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禄在大老远看着呢,声音没听见什么,就看到自家爷倒了下去。 等他赶到的时候,爷已经倒在碎玻璃渣上了。 他手忙脚乱得扶着人进屋。 第二天,天已经大亮了。 聂祁的房间里依旧一片安静。 楼下—— 聂禄挂了老夫人打来的电话,端了碗醒酒汤上楼。 电话里老夫人要让自家爷回去看看她呢。 也确实,这些天爷一直没回去过。 想到还躺在房间里不起来的聂祁,聂禄就一阵无奈。 他家爷不怎么喝酒,没想到酒量会这么差。 开门,聂祁还躺在床上,边上的垃圾桶里干干净净。 这倒好,醉了没吐,是个好习惯。 聂禄弯腰看了眼。 “爷,喝完汤就舒服了。” 聂祁的睫毛动了动,没睁开。 聂禄猜测估计是和纯子小姐吵架了,这会心情正不好呢,昨晚肯定又是没哄好。 “爷,吵架这种事,常有的。” “下一次再吵架,你就一口亲上去,保管有用。” 聂禄喜滋滋地继续出主意。 “滚。” 聂禄皱眉,微白的唇低声吐出个字。 “爷,真的,你信我……” “我让你滚出去!” 聂祁睁开眸,一双眼布满红血丝,聂禄被吓了一跳。 “是是是。” 聂禄哪里见过自己爷这般样子,立马闭嘴退出去。 聂祁烦躁的掀了毯子,揉了揉疼得针刺似的太阳穴。 “我一定是还没醒。” 聂祁闭着眼睛不让眼里的晶莹滑落,但是抑制不住。 是眼睛太涩了,不是他想哭的。 聂祁从4点就醒了,一直在想昨晚的事,想到了10点多钟。 他记得所有的对话。 日上三竿,聂祁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聂禄,备车。” 他想奶奶了,好久没去看她了。 “诶,是。” 简单的洗漱了下,聂祁套了件宽松的t恤。 走到门口觉得不对,又回去换了件整齐的衣服,精神了些。 “爷,咱去哪?” “回家。” “哦,回家。” 聂禄拉好安全带倒车。 “诶,不是?突然就回家了?” 他上午才和老夫人说少爷这几天很忙呢。 忙着哄纯子小姐,可不是很忙吗? “嗯。” 聂祁不想搭理他,侧头看向窗外。 三号公馆门口,纯子坐进车里正开出去,被正好过来的聂禄挡住了路。 “纯子小姐,您先走。” 也是聂禄习惯了,他家爷每天都非得绕这一条路走,以前没碰面过,这次一吵架就碰着了。 聂祁耳朵微动,忍住想转过头的冲动,视线一直盯着窗外的树枝上,没移过去。 “谢了。” 纯子轻眨了下眼睛,开车出去。 她得去医院一趟。 红色的保时捷扬长而去,聂祁才转过头看着前面的车尾,自顾自的愣神。 聂禄挑了挑眉:“爷,想看就别憋着。” 看个车屁股有什么意思。 “你懂什么。” 聂祁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开好你的车,到了叫我。” “是。” 聂禄撇撇嘴,开车回中南街。 汽车行驶进街口,聂祁忽的坐起,拦住聂禄。 “停。” 聂禄一个急刹车,差点没磕着。 “订机票,去州城。” 聂祁说着就打电话给聂福。 “阿福,州城给我安排些人,我有用。” 聂福那边正咬着苹果追踪瞎子z呢,自己爷就让他准备人手。 “爷,您干吗用啊?” 聂祁招呼聂禄掉头。 嘴里说了句:“挖坟。” 聂禄差点没撞到梧桐树,聂福差点没啃掉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