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是再错不过了，你们不需要把人家整死吗？如今我一天要接几十个投诉，我特么上不去，下不去，留我一个人干嘛？”江沅愣了一下，“是什么意思？”保安大叔愣了一下，问道：“你们不是来找张姓老板的吗？” “叔叔，你误会了，我们是张茂的同学，他是班主任啊。” 陈少君解释说。 “噢，是这样...怪不得你们手里没有东西，那就进去吧。” 警卫叔叔这才放了这辆车，后面还出现了几个男的，手里还拿着花圈和纸钱，警卫叔叔赶紧上前拦住，“你们站住，这是个私家住宅，不要…”年轻男子气势汹汹地喝道：“你们给我闪开，老子这是替天行道，特么的，连孕妇都欺负，这样的人应该马上去死，只给他送花圈和狗屎，这是他的幸运，也是法律保护的。” 身边的两个女孩不耐烦了。 “是啊，这样的畜生，应该马上去死！叔叔，你最好让路，别弄错了。” 保安叔叔无奈，只好叹口气放了手。 因为他一个月的薪水还不到3，000美元，所以他根本不敢招惹这些‘正义的人’。 年轻男子经过江沅一伙时，笑着说：“你们也是来制裁那个小畜生的吗？”江沅脸瞬间沉了下来，“事情还不清楚，你凭什么骂我学生是小畜生？他的班主任是我。” “噢？“年轻的麻子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这么说你也不是什么好鸟，长的还挺人模狗样，可惜只会教书，不会育人，还教这种小畜生，还有脸自称是老师，怎么不去死啊。” “走吧，你妹的！”江魅是个炮仗脾气，一点都不生气，直接是一脚踢在年轻人的肚子上。 那年轻人哇地一声跪下来，恶心极了。 《江魅》 江沅训斥道：“怎么可以乱打人？谁乱打人？那孩子骂你呀。” 江沅想了想，“哦，这么说吧，我原谅你。” 青年：“什么？“ “你们真是一丘之貉啊！上梁下梁！”年轻人大叫。 江沅抓着年轻人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冷冷地说：“事情还没有弄清楚，闭上嘴吧，别乱来。” 年青男子被江沅的目光吓住了，话到嘴边，愣是又给咽了回去。 江沅推着年轻人，来到了张茂家的那层楼。 这时正好是傍晚，小区花园里很多居民都在扎堆聊天，对某个楼层指手画脚，言语中充满了怒气。 “真的，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你住在别的房子里还好说，我跟他同一层楼，每天进出门都提心吊胆，送花篮就算了，连纸马都有，我儿媳那天下夜班回来，差点吓哭了。“ “你说这个人怎么那么坏？“ “你是指谁？“ “姓张的年轻啊，平时看上去还挺和气懂事的小伙，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知人善任啊，快点走开就好了。“ 江沅脸色阴沉。 大家走进过道，一股难闻的味道立刻涌进鼻腔，几个少年都潜意识地捂住了鼻子，那是狗屎、空气清洁剂、烧纸等许多异物混杂的味道。 被张茂家用红漆刷在大门上的‘不得好死’四个大字，周围墙壁上各种小字也多不少，全是诅咒，不堪入目。 王威走上前去敲门，“张茂，是我，王威，你在吗？”敲了几下，里面没有动静。 王威耸耸肩，“也许是去旅馆吧。” 江沅拿出纸笔写了一条信息，从门缝中塞了进去。 如今三人手机都停了，找也找不到，只能希望张茂看到短信主动联系自己。 这件事发生在张茂身上，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 一些人转身离开，但这时，门吱吱地开着。 张茂出现在防盗门后面，顶着一个黑眼圈，十分疲惫。 “是你们...” 王威很高兴地说：“张茂，你还好吗？” 张茂默默地开着门，“怎么可能没事...”众人进了屋，想拿花圈的那几个年轻男女想走，却被江魅和元舞拉住不由分说扯了进去。 来者不拒，不如进去听听，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立刻，张茂家热闹起来。 来迎接他们的是张茂的父亲，一个中年人，戴着眼镜，文质彬彬。 “没想到你也被这事惊动了，江小姐，你们坐下，我去给你们沏茶。” 张爸很有礼貌。 江沅摆摆手，“别那么麻烦，张茂，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茂蜷缩在一起，抱着那只摇摆着尾巴的柯基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张茂口中的故事，就像王威告诉江沅的那样。 “我爸妈知道‘小短腿’吓到了孕妇，就主动送她去医院检查，确定孩子没有问题，再谈赔偿。 原来是在聊天中，结果那个孕妇的丈夫来了，劈头盖脸地骂了我和我爸妈一顿，最后还说这事一定要三十万，不然就闹大了，让我们没好日子过。” 张茂摸了摸柯基狗，愤慨地说：“当时我的气很大，就说你是讹人，可以去医院补偿，我们也愿意，但是要三十万就太多了，你爱怎么闹就怎么闹，结果...” “结果那名孕妇丈夫通过一个网红小组把事情搞得乱七八糟，发给了媒体，媒体再一次上传到网络。 就说你故意放狗来吓孕妇吧！” 张茂一言未发，众人都沉默了。 来送花圈的几个青年互相看了一眼，那年轻人道：“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实话？” “我又想打他一顿。“ 江鬼魂恨得牙痒痒。 回望张茂却是没有反驳，只是淡淡道：“是啊，小区监视器坏了，没有人能证明我的清白，所以…我们打算… 教师们，诸位同学，谢谢你们的光临。 由于这件事，暂时没人敢买房子...我们打算到外地的亲戚家去住一段时间，把票买好。” 当张茂说话的时候，卧室的门开了，张母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位中年妇女的心理承受能力明显不如丈夫和儿子强，她的眼睛已经濒临崩溃，她的眼睛红肿并且不怒而怒：“为什么他们要攻击我们，我们有错，但是真的要把我们逼疯，让他们高兴吗？怎么啦！我不信这世上没有公平可言 妈妈，你快回到家里躺下吧，你还在发烧呢。” 张茂冲过去扶住崩溃哭泣的母亲。 张爸爸拿出烟，闷闷不乐地吸着，“谢谢你，江老师，谢谢你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