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她扬起小脸看着洛翰熙,清冷的小脸气呼呼的:“洛翰熙,你怎么又限制我走动,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你有没有尊重过我半分。” 洛翰熙将云寒打横抱起上了马车。 “回府。” 云寒怀着身子撒泼起来宛如一只胖企鹅。 “洛翰熙!” “我在。” 洛翰熙抽了抽唇角。 他家寒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了,从前不是最不喜欢热闹的吗? “你凭什么不让我去看凉思落的成婚礼?” 洛翰熙嗤笑:“寒寒是没成过婚还是没行过礼?” 云寒嗫嚅:“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都是成亲有什么好看的。”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云寒的孕肚。 云寒往后缩了缩身子:“你做什么?” 洛翰熙轻笑。 他能做什么,只不过是他的小娇妻怀着身子累了一上午了,他可心疼呢。 茶雾缭绕。 洛翰熙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紫砂刻花茶壶沏了杯热茶。 茶香四溢。 他端着紫砂刻花茶盏放在鼻尖轻嗅,春季的苍山雪绿总是那般香甜。 良久。 云寒呢喃:“宝宝啊,你快出来吧,你爹爹总是欺负娘亲。” 洛翰熙闻言,喷出一口茶水。 他究竟有多差劲,他的小娇妻居然给他未出生的孩子告状。 还没出生就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是不是不太好? 万一他家宝宝以后不跟他亲近怎么办? 洛翰熙的脑子中涌现出一大堆问题,他真是头大。 “宝宝,爹爹没有欺负娘亲。” “还说没有,在府里软禁我,现在又限制我自由,就是欺负我。” 洛翰熙好难啊。 他是奉旨行事的,万一他家小娇妻有个三长两短,他母后和父皇不得扒他一层皮呀。 他将云寒揽入怀中:“乖,回府之后你想做什么都行。” 云寒扑闪着亮晶晶的杏眸:“我想逛街。” 洛翰熙讪讪。 “不行!” “不能出熙王府。” 云寒不满的嘟起嘴:“还不是在软禁我。” 洛翰熙附在云寒耳边柔声:“为夫向你保证,等咱们的宝宝出生后,你想做什么为夫绝不说半个不字。” “我要和离。” 洛翰熙抚额! 他这小娇妻说出来的话句句如毒针般插入他的喉咙。 “不准!” 他薄唇轻启,淡漠的吐出两个字。 云寒的小脸蹭了蹭他结实的胸膛,犹如猫儿一般温顺乖巧。 她的夫君生气了…… 洛翰熙垂眸。 怀中的小娇妻还算识相,知道他生气了。 他的唇角得意的挑起。 马车上响起悦耳的铃铛声,春日的清风吹拂着帘子,丝丝花香穿过缝隙萦绕在二人鼻尖。 马车内寂静良久。 云寒率先打破二人的寂静。 “熙熙……” “怎么了?” 洛翰熙别过脸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向繁华长街。 春季的水果摆在街边,菠萝、草莓、樱桃一应俱全。 “你不要生气嘛。” 洛翰熙的眼底满是戏谑。 “寒寒觉得经常将和离这样的话挂在嘴边好不好?” 云寒嗫嚅:“不好。” 他收回视线看向云寒:“既知不好,以后便不要说这样的话更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我会伤心。” 云寒垂眸。 纤细的长睫遮住她的杏眸。 她也曾伤心过,也曾哭的肝肠寸断,也曾因他的离去不眠不休。 每次想起曾经发生的一切,犹如回到过去一般。 他为她万箭穿心的场景悉数浮现在眼前。 云寒的手陡然握紧。 洛翰熙将她这个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 “怎么了?” “熙熙,离开你,我也会伤心。” 洛翰熙勾起唇角…… 春光潋滟,长街繁华。 一辆奢华的马车伴随着悦耳的铃铛声缓缓消失在长街尽头…… 夜色浓郁。 泽王府灯火长明。 喜房内,凉思落端坐在紫檀木雕花拔步床上。 只听门扇“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微风携眷着薄酒的醉意迎面袭来。 一个身穿红色喜服的少年立在她的面前,但她却只能透过喜帕的缝隙看见他的鞋履。 浓郁的酒气萦绕在她的鼻尖,她微微蹙眉有些不适。 屋内落针可闻。 红烛的呲呲声是这间屋子唯一的乐章。 夜风穿过雕花窗扇携眷着一缕花香回旋在屋内。 鸳鸯红烛的烛泪慢慢滑落,灯芯的火苗在清风中跳跃。 庭院外逐渐安静下来,长街上的打更声若隐若现。 洛少泽立在屋内良久。 他拿起桌案上的红色玉如意挑开了凉思落的喜帕。 少女的容颜倒映在他的眸中。 今夜,她很美! 精致的桃花妆很映衬当下的时节,坐在床榻边的她犹如一个精雕细琢的瓷娃娃。 烛火照映在她的脸上,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她的红唇始终挂着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