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X从昨天下午会议结束之后就找不到老板了,电话不接,酒店房间没人,虽然没有愁思得整夜睡不着,但早上起来却有被抛弃的小狗般的萎靡和可怜。 准时开车来到蓝瑞的园区,问了一圈都没有见着老板,一个人蹲在园区小池塘边上,对着池塘里五颜六色的鱼儿,诉苦。 耿总从停车场上到一楼,一眼就看到了可怜兮兮的MAX,好奇地上前问他怎么了? MAX苦哈哈地说: “我老板消失了!” 耿总听了想笑,把他拉起来,带他去小纪总办公室外面的小会客厅里,喝咖啡, “你老板不是平日里也神龙见首不见尾吗?” “但是我知道他在哪里的。” 季易虽然行踪神秘,但是对MAX从来不保密,去哪里都会跟他说一声。 “季律师在国内有那么多亲人,同学,朋友什么的,也许临时有事儿,没有来得及跟你打招呼而已。”耿总尽力安慰他。 “他压根儿不懂社交,需要见人的场合,都带着我的。” 万一老板真是嫌弃他了,他该何去何从呢!他都习惯这样跟着老板了。 “你老板总有其他私事儿,不能带上你的时候吧!” 耿总边冲咖啡,边打趣这个幼稚的小孩。 MAX止不住的抱怨:“他除了工作还有啥?自己单身也就算了,还拉着我也一起。” “我本来想着来G市可以和NARA再续前缘的,可是昨天会议之后,NARA也消失了,我受伤了。” 耿总搅拌着咖啡,努力回想昨天下午开会之后,有没有见过NARA?但是她从来不参与应酬,所以她溜掉也是正常,而且她躲着MAX这个追求者就更正常。 “10点就要开第二次会议了,你老板会出现的,别担心,万一失踪了,我会帮你报警的。” 耿总随意敷衍MAX。 “失踪?失踪?我老板失踪了,我会被九总干掉的。” MAX从担心自己被老板抛弃,递进到担心被九总毙掉,被耿总搞得越来越惆怅,越来越颓废。 坐立不安了2个小时,终于盼到了老板的出现,MAX凑到老板跟前,上下打量,没有任何一点儿不妥,只是这身衣物从未见过, “老板,你换酒店啦?” 季易点点头。 “哪个酒店?” MAX对老板换酒店而没带上他这事儿,一点儿不纠结。 “我家。”季易一边开手提,一边回答。 MAX不在乎老板到底在哪些城市有房子,反正他只要能跟着老板就行,“哪里,还有房间吗?” “没有。”季易拒绝得很干脆,转头瞪了他一眼,让他赶紧准备开会,不要啰里啰唆问个没完。 MAX撇嘴,不高兴,老板太无情,回国之后更无情了。 NARA今天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竖领的灰白条纹丝质衬衫,配上深灰色的直筒西裤和深灰色的高跟鞋,披着头发不敢扎起来,走出家门那一刻,就热得不行。 纪芮琝见到掐着点儿进会议室的NARA,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仔细看了一下她的妆容,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怎么感觉又更明朗,更娇媚了呢? NARA坐在老位置,纪芮琝的身边,热得很烦躁,眼神如利刃,瞪一身清清爽爽的季易一眼又一眼,刺了他一刀又一刀。 不过某人刀枪不入,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MAX敏感地发现NARA看过来的视线,笑着跟她打招呼。 NARA礼貌地笑着点头回应,然后老老实实地低头看电脑。 番外—安全措施 还没睡醒就被迫营业的那茹,心情在开心与不开心之间徘徊。 开心的是,她终于把季易睡了,了却了她人生的一件大事,以后就按照宋玗的主意,坚决抱着季易死活不撒手; 不开心的是,她全身上下的印迹,让她很抓狂,不能穿低领,不能穿裙子,还要披头散发,在G市要中暑的。 季易见她如此不满,作势要再来一次,让她满足为止,那茹非常果断地举了白旗。 去蓝瑞的路上,季易见那茹一直打瞌睡,忍不住,提了一个他一直等那茹问,但她却一直不问的问题, “那茹,你不担心怀孕吗?” “哦!”那茹眼睛都没有睁一下,敷衍地回了一声。 “这是我们可以早点儿要孩子的意思吗?” 趁着等绿灯的时间,季易仔细观察那茹的反应,平静,冷静,又无所谓。 “你答应了,可以晚点儿生的,不许反悔。”那茹把头歪到季易的肩膀上。 “但我们没有做任何安全措施啊?” 那茹终于睁开眼睛,仰头看向季易,其实只能看到他的下巴,想了一会儿, “季易,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怎么了?”季易用没有握方向盘的左手,摸了摸那茹的头。 “我的例假经常离家出走,动不动就2,3个月不回来,医生说,我很难怀孕。” 那茹说得很轻松,她现在就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绝不给季易任何退货的机会。 季易笑了,很开心地笑。 “你不担心吗?万一文妈妈和季爸爸催着你要孩子,怎么办?” 那茹坐直,装作正儿八经的样子。 “今晚我们玩点儿新花样儿吧!” “NO,NO,NO!年轻人,克制才是长寿之本。” 季易听了,想咬她!克制?疯了,他才要克制,他都克制了快6年了,老天一样没有厚待他,卯足了劲儿折腾他,没有她,长寿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