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急诊科本就是给生命垂危的病人抢救的关键之地,却被一群无所事事的苟在记者围堵。 但一身黑裙的纯子信步跨过匍匐在地的一群苟在记者后,急诊大厅里短暂的安静了一瞬。 雷鸣般的掌声轰然响起,一群人趴在地上掩面羞愧的遁走。 太丢脸了,竟然被一个小姑娘打趴下了。 纯子没有停留,直接跑向重症监护病房,但是被告知聂老太太还没出手术室。 她急冲冲地跑到手术室外,一眼就看见靠在墙边的聂祁。 他还穿着早上送她的那件上衣,本是风光痞帅的样式现在只剩下颓唐和无助。 听到脚步声,聂祁缓缓回头。 手术室外的灯光惨白,只有手术中几个字泛着绿光,叫人心里拧着似的难以忽视。 纯子抿住唇,缓步走过去。 聂祁双眸低垂,看着一步步走到他身边的人,呜咽一声,哑着嗓子哭诉。 “抱。” 他像个大孩子一样扑在纯子的肩头,双眼遮盖住,谁也看不见其内的晶莹。 他被父亲关在地下室的时候,没哭过;他母亲躺在血泊中的时候,他也没哭过。 但是如果奶奶有事的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事的,会没事的。” 纯子抬手轻轻摸着聂祁的头发,另一只手拍着他的肩。 目光触及到那让人心慌的绿光,纯子敛下长睫遮盖住眼底一闪而逝的冷寒。 从前,一直是聂祁在保护她,这一次,换她来护着他好了。 动他,就要付出代价。 聂老太太的手术一直持续到傍晚,纯子蹑手蹑脚地哄睡了两个人拉着聂禄出了病房。 “可有怀疑的人?” 医院走廊里,空寂无人,只有纯子和聂禄两人,站在冷光灯下拖出淡淡的影子。 “老太太爱吃甜,这是老毛病了。” 聂禄也是怀疑有人动手脚,但是医生说是甜食吃的多了,一下子引发了身体机能的退化。 老太太本就年纪大了,如今已经耄耋高龄,就是别人不动手脚,也没多少时间好活。 聂氏的争端,早晚就这几年的事。 所以这般来看,不是聂氏大房二房的人了。 因为横竖他们熬到老太太寿终正寝再分夺家产也不迟,不差这几年。 如果真有人迫切想让老太太死,那肯定就是另有其人了。 “聂家的仇人?” 纯子眯了迷眼睛。 “或者说,聂祁母亲那边……” “不可能。” 聂禄想也不想矢口否认。 “R国的敌人不说没有,就是有的话,阿寿也一直在打理雅礼堂,那些三流势力绝对不可能会过得来这边,除非……” 聂禄猛地蹙眉,他和纯子对视一眼。 两人的眼中都闪过惊诧。 除非,那势力本就在华国境内。 在华国境内,有实力和聂家对抗的仇敌,可总共就没有几个啊。 “李家。” 竟然还没死心。 纯子想到什么,冷笑一声,抬头对聂禄说。 “看好聂祁,别告诉他。” 这一次,她势必护他到底。 李家,还真是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