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卿眸子突然犀利,后退了一步。 她心中了然,这白少卿估计还以为她是那女魔头……也好,这样的话还更简单一些。 只是…那个女魔头是什么样子的呢?冷酷无情?还是放荡不羁? “洛姑娘怎么会在这里呢?”白少卿狐疑地审视着她。 “这里美女众多,我怎就不能来?”洛安南冷笑,“倒是白道长,真是令我意外啊。” “贫道有何可让洛姑娘意外的?” 身在这风月场所连衣服都被脱了,你说她意外什么?洛安南哼哼一笑:“我只是觉得白道长好雅致,这只有自己逍遥自在,坐拥美人,还有心思跟我抢猎物的。” “哦?猎物?”白少卿突然哈哈一笑,那声音低低的,竟有些渗人,“真的是猎物吗?” “如何?难道你想要?”这倒是似乎不好打发呀。 “贫道怎敢跟洛姑娘抢呢,贫道只是想着能帮一点算是一点,那狐狸狡诈多端,怕是不好对付。” “再不好对付也可对付,杀了他们是容易,但未免太过无趣,我要的是……”洛安南突而一笑,魅惑至极,“将他们的作用发挥到极致,然后以一种我都觉得残忍的方法消失。” 那笑容,放肆又嚣张,魅惑间竟透着残忍的嗜血,那个笑,他太熟悉了。 白少卿向后一退,忌惮地看着这个看似无害的女人。虽然易了容,却丝毫没有减弱那笑里透着的杀伤力。 那一日,她便是这样一笑,然后屠杀了丘狼半个族群,也是这样一笑,把他们即将到手的猎物化为乌有,又让他们溃不成军。 视线移向她的颈间,他暗了眸子。之前的疑虑看来是真的多虑了。 “你方才的手段可是差点就让他们死了呢,你可知他们一死,就会有多少人会遭殃吗?”她冷哼一声,声音缓缓,有种魅进骨子里的性感。 “看来是贫道弄巧成拙了呢……” 白少卿似是真的以为她就是那女魔头,没有再动什么手脚,她心下一喜,却不知道怎么才能顺其自然地拍四个手掌。 这个暗号真是有够蠢的…不过狐狸的耳朵那么灵,应该听得到他们说的话吧。 白少卿消失不见,她也赶紧回了房间,狐狸和长灼已经不在了,而桌上,有一个纸条:山上见。 “怎么样,我厉害吧?”她笑嘻嘻的上前拍了拍胸膛,一脸得意。 狐狸抬眼看她,眼神幽怨,若有所思。现在的你是在和我装吗?还是你,真的不知道? 洛安南和那道士说的一字一句都进了他的耳朵。说没有不舒服是假的。她说的是那样的真切,那样的自然,就连一直以来狡诈多疑的道士都信了。 他真的可以相信她吗?如果能信,那很好,如果不能信……他的心竟然有微微的疼痛感。 "看来我也有做演员的天赋嘛,回去可以跟九月切磋切磋。" 狐狸皱眉:“那条竹叶青?” “是啊,她咬过你。” 想到那一天,狐狸的脸立马爬上两圈红晕,她‘衣衫不整’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竟让他难以忘怀……真是着了魔了。 “长灼怎么样了?” “还没醒,等他醒后,我要劳烦你帮我照顾她,我去采药。” 她倒是觉得有些慌慌的,她就是会说而已,白少卿只身一人尚不敢和她用武,那万一来了一群呢?毕竟那女魔头好像积了不少仇。 狐狸见她别别扭扭半天一句话都没说,以为她不愿意,眉眼间有几分失落,口气冷硬道:“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我不是不愿意,我是想……” 她定定地看着他,说:“我是想和你一起去。” 当日说完那句话,狐狸看了她好久,说了什么她也记不得了,只知道他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的,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莫名其妙半天,也不等他了,进了房去看长灼。 那小可爱还昏迷着,脸色苍白的不行。她这才想到,如果自己跟他去了那长灼该怎么办?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长灼缩小了,然后带在身边的?” 狐狸没有回答她,而是说:“你确定你要跟我去吗?” “当然了,我骗你干嘛?” 男人点点头,没有说话。接近床榻让昏迷着的长灼现了原形,随后抱着他去了小厨房,也就是这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小厨房还有一个密室。 这密室也太藏得深了吧,竟然在炉灶里面?? “这里面是通往哪里啊?” 狐狸看了他一眼,说:“里面是一个冰室,你在外面等我。” 原来啊…那她就放心了。 长灼的病一言难尽,想要直接根治是不可能的,只能先解了心窝上的毒然后慢慢调养,急不得也躁不得。 “他的病也是那些妖道搞的吗?”他看起来还那么的弱小,竟然得了那么严重的病。那些道士可真不是东西。 “不是。他一出生就身体弱,所以我从不让他下山,你是他接触的第一个人。” “也就是先天遗传病喽?” 男人似乎懒得回答她了,只是走到她跟前,伸出手。 恩??这是要做什么? “手。” 洛安南乖乖的把手搭上去,在接触他有些许冰凉的手心时,身体猛的一僵,就那样被他搂进了怀里。正当他惊讶的要大叫时,自己早已和他一起腾空而起…… 原来是要带她一起飞啊,她还以为什么呢… 但即便他这么做没有别的意思,平日里很少和男人有正经接触的洛安南的脸还是微微泛红了,耳旁是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声,鼻尖是他独特而清新的体香,她的心突然就飘了起来,随着他的脚步踏在各高岭树上。 狐狸明显感觉今天的轻功有些力不从心,秀眉皱起,看着她:“你有些重。” 洛安南瞪大了双眼,瞬间不爽,想骂他又骂不出口,也是,跟九月那种八十几斤的女明星来比,她一百斤确实很重…… 可是她高啊!大长腿不是长假的,重一点也是应该的呀。 骂不出口,她只好闷着脸闭着嘴。男人低头看了她一眼,竟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