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邦这是疯了?竟敢这般玩弄天下百姓,简直不可饶恕!”杨谦远远看着登基大典上发生的暴动,很是愤怒。 有黑龙黑虎暗中保护着,夫妻俩略作乔装避开重重追捕才出来观看登基大典,看看该如何寻突破口。 汪云锦见杨谦情绪起伏大,劝道:“杨邦生性暴虐残忍,他现在就敢剥夺天下百姓的生杀大权,想来圣上和皇后必然已经被他控制了!” “现在守备森严,容易打草惊蛇,不利于我们行事,我们需得商议个法子才行!” 杨谦看看眼下的一片混乱,只得狠下心点头。 是夜,冰凉阴冷的天牢之中。 杨尊烧得迷糊,嘴里还在念叨“孽障……天下……危……矣……孽障……” 周灵侬急的心头如焚,在这没水没食又缺医少药的情况下,她只能抱着杨尊,试图通过自己身上的热量让他退烧,嘴里还一遍又一遍地呼唤他。 “尊郎,你坚持住好吗?” “尊郎!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尊郎……” 此刻,杨谦已经独身一人悄悄摸进天牢,他一身霸道刚猛的内力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现在使用起来总算能自由输出,得心应手了。 武功平平的天牢狱卒们才发现他的身影就被一掌毙命。 他一路躲藏加灭杀,很快就找到了杨尊和周灵侬的所在。 “母后!你们还好吧!” 周灵侬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就见杨谦一把扯开锁头,然后推门走了进来。 周灵侬看到杨谦,激动得泪水涟涟,又高兴见到了亲儿子,又担心他的到来是中了别人的圈套:“谦儿!你怎么来了?” “傻孩子,你快走!快离开这儿,这里危险。” 杨谦不为所动,几步走上前,看到杨尊面上不正常的潮红,伸手一摸他的额头:“圣上这是病了,得赶紧带去看大夫才行。” 杨谦说着就扶起杨尊,然后抗起来就走。 周灵侬无奈,一边是儿子的安危,一边是夫君的病情,要想两头兼顾根本不可能。 罢了,就听儿子的吧。 杨谦抗着杨尊,周灵侬软筋散药力还有残留,只得踉跄跟着,一路往出口走去。 “贤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杨邦带着大队侍卫以及皇城卫弓箭手阻拦在出口处。 “皇后是打算现在就和杨谦一起走吗?不打算再等等武王和燕王兄弟俩了?朕都给他们传书了,想来这会正在赶来的路上呢!” 果然不出所料,杨邦留着杨尊周灵侬的命就是为了拿他们当诱饵,诱惑杨谦夫妇以及武王燕王现身。 周灵侬看到杨邦这样无可救药,毕竟也是她真心疼爱过的孩子,说不痛心是不可能的:“我自认待你不薄,你怎么对我和你父皇就这么大的怨气了?” 杨邦指着昏迷的杨尊呵斥道:“你还好意思说待朕不薄?号令暗影神卫的玉佩朕就玩玩而已,都要被他着重惩罚。你却背着朕悄悄送给了杨谦这个废物!” “杨胜,杨杰他们干什么都是理所应当,你们夫妻俩人对他们都很宽容。” “唯独使劲压榨朕一人,要朕学习政务,要朕学习骑射,学习权术,朕稍有怠慢,他杨尊就对朕疾言厉色!” 杨邦越说越勃然大怒“明明整个大齐都是朕的,就为了那些贱民,他要朕这也学那也学,还要克制着不许有贪欲,事事以那些贱民为重,他分明就是见不得朕好!” “再说,你不是身子不适要修养吗,他不好好陪着你这个好皇后颐养天年,居然还想废了朕的储君之位?你说朕能不怨你们吗?”杨邦一副张狂疯癫的嘴脸。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若非你冒名顶替他们长子的名头,他们才懒得管你的死活!”杨谦悠然道。 杨邦见杨谦这样维护杨尊夫妻,挑拔道:“那你呢?你才是他们的长子,他们对你又如何?难道你就不怨?不恨?” 杨谦自知还有一场恶战,他把杨尊放下来让周灵侬帮忙扶着,对杨邦道:“我该恨该怨的人怎么轮也不该是他们。” “要不是沈月璃暗中搞鬼,我们一家人可不会成现在这样。” 杨邦见杨谦油盐不进,嘲笑道:“贤王!二弟!其实比起朕来,你才是真正的可伶人!本该是天之骄子,却平白无故被欺辱冷落了这么多年!” “朕要是你啊,就这样的无良父母,一辈子不认都难消心头恨!” 杨谦可不听他的“认不认那是我的事,不劳你多嘴!还有,你别叫我二弟!我可没有你这种视天下苍生如草芥的大哥。” “你和沈贵妃都相认了吧!难道她就没告诉你真相吗?你可不是我杨家的种。” 杨谦又打量他几眼笑道:“也是,她哪敢告诉你啊?如果告诉你了,以你这来历不明的身份,又得位不正,能当九五至尊?简直是笑话!” 杨邦以为杨谦在胡说八道,试图扰乱他的心神:“你是话本看多了吧,一段时间没见,倒是学聪明了不少!口齿也伶俐了很多,连这种事都能瞎编出来。可惜,你今日注定要陨落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