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和宋灵儿随着骚动的人群,来到海岸线上。 顺着人群的目光,林昊看到海天相接的地方,隐约有一艘黑底白身,船中间还有一个黑色大烟囱的邮轮静静漂泊在水上。 这种邮轮,林昊虽然是第一次见,但也知道,这种款式的船只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倒像是上个世纪蒸汽驱动的轮船。 这艘邮轮随着洋流渐渐靠岸,最终搁浅在离人群不算远的沙滩上。 整个过程,持续了足足一整天。 当夜幕将临时,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这艘突然出现的邮轮。 不过这艘邮轮靠岸之后,已经被专门负责可疑船只的部门接手,暂时处于封锁状态,等确定这艘可疑船只没有危害后,才会允许人们靠近甚至上船探险。 当然,这些都是林昊从附近居民口中知道的,却让宋灵儿颇为兴奋。 “林昊,待会我们也到这艘幽灵船上去探险怎么样?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幽灵船呢。” 宋灵儿的好奇心一向很重,而且仗着身手好胆子也出奇的大。 对于探险,林昊不置可否,毕竟在确定这艘邮轮没有危险后,一般无险可探。 不过林昊还是对这种幽灵船有一定好奇心的,所以同意了宋灵儿的提议。 当海上升起一轮又大又圆的明月时,那艘邮轮的封锁终于解除。 人们被告知这是一艘上个世纪的旧船,应该在海上漂流了许多年,里面并没有危险。 于是,游客和附近的居民,或是出双入对,或是三五成群的登上了邮轮。 林昊和宋灵儿,自然也不例外。 林昊看到,胆子较小的人,都留在了甲板上,四处看看景色。 胆子稍微大一点的,带着手电直接一头扎进了船舱。 宋灵儿,显然属于胆子大的那一类,林昊也只能跟着她进入船舱。 船舱内,显得很幽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相比起宋灵儿漫无目的的乱窜,林昊注意到船舱内的诸多细节。 这艘邮轮有用来娱乐的舞厅,也有用来吃饭的餐厅,还有诸多单独的房间,看起来,这艘邮轮是一艘观光旅游船。 船内的设施,基本已经处于锈蚀状态。 不过,林昊很快注意到,这艘船上的很多物品,都处于正在使用的状态。 比如,舞厅里许多酒水喝到一半,酒杯中还有开封的酒瓶里,都残留着一些液体干涸的痕迹。 又比如,餐厅里桌子上的食物,还有许多残留,不过这些食物已经腐化干枯到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再比如,那些用来提供游客居住的房间里,还保留着衣服被子等东西。 这一切,看起来好像是,邮轮里的人,突然遇到了什么状况,从这艘船上离开了。 当然,也可以用更惊悚一点的说法,船上的人,更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 “啊!” 就在这时,一声女人的惨叫声,在寂静幽暗的船舱内响起。 这一声惨叫,给前来探险的人蒙上了一层阴影。 胆子稍微弱一点的,已经连滚带爬的跑上了甲板。 胆子比较大的,都循声找了过去。 宋灵儿和林昊,自然属于后者。 林昊也很担心,发出惨叫的人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来到声源处,林昊看到已经有十几个人找到这里。 这个地方,是邮轮的洗手间。 十几道光源,照着其中一个隔间。 隔间内,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人斜躺在里面,背靠着墙,已经气息全无。 男人的脖子上,有一道狰狞的血痕,仿佛用什么东西隔开了一般,鲜血顺着男人的身体浸湿了男人的衣物,流向了下面的蹲坑。 无论是男人的身体,还是这些鲜血,都还残存着温度,这一点说明,男人才刚死不久。 同时,林昊也看到,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孩,正被人安慰着,缓解情绪。 这个女孩很显然是第一个看到这具尸体,并发出惨叫的人。 女孩看起来比林昊大一些,应该有十七八岁,穿着一身红裙,或许因为受到了惊吓,一张脸格外的苍白。 不过,苍白的同时,也有着挥之不去的悲恸 这时,立马有人选择了报警。 警方很快赶到现场,带队的,是一个看起来年过三十的女警官。 从女警官素面朝天来看,应该是接警后从家中临时被传唤了过来。 “你们好,我是南伊豆町派出所巡查长樱井法子,请问刚才是谁报的案?” 报案的人立马站了出来,樱井法子向报案人了解了情况,这才知道,那个红裙女孩,是第一目击者。 樱井法子对开始对女孩做起了笔录,从女孩口中,林昊得知,这个女孩叫阿部佳织,今年十七岁,是附近的居民,今年上高三。 死去的那个男人,是阿部佳织的男友,高尾勇,今年二十一岁,是一名酒吧驻唱。 两人在一起,已经三年。 在得知幽灵船的消息后,阿部佳织缠着高尾勇要来探险,无奈之下,高尾勇只得答应,跟阿部佳织一起来到船上。 因为阿部佳织的胆子一向很大,一上船,就拉着高尾勇进入了船舱进行探险。 途中,高尾勇突然想上厕所,便找到了船上的洗手间,打算在这里解决。 在高尾勇进入洗手间后,阿部佳织便等在洗手间外面。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高尾勇出来,阿部佳织便试着喊高尾勇的名字,想确认一下高尾勇还有多久出来。 只是,高尾勇并没有回应。 因为担心高尾勇的安危,阿部佳织便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没想到,却目睹了男友惨死的一幕,惊恐万分的阿部佳织发出惨叫,将林昊等人吸引了过来。 做完对阿部佳织的笔录后,樱井法子开始对林昊等人一一进行询问,确定没什么问题,这才结束了笔录。 “怪,真怪。” 正在对尸体进行尸检的法医,是一个头发胡子已经花白的小老头,此时口中连连称怪。 “怎么了,津田老爷子?”樱井法子好奇问道。 “这名死者,死得太奇怪了,脖子上得伤口,似乎是被什么动物得爪子给割开了一般,从方向和深度来看,就好像是那只动物,趴伏在隔间的上面,进行了行凶。” 说着,小老头看了一眼头顶,众人循声看去,那里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