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腰朝着拐角的楼梯口走去。 洛翰熙大步上前,他的大掌捏住云寒的脸颊:“你方才说什么?” “你怀着本王的孩子你说关不关本王的事?” 云寒用力掰着洛翰熙的大掌。 他每次都这样捏她的脸,究竟懂不懂怜香惜玉。 他的手整日舞刀弄剑的不知道自己的手有多粗糙吗?动不动就捏她的脸,好几次都捏红了好久。 洛翰熙不舍的松开云寒的脸颊轻轻的摩挲手指。 她的脸,一如既往的舒服。 “洛翰熙,你听好!” “如果你每次都要用这个孩子来说话,那你大可给我一碗堕胎药,我也不用天天在你这里受委屈。” “你以为怀着身子很舒服吗?我做什么都不方便还要天天受你的气,我的身体关你屁事,我自己不知道好好照顾吗?” “我怀着身子还要被你看管着,我现在哪里是太师府的嫡小姐,分明就是你熙王府的罪犯。” “休书我也写了,这个孩子若是没了我们也正好一刀两断,省的整日藕断丝连还要受你的气,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还不想生了呢。” “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强迫别人吃饭的。” 云寒的小嘴叭叭叭的数落着洛翰熙活像一个寻常人家的后院小怨妇。 “呵!” “一刀两断?” “云寒,你也听好!” “今生,你生是熙王府的人,死是熙王府的魂。” “你在熙王府一日你就必须听我的话,只要我洛翰熙不松口,你此生此世永远只能留在熙王府!” “你……”云寒扬手朝着洛翰熙的脸打去。 只是她怀着身子,出手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利落。 此时的她,在洛翰熙眼中活像一只蠢笨的企鹅。 洛翰熙一把握住云寒的手将她拉入怀中。 他附在她的耳边柔声:“本王的话,你记住了吗?” 洛翰熙不给云寒思考的时间便将她打横抱起朝着二楼走去。 在他踏上楼梯的那一刻微微蹙眉。 从前以为他的小娇妻喜欢住在二楼,现在看来寝屋在二楼真的很不方便。 他可不能累着他的小娇妻。 正当洛翰熙盘算着何时将云寒的寝屋唤去一楼时,狼藉的寝屋便出现在他的瞳眸中。 他冷眼扫过地上狼藉的被褥,又看向怀中的娇妻。 “若是本王今日不来你是不是觉也不睡?” 云寒垂眸。 修长的睫毛遮住她轻灵的杏眸。 “我自己会收拾。” 洛翰熙嗤笑。 她这般模样怎么感觉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呢。 洛翰熙将云寒放下,亲自给云寒铺好被褥。 “明日派几个丫鬟过来伺候你……” 洛翰熙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云寒打断了:“我不要!” 熙王府的丫鬟一个个的都向着洛翰熙,她才不想自己每日做的事情被他知道呢。 半晌。 洛翰熙说道:“让枫灵来,可好?” 云寒不置可否。 “你可以走了吗?” “你怎么总想赶我走?” 云寒声如蚊呐:“看见你心烦。” 洛翰熙的手微微握紧。 他垂眸良久,心中默念:他惯的,他宠的,他的妻。 “你睡了再走。” 云寒给了洛翰熙一个白眼。 她脱下衣裙本想挂在木施上,可不知怎么的却想起洛翰熙刚才抱她那么多次,她立马就嫌弃的不行了。 她将脱下的衣衫顺手扔给洛翰熙:“麻烦殿下走的时候帮我把衣裳扔了。” 洛翰熙沉声:“你究竟有多嫌弃本王?” “要多嫌弃有多嫌弃,毕竟您身为熙王殿下可以随意流连万花丛中,谁知道你今日又摘了几朵野花呢。” 云寒说话的时间便躺在了床榻上,还是她这个软软的床榻舒服些,鸭绒被也暖和的很呢。 洛翰熙紧攥云寒的衣衫大步离去。 深夜时分。 鹅毛大雪还未停歇。 洛翰熙立在窗边看向庭院。 整个熙王府只有庭院的青羊灯在熠熠闪耀。 寝屋内。 墙角的兽状香炉中焚烧着甘松香,朱雀灯火摇曳的光芒将他修长的身影倒映在雕花窗扇前。 他的身后,一件丁香色刺金袄裙搭在雕花太师椅上,显然是云寒的那件衣衫。 半晌。 他打开雕花窗扇看向南絮阁。 南絮阁的庭院犹如含雪苑一般,只有庭院的青羊灯在闪烁,唯一不一样的是,南絮阁二楼的窗边隐约可以看见豆大的灯火。 洛翰熙摩挲着手指。 他已经很久没有抱着她的小娇妻入睡了。 思此。 他瞳眸微动,大步离开了含雪苑。 南絮阁 洛翰熙轻声走上二楼。 隐约看见云寒将鸭绒被蹬到地上,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盖。 洛翰熙被云寒气的手都在发抖。 还说能照顾好自己,这就是她照顾自己的方式吗? 他将鸭绒被捡起给云寒盖好,自己则自然而然的躺在云寒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