没人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