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蓉陵雨雪纷纷,秋韵殿里却摆放着各种颜色的鲜花,一副春日清新的模样。 魏泽脱下身上的披风,走到暖炉旁取暖。 珍妃心疼他受冻,“今日这么大的雪,你怎也进宫来了?” 身子很快暖了起来,魏泽让下人们都退下,拉着珍妃坐下。 “母妃,你可听说炸药失窃一事?” “你父皇在朝堂上龙颜大怒,母妃怎会不知。” 珍妃看着儿子,他今日冒雪前来找自己,难道此事与他有关? 想到这里,她握着魏泽的手,“泽儿,你不会…” “母妃误会了。孩儿每次做事都有同母妃商议,这么大的事,孩儿怎会背着母亲去做呢?而且,孩儿要那炸药也无用啊!” 听他这样说,珍妃才松了口气,也是,她不该怀疑泽儿的。 魏泽是她第一个孩子,也是她全部的希望和寄托。她一定要把他送到最高的那个位置上去,任何人和事,都不能成为泽儿的绊脚石。 “你是为这事而来?” 魏泽喝了口暖暖的参茶,点头道:“是的,孩儿认为,这事对我们来说也许是个机会。” “机会?”珍妃看着魏泽,“你发现东宫与此事有关?” “没有,但是现在无关,并不代表以后也无关。” “你想让东宫与此事扯上关系?” 魏泽点点头,“这些年,父皇虽对我恩宠丰沃,看似风光无限,其实您和我都知道,父皇这样做只是为了平衡朝局而已。一旦有什么意外发生,我一个郡王拿什么和东宫太子去争?” “泽儿,不得胡说,你父皇身体康健,哪有什么意外!母妃知道你的心愿,我也说过了,我一定会尽全力去实现它,因为那不光是你一个人的心愿。” “可是母妃,现下大臣们分居两边,我们虽握有几位内阁中枢,可东宫的势力也不可小觑。这几日,静远侯可是频繁进入东宫,孩儿听说,那秋远征现在可是帮着太子,拉了几位侯爷加入他们阵营,现下我们的牌面已没那么大优势了。所以我想用这次的失窃案来打压一下东宫最近过盛的势头,父皇一向多疑,就算最后发现东宫与此案真的无关,这颗怀疑的种子,也一定会在父皇的心中扎根发芽的。” 珍妃明白魏泽的着急,今日皇上也不怎么来秋韵殿,倒是常去皇后的静安殿,她其实也想给皇后一些警告,但失窃案不是小事,还是得精心筹划才行。 “母妃知道你的意思了,你给母妃几日考虑一下,一旦决定出手,那就一定要做的干净利落,不然,构陷太子的罪责落下来,咱们这些年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见母妃大抵上还是支持的,魏泽心里便更加确定要做。 等!从来不是他的作风,抓住机会主动出击,才是王者该有的风范。 魏迟小心的帮着秦大夫把纱布绑好,看着碗里的黑血,他微微皱眉, “为何血色还是如此的黑呢?” 秦方生把碗里的血装了一些到他自备的一个小瓶里,解释道, “小姐解毒次数还未过半,毒素残留还多,所以血色还是偏黑。待老夫把这血那回去验验,便知小姐的毒解了几层了。”说完便退了出去。 把秋染撩起的衣袖放下,小心的把手臂放进被子里。 秋染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笑道:“你这是帮我当纸娃娃啊?我没事,也不是第一次放血了,这几日心口也没再痛过了,你不必太过担心。” 轻轻的摸着她嫩滑的脸颊,魏迟心疼道:“看你这样,就跟放我心头血一般。” 握住他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秋染闭着眼睛,就像充电一样,魏迟现在就是她的充电宝,能让她在这个世界找到一点归宿感。 知道她放了血会头晕,魏迟不再说话,就坐在床边静静的陪着她,直到她睡着。 不放心她一个人,魏迟叫来小蝶守着秋染。 书房里,虎啸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见王爷进屋,他立马迎上去,跟着他走到书桌前。 “爷,找到了!” 魏迟见他这般着急的模样,心里便已经有了答案。 “在宫里?” “是!”虎啸点头,“爷,正如您所猜的那样,藏在沉凝宫里。” 其实那次塌雪过后,魏迟心中便已明白很多事情了,只是他不愿用猜忌去判断人心而已。 “接着说。” “是!炸药还剩五枚,金少庄主并没有动那些炸药,等着您的下一步指示。爷,咱们要把炸药取出来吗?” “不必,就让它放在那座冷宫里。” “爷,为何不取出来?那些炸药可是威胁到您生命安全的隐患啊?” 魏迟看着着急的虎啸,问道:“你能把兵部库房里的炸药都拿了?那些炸药威胁不到我,威胁到我的是那个用炸药的人。” 虎啸明白王爷的话,之前他们不是没猜到幕后之人是谁,可爷当时的态度很淡然,他当时急得心脏都抽痛了。 看王爷现在这语气和神态,他知道,王爷这是改变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