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瑾抱着垃圾桶吐了个昏天黑地，吐完后直接倒在卡卡西怀里睡觉，她已经吐到虚脱了。 卡卡西把煦瑾放到沙发上，去了浴室打水。 他看煦瑾吐得全身都是汗，睡觉的呼吸也急促，不忍心叫醒她去洗澡，干脆打水帮她擦一擦，希望这样她能睡得好一点。 对方不满地哼了几声，抬手推开了卡卡西手里的毛巾。 “别乱动，马上就好了。”卡卡西耐心地哄着煦瑾，擦拭完毕后帮她盖好了毯子，开始收拾煦瑾刚才用过的垃圾桶。 桶里面都是一堆黑不拉几的东西，卡卡西面无表情地倒进卫生间里冲走，想起来还是觉得心惊肉跳，已经到了灵魂都会颤抖的地步。 如果不是斑揍了煦瑾一拳，害得她不得不动用暗示来让自己继续战斗，也不会让潜伏在煦瑾体内的毒提前发作；反过来想，要不是煦瑾体内的毒发作了，他们也不知道煦瑾离死只差一步。 不管是哪一条，都够煦瑾喝一壶的。 煦瑾的身体再强韧，终究也经不住毒的慢性侵害和须佐能乎的奋力一击。 吕幼寒说过，这种毒如果不清理干净，会一步一步地侵蚀煦瑾的遗传基因，导致煦瑾的孩子会有某方面的残缺——没有完整的异能或者是四肢、五感残缺，或者患有重大疾病。 卡卡西记得煦瑾曾经明确表示过，她很担心孩子没有查克拉会被其他人歧视，要是没发现中毒，孩子一出生就有四肢、五感上的残缺，又或者是生病，煦瑾只会更难过。 尽管他认为，煦瑾会在产检发现孩子残缺时狠心打掉。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也会支持煦瑾的。 只有这样孩子才不会受苦，有异能好歹还能有个精神寄托，用好了也可以在忍界扬名立万，就像煦瑾和煦炎那样。 卡卡西庆幸当时和煦瑾做了决定，没有因为红和阿寻双双怀孕的关系，迫于压力或者婚姻流程怀孕生子，现在他也喝了避孕的汤药，三年内都不会有孩子。 这样煦瑾就有充分的时间去养好身体，决定要不要生孩子，如果生的话，要在什么年龄段生。 卡卡西做好了打算，思路重新回到煦瑾中的毒上面来。 假如现在的异能族都中了这种毒，那最后的结果就是异能族的覆灭。 也就是说，“换血”计划的老大下了一盘很大的棋。 他费尽心血研究异能族的基因，不仅仅是为了掌控他们，如果这个计划不能成功，他们就会不惜任何代价消灭异能族。 而研究的成果会让他们手握创造异能族的方法，随时随地制造自己需要的异能族，利用完了就可以马上处理掉，不留任何痕迹。 这样的做法让卡卡西想起了团藏。 那个人也是一样的做法，和大蛇丸暗中勾结，做各种反人类的实验，制造了无数的麻烦和怪胎，导致木叶的黑暗历史中有数不清的悲剧，最后都被他一一抹杀掉。 仿佛这样的人和事，从来没有存在过。 卡卡西真不敢相信这样的人会是扉间教出来的学生，怎么会极端到这种地步，完全曲解了二代“一切都是为了村子”的思想。 他相信木叶在二代之后遇到的所有麻烦，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团藏的极端造成的——本来就是没有的事，到了团藏那里都会被扣上威胁到木叶的罪名。 比如当初煦瑾明明就老实待在家，为了木叶赴汤蹈火，却还是被团藏盯上，三番四次要她死。 想到团藏当时对煦瑾的所作所为，他就恨得牙痒痒。 站在曾经的暗部队长的角度来看，煦瑾真的已经很不错了。 她没有仗着自己的出身和异能在木叶搞事；没有插手木叶的内政，把宇智波的事情抖出去；更没有用自己在a宇宙的阅历和知识把忍界搞得一团糟。 就算是煦炎要帮木叶赚钱，也都是站在双赢的角度去办事。从来不会压榨、胁迫谁，这就是煦炎能在三年内就迅速崛起，分担木叶一部分财政压力的原因。 要是木叶那起子高层能稍微人道一点，忍界的猜疑和争斗能稍微少一点，也不至于发展那么不平衡，连煦瑾老家的一根手指人都比不上。 卡卡西是真的佩服天朝，这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不依靠扩张和掠夺就能实现国家有钱，民生富裕的大国。 甚至富裕到可以帮助小国发展基础设施，带动全球的产业发展，什么帮忙修路、借钱、商业合作都是基本操作了。 他终于理解煦炎以前谈合作的时候，为什么老帮乙方解决问题了。 不解决这些，根本合作不了，解决了对双方都好，想不挣钱都难。 卡卡西觉得自己又学到了东西，清洗完垃圾桶，害怕和煦瑾接触时会带有细菌，又用消毒液狠狠地洗了好几遍手，甚至洗了个澡。 “卡卡西……” 煦瑾的声音传来，声音有点急，大概是做噩梦了。 “来了。”卡卡西胡乱擦了下身子，穿好衣服后瞬身来到煦瑾身边。坐在沙发上抚摸她的脸颊，“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