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荷花一人来到祁筠这里,风舞给她们二人沏茶。 面对面,两人相坐一块。 “怎么了。”祁筠垂眸把玩着那个小玉器。 轻松,舒展。 荷花以为祁筠不知道祁川将要大婚,而成为太子妃的人不是自己,想先与祁筠说一下,尽量不让她生气。 “是关于祁川的?”祁筠抬眸勾唇却没有一丝笑意。 “你觉得我不知道?还是……你想瞒着我。” “不是的……” “不是?”祁筠瞬间冷了下来,无情冷冽的看着她。 “我今天就是来给母亲您商讨一下关于太子殿下大婚的事情。”荷花不敢看她,畏畏缩缩的低着脑袋。 “与我商讨?”祁筠站起来给了荷花一巴掌,“与我商讨!?你看看你现在还有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吗!整日无所最为,现在眼睁睁的太子妃的位置被人给抢了去,你倒好,现在才来,你是不是想把整个家族还有你我的性命全都葬送!” “不是的!”荷花捂着脸,泪一下子从眼睛里流出来,“我是真的想做太子妃。” “想做?我看你就是想,没有实际行动。”祁筠气的浑身发抖。 荷花是喜欢祁川,也同样的喜欢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她渴望得到祁川的青睐,还有被人瞩目的感觉。 自己的身世只有寥寥几人知道,打从记事开始,她离开了那个平穷的家,来到了祁筠这里,虽然相处时日不多,可一直接受着祁筠的教导,要得到祁川的喜欢。 当她第一次进到太子府,见到祁川的时候,就被他深深吸引,无可救药的爱上他。 虽然刚开始祁川对待自己很冷漠,甚至是把自己当成下人,后来,祁川像是知道了她的身世,慢慢的会对自己说些话,给自己买点东西。 在府里的地位也越来越高,后面的安源是皇帝的亲信,在背地里的时候,对自己很好,还说些谄媚讨好的话,后来祁筠告诉了自己的身世,这才明白过来是为什么。 日后,她在府里高高在上,除了祁川,任何人都对自己毕恭毕敬,像极了东宫的女主人。 但是荷花知道,只有努力做到太子妃的位置才能够正大光明的接受一切。 而不是沾沾自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母亲……”荷花缓缓的开口,“我想杀了阮娴娴,这样我就没了对手,以后的日子里我肯定能够让太子殿下喜欢上我。” “杀了阮娴娴?”祁筠吃惊的看着她。 祁筠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独居在这偌大的宫殿,到处冷冷清清,为了躲避皇帝以及祁川的眼线,她费劲心思,组成了一组十分强大的后援队,她的背后是有着天佑国的支持。 在她年轻的时候,遇见了来到祁国的魏致,他们一见钟情,爱上了对方,后来魏致离开,她的家族也败落,自此没了因果。 在近几年的时候,皇帝对祁筠放松了戒备,魏致这些年一直在努力找寻祁筠的下落。 他来到这里知道了祁筠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没有把荷花不是皇帝亲生孩子的事情告诉他之外,什么都告诉了。 后来,祁筠假装可怜,主动魅惑魏致,虽然祁筠没有年轻时那样绝世,可现在的祁筠韵味十足,抵挡不住,再加上药物的作用,二人发生了关系。 自此之后二人书信来往,一个巨大的阴谋,渐渐浮出水面。 “你有什么办法?”祁筠先问她。 “女人想在这几日的时候动手,将阮娴娴带到外面去杀。”荷花说。 “外面?” “是的,这几日他们一直在采办大婚的事物,阮娴娴在府里待了许久,依照她的脾气秉性,肯定待不下去,等她偷偷溜出去的时候,我就找人把她给了解了。” “恐怕不行,阮娴娴怎么可能一个人溜出去,东宫戒备森严,区区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溜出去,而且阮娴娴要是出去,祁川肯定在她的暗处安置许多暗卫,你这样不仅不能得手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 荷花沉默了,祁筠说的不无道理,果然是自己疏忽大意了。 若是自己贸然行动,肯定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母亲所言极是。”荷花说,“那怎么才能让阮娴娴死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为太子妃。” “你可以在她大婚的时候,当她盖着盖头的时候屋里没有一人,你找人偷偷潜入她的屋内,直接刺中要害。”祁筠说。 “母亲说的对,女儿记下了。” “长公主,姑娘,茶来了。”风舞端着茶走了进来。 “风舞几日不见你的脸色是越发的好了。”荷花打趣道。 “是,本宫的好办法,才能让你见到这样的风舞,你说是不是,风舞?”祁筠露出笑靥,狡黠。 风舞微微羞涩一笑,把茶端给她们。 荷花喝了一口,“时候不早了,女儿先走了。” “好。”祁筠端起茶来也品了品,不错是好茶。 “多谢风舞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