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师傅你竟然不知道我不吃芒果。”季子目光冷冽,抽刀毫不犹豫。 血喷如注。 季子直接补了第二刀,师傅死不瞑目,虫小惊讶的呆滞片刻,直接拔枪,也不管医院里会不会引起骚动,砰,一梭子子弹扫过去。 惊叫声如油锅里进了水。 虫小不多解释,让惊恐的护士赶紧把巡捕房叫来:“去啊。”她不由分说的大吼。 然后,惊兔一般的护士才跑向电话机,虫小走进病房,季子握刀的手已经被打废,她惨笑着面对来人。 “虫小?” “不许叫我,你这个残次品。”虫小瞥了一眼地上的师傅,心里被一股无力感覆盖,或许,融合中出现了其他问题。 或许,眼前这个女人在演戏。 季子抬起被打了一个血窟窿的后,咯咯咯的惨笑起来,倏地,她神色一变,好似换了一个人:“残次品,这个名字真契合呢。” “这个女人的身躯太没用,重生速度太慢,不过,她自己倒是精神错乱,以为眼前的人都是假的。” “是么,她精神错乱证明还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也就是以毒攻毒也会遇到耐受体咯。”虫小很会抓重点。 想要忽悠人,也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虫小是个有仇报仇的人。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在季子脖子上扎了一针,对方抬脚反击,虫小已经全然后退:“这是我从红蝎子体内分离出来的一种物质,我想试试看,你的意识是不是和嘴巴一样硬。” 红蝎子有一个致命弱点,它们对紫外线不耐受。 只是虫小不知道,该物质到了人体里是不是还一样不耐受,她本来没打算拿出来用,因为不稳定。 现在是大白天,阳光窗外落进来。 季子表情阴狠的拔出针头,她对虫小的话嗤之以鼻:“你不知道,我百毒不侵。” “我没说毒,我只是想,如果有一天你呼吸的氧气,仰赖的阳光,还有水都成为毒药,你还要怎么办。” 虫小瞥了一眼季子的手背,肉眼可见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红斑,而且斑点在迅速蔓延。 想被烧过的纸面。 “啊,啊,啊。”三声惊叫一声比一声高,虫小看着眼前的人捂着脸,抱头鼠窜,像见不得光的怪物。 等巡捕房的人赶来,地上的师傅已经凉了,虫小对中立派没有太多同情的情绪,就算有,现在也结束了。 来人是珩玉,虫小见过:“把这个女人带到珩庆身边的牢房,死人的事你处理一下。” “田齐姐呢。” “她有事不能来,这几天巡捕房你要严防死守,不能让不相干的人见到他们两个。”虫小吩咐完,把枪别在腰后,大步离开了医院。 人她不请了,有事情要和田齐说。 最好让田齐自己去看一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游戏是怎么展开的。 那些中立派不是想捡现成的嘛,不是想等分出胜负在站队么,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不付出就想收获。 虫小自是看不起那些投机分子的。 所以师傅的死,她只剩下表面的情分,至于休眠的使者,若是无法做到甄别,该如何就如何。 不是她无情,如果休眠的是自己,知道会被夺舍,还不如让虫大直接杀了她。 回到牛姐酒庄的虫小,直接禀报了情况,田齐让她把事情说详细些:“红蝎子对紫外线不耐受,所以天黑才活动,平时更是喜欢深入地下溶洞,它们体内的毒素也不耐紫外线,所以融合的环境一定是做过特殊处理的。” “我的猜测今天在季子身上得到印证,她在注射我处理过的毒液后,对紫外线产生了过敏反应。” “你如果要继续做研究,需要多长的时间。”田齐问。 “已经没有红蝎子了,除非你能找到下一处巢穴,不然这个只能作为一种恐吓手段放着。”虫小的话大家都认同。 同样明白的还有田齐,她带着疑问来到了牢房里,一处单人牢房,一半沉在水里,珩庆和季子一人一边。 两个人装作不认识,让站在水面上的田齐忍不住扑哧笑起来:“既然没有人,你们两又何必做戏呢。” “不是做戏,只是真的点头之交而已。”珩庆的表情从漫不经心到深沉,他们都只是利用了皮囊的闯入者。 季子整个人都泡在水里,仿佛水里能缓解她身上的痛苦一样:“我们不曾想,你们使者的堡垒,竟然比我们先瓦解。” “是嘛。”田齐反问。 季子侧头看着她,满是水泡的脸,让人看了都会犯密集恐惧症,田齐也看不下去的转开脸,季子笑了,笑声在水牢里听得格外渗人:“是与不是,你心里不清楚嘛。” “我确实不清楚,毕竟被收买不是你们么。” “我一直觉得你们单纯,或者可以说是理想主义者,只不过你们比我想象的更加愚蠢,系统和你们怎么说的,厌恶这个世界了,希望一锅端,你们觉得它想的是毁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