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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放在她的小碗里,而后裴莺再拿勺子慢慢舀着吃。

霍霆山今日午膳和裴莺一同用,看她在那里慢吞吞的捣鼓,忍不住说:“夫人若不需女婢,可将她发卖出去。”

辛锦立马以额触地。

裴莺听到身边一点轻响,知道辛锦可能被吓着了,不由朝霍霆山的方向瞪了眼:“我哪里不需要,将军莫随意吓唬人。”

没听见他说话,也看不见他表情,裴莺又添了一句:“辛锦伺候周到,除非她家中有事,亦或者到了该成婚之年想嫁人去,否则我想一直留她在身旁。”

辛锦微微一震,百感交集。

跟在夫人身边的日子再好不过了,夫人温和从不苛责女婢,有时得了好物件又或是佳肴美味,还会分一些给她。

辛锦敢说,就算是县令府的小娘子都没她过得舒坦。

霍霆山饶有兴致道:“那夫人以为,何时才是该成婚之年?”

时常听她说孟灵儿年纪小,甚至还觉得那华二郎亦然,那在她心中,几岁才算成人?

裴莺迟疑了下,在成年的基础上加了两岁:“起码得年二十吧,婚姻大事并非儿戏,年纪太小容易识人不清,倘若嫁错郎君,便是耽误年华。”

霍霆山:“有父母庇护,又怎会识人不清?”

裴莺不同意,“又不是父母代替儿女成婚,自然是以儿女的意愿为先,若不甚喜欢,勉强无益。”

霍霆山本来还想说一两句,忽然想起她和孟杜仓是青梅竹马,婚前已相恋,成婚后更是蜜里调油。

男人敛眸。

孟杜仓是初秋死的,往前还有两个季节,只是不知之前那个还是不是她……

待饭后,整装待发。

裴莺被辛锦搀上了马车,马车上物品一应俱全,她伸手朝前探了探,摸到了小案几。

裴莺又往右侧摸,探到了一个小矮柜。她稍放松了些,这辆马车是她之前一直坐的那一辆。

帏帘掀起的声音传来,裴莺以为是女儿上车了:“囡囡,枳子有备好吗?”

“夫人想吃枳子?”传来的却是霍霆山的声音。

裴莺惊讶:“将军,您怎的过来了?”

霍霆山在她对面入座,“近来战事疲乏,今日和夫人一样乘马车。”

裴莺迟疑道:“我女儿她……”

霍霆山抬眼,看着对面的美妇人。

她今日穿着朱玄色的交领襦裙,领口绣有金线纹,在阳光下微微闪着亮光。

然而那抹微芒,却不及她香肌玉肤在阳光下的润泽,白肤芙蓉面,每一处皆是名家浓墨重彩的一笔。往日秋水般缱绻的眸子此时被一条黑纱遮住,倒多了几分平日不曾有的冷艳。

霍霆山:“安心,令媛在隔壁马车。”

这时马车动了起来,车轮子碾过石砖,发出些轻响,裴莺只好将那句“不如我去和我女儿同乘”咽回。

他们是午后出发的,马车行过喧闹的集市,朝着城门的方向去。

坐了一会儿马车后,裴莺抬手摸右边的矮柜,她在柜子里放了些梅子干。

手才探了两下,她听那人问:“夫人想拿什么?”

裴莺如实说了。

几息后,她被一只大掌拨了拨,几乎是将她一直拨到最里面,紧接着,裴莺感觉到身旁的位置好像微微凹陷了。

“将军?”

不太确定,裴莺伸手戳了下,戳到他手臂了,哪怕是隔着衣裳,也觉得肌肉紧实。

“梅子干是吧,等着。”她听到他如此说。

很快,她感觉自己手腕被握住拉过,然后一个小纸包放在了她掌心里。

裴莺捏了捏纸包,触感微软,确实是梅子干没错。她和他道谢,这人只懒洋洋地应了声。

裴莺以为他帮她拿完梅子干会回对面去,但并没有,他一直坐在旁边,似乎忘了那事。

他刚刚才帮了忙,现在她开口赶人好像不大好,裴莺又捏了捏纸包,到底没说。

将纸包打开,裴莺摸出一枚梅子干吃了,然后意思意思问他一句:“将军您要吃梅子干吗?”

他好像不爱吃这些,之前在府中或宴上,裴莺都没见他碰过零嘴。

“自己先吃了再问我,夫人你这小没良心的。”霍霆山轻呵。

裴莺耳尖微红:“您不是不爱吃么,且我好歹也问了。”

“谁说我不爱吃?”

裴莺只觉手掌上一重,之后又是一轻,多半是他拿了,她努了努嘴,到底没说旁的。

又是吃两枚梅子干后,裴莺将纸包包好递给霍霆山,她没听到小柜子阖上的声音,可能梅子干仍在他手里。

原来他真爱吃梅子干。

马车出了城,喧嚣逐渐远去。

平日午后裴莺有午憩的习惯,如今马车摇摇晃晃,她又坐在窗牗旁晒着暖和的太阳,且为了休养,她一直是闭着眼睛,困意排山倒海的涌来。

裴莺努力坐正,然后开始睡觉。

霍霆山听到了她逐渐均匀的呼吸声,他侧头看身旁的美妇人,等了片刻,见她慢慢松软下来。

半晌以后,肩上毫不意外地一重,男人慵懒地倚着软座看向窗牗,透过半卷的帏帘看窗外。

风和日丽,天朗气清,今日是个好天儿。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被放在小案几半敞的小纸包上,隐约能看见里面的梅子干比之最初,少了三枚。

第64章

裴莺午睡醒来后,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把霍霆山的肩膀当成枕头,美妇人一僵,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直起身。

“夫人睡得可还好?”她若无其事,有人偏偏要提起。

裴莺听出他语气里的笑意,嗯了声,一板一眼道:“谢过将军。”

霍霆山看她脸颊侧有一块压出来的红痕,午后的阳光落在那张白中透粉的芙蓉面上,端是醉颜微酡的娇美。

霍霆山盯着那块小红印片刻,伸手戳了一下,触感一如他所想的滑腻柔软。

裴莺虽然看不见,但对霍霆山一双带着厚茧的手还是非常熟悉的,粗粝得很,像低配版的砂纸。

细眉拧了拧,裴莺没明白他这是忽然作什么妖,但如果和他吵,说不准这人愈发来劲儿,干脆将头转向窗牗那侧。

霍霆山本来搭在矮柜顶上,有一下没一下轻点着的手指顿住。

行军的日子很单调,基本都在马车里度过,吃食也是吃糗糒。像糗糒这一类可以捧着、拿着吃的干粮,裴莺更无需辛锦在旁伺候了。

临近天黑,卫兵队抵达了一处厩置。

“马匹要喂上好的粮草。”陈杨交代厩置中人,因为未直接亮明身份,说完后陈杨塞了一把银钱过去。

厩置的人是个有眼力的,他见过的马匹不少,好马一眼能看出来。

这一行百来人竟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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