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韵同季易通电话,知道Z校放寒假了,她就动了心思,想让小茹来B市玩一玩,被季广义给否了。 寒假就没几天,她还有家人,让她大老远来B市不合适,她爸妈会不乐意的。 文思韵唉声叹气了好几天,本来小儿子还能在她面前晃晃,现在也去实习了,就剩她一个人在家。 跟朋友聚会,又要聊孩子,她最不爱聊三个儿子,一聊就来气。 出去玩,身体又吃不消,真是很郁闷啊! 最气愤的是,她竟然没有小茹的手机号码,当时花太多时间在厨房,确实不明智啊! 季易除夕当日下午回的B市,实在太累了,回家洗澡之后,倒头就睡,睡觉前还想着,多久没听到那茹的声音了? 不知道是他忙,还是她更忙? 季易好像跟那茹生活在不同的时空,那茹晚上9点就睡了,他要晚上11点之后才有空,打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听,如果不是偶尔能收到她回的短信,又以为就此失联,好想她。 那茹不是不想跟季易通电话,的确是白天看书,看电脑太累了,吃完饭就困,倒床就睡,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拿到手机才知道,又没接到电话。 于是一天拖一天,转眼间,就拖到除夕,除夕整天都忙着陪家人,一直熬到他们开启传统项目,血战到底,她才得以脱身。 那茹觉得去年那个巷口不是很吉利,就跑了相反方向的巷口,电话也是响了很久才被接听,还是文思韵的声音,那茹都无语了,赶紧甜甜地说: “文妈妈,新年快乐,祝您新年健健康康,开开心心!” 文思韵听了很开心,赶紧跟那茹聊了两句,正在兴头上,电话被夺走了。 季易在睡梦里听到电话响了,挣扎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文思韵正巧过来看看季易,想帮他煮宵夜,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就出了门。 季易缓了缓神,坐起身,下床,走出去,从妈妈手里直接拿过电话,转身就走了,进屋,关门。 文思韵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阻止我和我未来女儿通电话吗?赶紧跟上去,想要开门,发现门被反锁了。 文思韵不依不饶地敲门,“季易,我还没和小茹讲完电话。” 季易门也不开,回了一句,“妈妈,我有事儿要用电话。” 文思韵被迫放弃,只能够要求,“一会儿把小茹的号码给我,我还没跟她聊够。” 季易听着妈妈走远的脚步声,躺回床上,“那茹,你什么时候能陪我跨年?” 说这话,心里都揪着,感觉好遥远,也不知道要多少年? 那茹沉默了,她也想季易了,想在他身边,静静地靠着他,一起看窗外的烟花,一起在倒数声中相拥而眠, “季易,你去英国还继续实习吗?” 提起这里,季易想挂电话了,都是揪心的事儿,必须实习才能更快积累经验,但是实习就没有假期了,学校放假要实习,实习生就没有放假的日子。 那茹见季易半天不说话,心疼他,算了,提这做甚, “今天晚上外婆蒸的鱼...很好吃...” 唉,这也不该提,除夕也不能给季易蒸鱼,想起来就泪目啊! 季易在话筒那边深呼吸了一口,低沉着声音说: “那茹,我后悔了,不想去英国了。” 那茹可不能听这话,赶紧打岔, “丰师兄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律所有一个狐狸精,让我赶紧去X市收妖。” 季易听着,没反应,知道那茹想岔开话题,但是自己却陷入低落的情绪中,拔不出来,太想她了,想她的一切。 “我问他,狐狸精的皮毛油亮吗?颜色漂亮吗?摸起来手感好吗?如果质量不够上乘,我就不出手了,收了也没啥意思,垃圾而已。” “丰师兄听了,哇哇哇地叫,说最毒不过妇人心,他以为是形容书上的女人,想不到我也这么歹毒之类的。” 那茹说得绘声绘色的,季易跟着就笑了。 “丰师兄如此大惊小怪的,显然没近过女色,我毕业前一定要推他一把,把他推进妖精坑里,不然他孤老终生多可怜。” “他就是平日里话太碎了,不然也挺讨女生喜欢的啊!” 季易终于说话了,“师兄初中喜欢的那个女生出车祸死了,他可能还惦记着。” “啊!竟然有这么一段,太可怜了!师兄太专情了!他不会真的要孤老终生吧?” 那茹从旁观者的角度,感叹起来倒是很轻松。 季易不敢想,万一那茹出事儿了,他会怎么样?不能想,只能祈祷她整天活蹦乱跳的,开开心心的,千万别走丢了! 那茹继续叨叨,“我小叔今年又没回来,进山里都那么久了,不知道为什么好没消息,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吧。” “我奶奶小年就去庙里做义工了,以前都要初一才去的,她也担心吧!” “小叔那么厉害,不会有事儿的,部队里机密太多,只是不方便跟家人联系,肯定又健康又安全的,国家也会保障他们的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