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她的心好像在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又好像自己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洛翰熙垂眸看向云寒。 他的小未婚妻似是在紧张的等他一个回答。 云寒的小手紧攥着轻纱裙摆,杏眸中是对洛翰熙回答的的期冀。 洛翰熙的心中有一丝丝的难受,仿佛这一刻若是他说一句“是”,他的小未婚妻就会立马哭出来一般。 “不是娶,是熙王府多了一个女丫鬟罢了。” 云寒扬起唇角。 烛光照耀着她眼眶中的泪花。 她在难受什么? 云寒垂眸。 娇滴滴的说道:“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将军府的嫡小姐,你居然把她当做粗使丫鬟。” 嘴上虽是这样说着,可心底却早已乐开了花。 这不是委屈,这是甜甜的糖丝啊。 洛翰熙将云寒拥入怀中。 “本王心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你一人,自始至终也只有寒寒一人。” 云寒的眼尾泛起绯红。 洛翰熙的情话又来了,真的好讨厌啊~ 三日后。 这日正是卓芸悦出嫁的日子,卓府上下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小姐,这喜服正合你身呢,真好看。” 由于是妾室,所以卓芸悦出嫁就连正红色都穿不了,只能穿粉色的喜服。 这几日,卓芸悦一直因为妾室的身份郁郁寡欢,可是后来她想明白了。 虽说她是以妾室的身份进入熙王府,可熙王府的后院也没有一个女人,她算的上是熙王府唯一的女主人了。 “吉时到……” 伴随着家丁的声音,卓芸悦踏上去熙王府的宽敞大道。 另一边,森奴 “殿下真是好兴致,大婚之日不去迎娶新娘却邀我来打猎。” 云羽着一身劲装,左手握弓右手拔箭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 洛翰熙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手持弯弓,古铜色的弓身上镶嵌着耀眼的宝石,尊贵却又不显奢华,银色的弓弦紧绷在弓身上,优雅又庄严。 “羽公子既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又何必嘲讽本王。” 洛翰熙瞄准一只野兔拉满弓射.出手中的箭。 云羽轻笑。 他的笑犹如神祗一般清澈迷人。 “哪里是嘲讽,就是怕委屈我家寒寒。” “本王亲自为她打猎这是委屈吗?” 洛翰熙才委屈呢。 “不委屈,本公子也要多打些猎物了……” 云羽说着便骑着马飞奔而去。 半个时辰后。 软轿停在熙王府门口。 今日的熙王府并不像卓芸悦期望的那样热闹非凡。 卓芸悦的眼底划过一丝凉薄。 好歹她也是名门之后,即使为妾室也该意思一下吧。 进熙王府的门可真是难,让她受这么多的委屈。 卓芸悦恨恨的撕扯着手中的绣帕。 红梅上前叩门。 半晌。 熙王府的大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熙王府的管家。 管家看到软轿迟疑两秒道:“殿下吩咐过,卓小姐要从熙王府后门进。” 妾室本就不能从正门进,但是卓芸悦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却不想竟然被赤..裸..裸的打脸。 “是殿下吩咐的。” 管家说完便无情的将大门关上了。 “小姐,他们太欺负人了。” 冰奕见状走来,“这边请。” 他今日奉命在此等候卓芸悦,洛翰熙早就料到卓芸悦会来正门,毕竟这个狗女人野心大的很。 洛翰熙当然明白卓芸悦倒贴他的原因,但是在他眼里,卓芸悦只配给熙王府打杂。 卓芸悦垂眸。 即使是妾,好歹她已经踏进了熙王府的门。 一想到云寒和洛翰熙的婚约取消了她就高兴的睡不着,只要云寒不是洛翰熙的正妃她就有机会上位。 就这样,卓芸悦从熙王府的后门进如熙王府,抬轿子的人跟着冰奕一路走到最南边的院子。 “扶着你家小姐下来吧,就是这里了。”冰奕双臂抱剑道。 红梅看了看四周,虽不乐意,可她家小姐的位份在这摆着呢,也不能多说什么。 她扶着卓芸悦走进屋内。 一张桌,一把椅,一张床再无其他,就连女孩子化妆用的铜镜都没有。 “小姐,他们这是欺负人,屋子破陋简单就算了,都没有打扫,这怎么住人。” “您好歹是名门之后,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红梅像个老妈子一样碎碎念。 “你简单打扫一下吧,说不定殿下晚上会重新安排的。” 卓芸悦可是不在乎眼下,毕竟以后的幸福生活是要靠自己谋取的。 喜帕下的卓芸悦,双目狠厉,此时的她正盘算着日后如何在熙王府站稳脚跟爬上主母之位。 夜幕低垂。 洛翰熙带着猎物胜利归来,一进门就把一兜子的猎物扔给冰奕,“拿去炖了,色香味俱全的那种,这是给寒寒的。” 冰奕拿着野鸡野兔朝着小厨房走去,心里嘀咕着:“赤.裸.裸的撒狗粮,坏事全让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