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穆的担心完全多余,在田齐看来,珩玉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这个丫头得了玫瑰的尽数真传,越来越飘。 横起来不逞多让。 田齐肩胛后面的滚过一颗温热的鸡蛋,她渐渐睡着,珩穆把敷了一会儿,给她拉上衣服,悄悄下床去。 他动作尽量的轻,免得又像进门一样把人闹醒。 珩穆从楼上蹑手蹑脚下来,蔺卿稚还在煮汤,他迫不及待的问:“你刚才有问她是怎么受伤的嘛,我怕她是内伤,看了大夫没有。” “看了的,不过我也不放心。” “她是不是和人动手了。” “你不是废话么,她不和人动手能受伤。” “我的意思是,和杀了你师父那帮人动手,我当然知道她打架了。”珩穆没好气,他赶紧蔺卿稚有点得意,又说不出来哪里得意。 反正就是看着不太顺眼的意思。 锅里的汤水扑腾扑腾,蔺卿稚一心二用,关上风口后,才叹口气说:“我们哪里知道她,问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有心人利用,能做的就是守好自己一分地。” “我们又能帮什么忙,感觉少堂主的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她既然不说,我们又何必去瞎猜。”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她有去无回嘛,你师父刚死。”珩穆严肃起来。 蔺卿稚看着厨房门口那个严肃的青年,叹口气,打开盖子,把红枣加进去,补血的:“担心又怎么样,出去给她惹麻烦,还是少堂主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就让她不得安宁。” 他怎么会不担心,就是因为担心所以才不敢开口,千言万语的都只能沉默,杀人对于幕后那些人来说是家常便饭。 所以他们的好奇心很重要吗。 非得去满足么。 蔺卿稚气定神闲的煮着汤,珩穆还是不依不饶的,让他有点烦躁:“你到底想怎么样,都说了,能不问就不问,非得去问,你就去问,不过要等她吃完东西再问,别搞得饿着肚子出门。” “你觉得我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你要是讲理还一直在我耳边念叨什么,少堂主的衣服洗了吗,你不懂去找个洗衣服的人来帮忙洗一洗,或者自己动手洗一洗吗。” 珩穆被问得尴尬,他嗫嚅道:“你是让我洗衣服。” 蔺卿稚白了他一眼:“她是你心爱的女人,你洗衣服怎么了,少堂主那件衣服我没有洗过。” “你要是嫌弃不愿意洗,我来洗。” “我去洗,你得告诉我怎么洗。” “泡水,用黄的肥皂搓,搓干净了过水,一直到水里没有泡沫的时候,就这么洗的。”蔺卿稚说完也不看他,又打开风口,让煤炉少起来,他觉得少堂主肯定不能呆太久,她睡着了眉头都不展开的,事情肯定很多。 从师傅死去开始,蔺卿稚就明白,他们的争斗绝对要见血,少堂主身边有没有能人帮忙,玫瑰姐他们过来了么。 比起师傅,他觉得玫瑰姐、来电大哥他们和少堂主关系更近。 等汤好的时候,他端出来,突然,一串脚步声从楼梯上下来,珩穆拿着田齐的意见衬衫,一脸焦急的跑过来,受伤满是泡沫:“你看,我看到了这个。” “什么东西。” “碰了肥皂变颜色了。”原来是一块污渍,碰了肥皂变成了黑褐色,原来是看不到的,现在很明显的一大块,衣服都不能穿了:“我洗不掉。” “你放着,我待会儿去洗。” “这衣服田齐很喜欢的。”珩穆有点担心。 蔺卿稚默默翻了一个白眼,他真是该操心不操心,不该操心瞎操心的典型:“我上去看看少堂主,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我上去叫吧,你的汤有点油。” “是嘛。”蔺卿稚回头一看,果然汤上飘了一层油,他赶紧回厨房拿勺子和碗出来:“你上去叫,我觉得少堂主肯定还有其他事情。” 珩穆上去大概几分钟,田齐就起床下来了,精神奕奕的,她两步并作一步,走下来:“我吃了东西就出去,明天傍晚的时候你和珩穆去火车站接人,珩玉也去,玫瑰和沥水过来,你们几个人都相熟,不需要我多介绍什么” “沥水和玫瑰过来,她们要做什么。”珩穆洗干净手,随着田齐下楼,听说熟人过来,连忙问:“珩玉肯定很想玫瑰的。” “干什么她们自己安排,等我吃完饭,你们去找珩玉问问,她安排的住所怎么样了,有什么帮忙的你们俩帮一下。”田齐坐下来喝汤,她吃完马上离开,蔺卿稚和珩穆开车去找珩玉。 珩玉依旧是大忙人,火拼之后,地位稳如泰山:“你们来什么事啊。” “玫瑰要来,田齐让我们帮忙准备房子。” “啊,房子啊,啧,我还真有要你们帮忙的事情,我得配给她们两车子,一个要摩托,一个要轿车,轿车蔺卿稚去提就好,也是你们车厂的,摩托有点困难,货还在码头,我手下没有认得洋文的,所以啊,哥你来的正好,赶紧去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