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含天宪(1 / 1)

这些法术丝毫奈何不得此时的楚云。法术这种东西威力虽大,但是力量涣散,不能集中在一点。楚云杀意之强,出剑极快,破开一条通道丝毫不费劲。
平台上众人眼见楚云即将接近,皆脸色一变。只有陈如面色平静,他平缓地开口“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lì)天下,其鬼不神。”
口含天宪,言出法随,一声令下。楚云突然感觉到剑意涣散,全身气血倒缩回筋脉,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发抖。
“没有符文的波动。但我感觉到了另一种更深奥,更渺远的力量”楚云第一时间感知四周的符文波动,他怀疑有人动用了符文的力量。在他的印象中,只有这种力量才能毫不讲理地让其一直锤炼的剑意都有涣散的迹象。
楚云从高空中砸落,把地面砸出一个深坑。他立马爬起来,凭借肉体本身的力量左右躲闪,避开一道道法术。
好在几秒钟之后,他感觉到气血平复,剑意重现,再次挥剑而上,破空而行。
寒芒划过长空,如同一颗流星,又如同冉冉升起的朝阳。在如此惊艳的一剑下,平台之上所谓神仙的法术皆不值得一提。
只是陈如口含天宪的玄妙神通实在无解,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一次又一次地被砸落。
如此反复,楚云身躯沾染上伤痕,气血运转越来越不通畅,有气血衰败的迹象。他的动作愈发迟缓,体力也有不支。
只是动作并无停歇,眼眸中精光暴涨暴露了他意志愈发坚定。
向更强者拔剑,向死而生地战斗,本就应该百折不挠,越挫越勇。若是稍有迟疑退缩,便败局已定,性命不保。
但倘若将其当做一个磨剑的过程。剑刃必定是越磨越锋利,剑意一定是越锤炼越杀力无穷。
楚云的剑在崩坏前的最后一秒是最锋利的,他的剑道也是在死亡前的最后一剑杀力最盛。
如今他尚有余力,剑意孕养未达到巅峰,还需借对手法术砥砺。只是手中之剑毕竟只是凡铁。凡铁百炼之后依旧只是凡铁,撑到现在已是不容易。
楚云有预感,下一次出剑,此剑必断。他不愿陪自己战斗的宝剑死得窝囊,于是爆发出全身气血,凝于剑身,汇聚全身剑意,寄于剑尖。
下一秒,他将此剑送出,递出了自己如今最巅峰的一剑。
虽说在剑意尚未巅峰之时出剑,对现在的战局殊为不智。可能一剑刺出,精气神便会走下坡路。若是这一剑无功,自己就会陷入被动防守的境地。是死是活,就看自己造化了。
但是一个剑客,怎么能不忠于自己的剑道呢?楚云在龙雀血脉被封印后,尝到使剑的甜头,便把自己当做一个踏踏实实的剑客了。这也是后来他没有被龙雀营造的幻觉迷惑的一个理由。
楚云这一剑出得得心应手,就像冥冥之中的大道也赞同他递出这一剑。
运来天地皆同力!
这凡铁所制的长剑如同烟火般璀璨,它肆无忌惮地燃烧,炫耀着自己的存在。
陈如在宗中这几年来,没有见过他的脸上有任何一丝表情。他像寒铁一样冷酷不情。但这一剑让其动容,露出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惊愕。
他嘴唇微启,吐出圣贤之言“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
此话一出,天地大道都受其操纵。长剑不由自主地便要往下落。
但长剑自己不甘,他不甘于一介平凡,死到临头都不能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吗?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天下缟素!
我虽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剑,又何惧灭亡呢?于是剑身一寸寸崩断,愣是逆流而上,将那平台砸出一个大窟窿。
楚云紧跟其后,越上了平台。他双手捧着断剑的残躯,面有悲戚之色,注目两秒,郑重地将其收入方寸物之中。
这一剑直接坏了平台上众人的谋划。其中四人都是千夫长巅峰境界。而且陈如境界莫测,只知道更加深厚。但是裘道依然反复强调众人不得与其当面对战。就算是已经是不算讲究颜面的围攻也不行。必须要“引君入瓮”,然后用法术慢慢耗死。
首先,他深知楚云近战实力之强,而且按照他们这种天之骄子的尿性。搞不好就临阵突破,然后来一手反杀。
这不是得不偿失了嘛?不如就像熬鹰一样,将其困在笼中,温水煮青蛙慢慢耗死来得稳当。
不过此剑的作用也就到这了。它虽然让楚云与布局的这些道宗修士站在一个平台上,不再天然地被动。但是此时情形较真地来说,是更加恶劣了。
楚云这一剑后,正式迈向下坡路。剑意竭泽而渔地施展,眼眸中的精光同时消失,脸呈现吓人的白。
浑身是伤的躯体,血气紊乱而且稀薄。以这种状态去面对仅是真元有些消耗的五人其实是很勉强了。
道宗这五人,除了陈如,剩下四人在宗门中,甚至在附近几百里地界中也是鼎鼎大名,皆各有秘法,法宝,压箱底的底牌有几张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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