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小英家，见过她爸妈，见过她爷爷奶奶。 她爸是个老实人，什么事情都听她爷爷奶奶的。 她妈疯疯癫癫，不认人。 虽然能开口说话，但没人听得懂她在说些什么。 她爷爷奶奶一直想要个孙子。 结果第一胎，第二胎都是女儿。 到第三胎的时候，她妈妈流产了。 也就疯了。 即便疯了之后，还怀孕了两次。 依然流产。 医生说，她已经生不了小孩了。 即便受孕，也是宫外孕。 两姐妹在家很不受爷爷奶奶待见。 她爸又在家说不上话。 加上一个疯疯癫癫的妈妈。 家对她们而言，根本就不存在。 我很想照顾小敏。 只是她的脾气，太可怕了。 可能，跟她妈妈疯了有关吧。 我跟小敏在一起的时候，她们两姐妹都在高档酒店里面上班。 两人都是前台迎宾。 她俩个头都很高，一米七二。 长得虽然一般，但身材特别的霸道。 该有的地方，极为突出。 不比那些上台走秀的模特差。 以小英的外在条件，在这里上班，虽说她现在只是帮客人洗个脚。 但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诱惑。 她根本就抵挡不了。 “你以前在酒店不是工作的好好的吗？跑来这里胡闹。” “姐夫，当前台一个月才3500，这地方一个月能挣5000，再说了。我们又不干别的，只是帮……” “我们？你的意思，你姐也在这里上班？”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是啊，我姐也在呢，还是她让我来的。” “胡闹。”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当即就发了火。 老杨都吓了一跳，但他听出来了我跟小英的关系。 也就没出声，装出一副透明人的样子。 小英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还是帮你洗脚吧。” 看着小英帮我洗脚的样子，动作还挺熟练。 我心里越想越气。 摸了一下裤兜，烟竟然没了。 “老杨，有烟吗？” 老杨扔给我一根玉玺，看我的眼神很是同情。 前前任，在这种地方上班。 跑来消费，还给遇上了。 不是巧不巧的问题。 而是气不气的问题。 当然，我也不是看不起这个职业。 就是觉得她俩都挺年轻的，跑来干这个？ 而且这地方，也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要是她们真在正规地方干这活。 我也无话可说。 可是耗子跟我说的很明白。 只要钱到位。 这地方就任我行。 她俩从小生活的就苦。 在酒店的时候，我就知道，很多老板想要跟她们有点关系。 小敏的性格我还是了解，她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她。 但是小英不一样。 这丫头很单纯，就谈过一次恋爱。 而且还被人给骗了。 我要是记得没错，好像是探探上认识的男人。 聊了小半年才见的面。 然后被那男人带去酒吧灌醉了。 在酒店里丢了第一次。 那个男人是个海王。 在各种交友软件上撩妹。 但凡有点手段的男人，想要骗小英。 简直轻而易举。 虽然我跟她姐姐分手了。 但起码小英给我的印象非常不错。 她性格也好。 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有这样的爷爷奶奶。 小英挣到钱，都会给爷爷奶奶买好东西。 她面对生活的态度也很积极。 甚至一点都不嫌弃她疯癫的妈妈。 我去她家的时候，她妈妈大小便在裤子里。 没人管。 小英很耐心的帮她清理。 我都看在眼里。 善良的人，应该被善待。 这吃人的社会。 该死的命运。 我越想越气。 “小英，你把我微信加上。” 我拿出手机，让小英加我好友。 以前跟她姐在一起的时候，不太方便加她。 她俩姐妹年龄相差一岁半。 都长得很漂亮。 我要是加小英微信，总感觉我对这小姨子有什么别的想法。 主要是小敏的性格很敏感。 加上之后，我才说道。 “晚上你跟你姐商量一下，来我这边上班。” “啊……你开公司了？” “我哪有那本事，不过在一家KTV当……” 我话还没说完，老杨就打断了。 “你姐夫现在可是高管，跟着他混，准没错。” “哇！姐夫，现在你竟然这么厉害了啊。去年你不是在中介卖房子吗。” 我翻了翻白眼，“没听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么？” “那行，晚上我问问我姐，她要是愿意，我就跟着你干。” 我想了想，以我对小敏的了解，让她来我这边工作，肯定很难。 “小英，你姐要是不愿意来，你自己来也行。” “不要，我跟姐姐从小就相依为命，她在哪儿，我就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