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府门前,两座石狮子屹立在两旁,漆红的大门上两个凶恶的神兽口中叼着金色的门钹。 “咚咚咚!” “谁呀?今日怎么这么多人……”门房自言自语打开府门。 入目可及的是一张京都内人人闻风丧胆的面容。 “熙,熙王殿下,您快请。”门房一脸谄媚道。 洛翰熙牵着云寒轻车熟路的朝着七月的院落走去。 “你对七府怎么这么熟悉?” “从前住过很久。” 见不到云寒的每一天都令洛翰熙觉得时间漫长。 云寒似信非信的看了眼洛翰熙,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没告诉自己。 七月和三七坐在屋檐下正开心的聊着什么呢,就看见洛翰熙带着云寒走来。 “啧,稀客啊。” 七月笑盈盈的看着洛翰熙和云寒二人。 “我和熙熙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云寒看着三七和七月。 洛翰熙垂眸,唇角噙起一抹浅笑。 他家的小娇妻又想给人做媒,这么喜欢牵红线,做什么熙王妃啊,去做媒婆好了。 “没,我走了。”三七起身朝着药房走去。 七月看着三七离去的背影,眼底掠过一抹黯然。 “你们俩有事?” “有事,你今天是不是又招惹星晓了?” 洛翰熙对七月从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 七月起身理了理衣袖,“我可没招惹她,是她自己要来我府上的。” “行,就算是她来的,那也是和你有关系。” 七月整理衣袖的手微滞,抬眸看向洛翰熙,“不是,我又没干什么,你能不能不要一副欠了你八百两黄金的表情看着我。” 洛翰熙嗤笑一声。 要是八百两黄金能买个清净,他倒是愿意。 “星晓因为你,哭了一天。” “所以,你这个做哥哥的就来找我兴师问罪?” 洛翰熙才没那么闲呢,他和星晓根本没有众人所认为的那么亲近。 云寒看着七月,笑意盈盈的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因你伤心因你难过,肯定也会因你开心。” “我不去,老子上辈子欠她一段情是不是,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忘。” “真不去?” “不去!” 洛翰熙唇角挑起,“好,那我现在进宫去请一道赐婚圣旨。” “洛翰熙,你敢纳妾我就打断你的腿,不对,是断了你的根。”云寒的杏眸恶狠狠的盯着洛翰熙,似是要将洛翰熙盯出一个窟窿来。 “小乖乖,为夫是在给七月和星晓做媒呢。”洛翰熙唇角不经意上扬。 七月低声呢喃:“还做媒,他这简直是棒打鸳鸯啊……” 残阳渐落,夜幕降临。 仲夏的炎热渐渐褪去,树梢上的蝉声不绝于耳。 洛翰熙和云寒四目看着七月。 七月无他法,认怂的说道:“我去。” 洛翰熙那个狗东西,敢说敢做,若是被赐婚了,他回去还要把星晓带回去,他家老祖宗不打断他的腿才怪。 不光是要打断他的腿,估计还会被除名,他可不想一辈子生活在这种动荡不安的国度。 半晌,七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云寒,转而微微摇了摇头。 云家这三兄妹…… 皇宫灯火明亮。 三人行走在朱墙黄瓦下,摇曳的烛光照映在三人的容颜上,令来往的宫女太监纷纷挪不开眼。 七月看着身旁的云寒和洛翰熙,不禁一声长叹。 这种感觉怎么怪怪的,好像他打扰到他们二人了…… 蓝玉殿 寝殿明亮无比。 烛火的光辉洒落在庭院的梧桐树上,斑驳交错的倒影在地面上摇曳不止。 乐正皇后侧卧在金丝软塌上闭眼假寐,这一天被星晓折腾的够呛。 “儿臣见过母后。” “臣见过皇后娘娘。” 乐正皇后闻言睁开双眼,她认得七月。 “钦天监副使怎么来了?” “臣因星晓一事前来。”七月不卑不亢的回答着乐正皇后的问题。 洛翰熙牵着云寒的手坐在一旁的雕花太师椅上,宫女端着青釉金丝刻花茶盏放在二人手边。 “星晓?”乐正皇后现在听见星晓的名字头都大了。 那丫头比她的知冉还磨人。 洛翰熙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茶盏,头也不抬的说道:“星晓是因为他才哭的,母后让儿臣来也无济于事啊。”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着慵懒与妩媚。 乐正皇后闻言一脸正经的看着七月。 “你和星晓……” “回皇后娘娘,臣和星晓姑娘没有半分关系,当日臣也将话说的很清楚,谁知星晓姑娘……” 七月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乐正皇后也是明白的。 乐正皇后心下开始做起了盘算。 星晓已至及笄之龄,却还未婚配,七月不光长得好看,在朝堂也有官职,其实二人还是可以的。 “你可曾婚配?” 七月一个头两个大,不愧是一家人,这脑子也长的一样。 “臣已有婚约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