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国,某居民区。 杰克黑着脸从领导办公室出来。 刚刚的谈判不算成功。 菲茨罗伊家族办公室的那群老顽固那傲慢的声音还回荡在他脑中。 “不过就是个玩物,你真以为我们在意?” “你就是弄死了她,我们眉毛也不闪一下。” “弹尽粮绝,孤注一掷,实在可笑。” “我们绝对不会撤下对那边的支援。” 领导卢卡谈判完,脸色由红变黄又变白,挂了电话直接拍桌:“你现在就去把那个女人的手砍了,我不信他们眼皮都不眨一下。” 杰克吸了一口气:“泽安德没出面,至少我们现在清楚泽安德应该还在危险期。” “那就火上浇油,砍了她女人的手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杰克出了门,刚刚恭谦的表情顿时转为阴沉,他侧眼看了看一旁的士兵。 “有刀没?” 士兵给他递过来一把军刀。 “太小了,找一把大砍刀来。” 杰克把玩着手中的烟:“待会送到那两个女人的房里来。” 室内。 小床上躺着的安格还是一脸菜色。 不知怎的,最近她总是头晕目眩,就像晕车般难受,完全使不上力气。 安格抬头看了看玛丽,玛丽还在吭哧吭哧地为两人逃生做准备。 只见她拿着花洒头,用另一侧锐利的那头使劲蹭着外面的墙壁。 她的另一只手拿着浸湿了的衣服,盖在了墙壁那块,不让碎屑掉下去,以免引起注意。 她一边吭哧吭哧磨着墙,还一边警惕地看着门外的动静。 门外是一片旷野,不远处就是居民区,楼下的守卫时而会交换岗位,说起来,一天内能让她磨墙的机会并不多。 一旦有机会,那玛丽是铆足了劲儿地干。 至于夫人……她刚开始还有些力气,但没过多久,便体力不支地倒在了地上 安格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玛丽,真是谢谢你了,没了你,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安格心中庆幸,还好泽安德为自己找到了这么一个可靠的佣人。 也不知道泽安德现在怎样了,有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想到这里,安格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突然,一股强烈的晕眩感涌上心头,腹部也变得异常沉闷,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从里面冲出来一样。安格痛苦地皱起眉头,试图压抑住这种难受的感觉。 前两天吃了胃药,但却没有什么缓解。 安格艰难地撑起身子,想要去拿杯水水喝。然而,当她刚刚站起来时,眼前猛地一黑,差点晕倒在地。 她赶紧扶着墙壁,缓缓地坐回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杰克果然是整容医生,一点看实在病的能力都没有。 庸医一个。 说曹操曹操到,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玛丽听此连忙拿起工具,跑进了浴室。 玛丽刚关门,杰克就推门而入。 安格苍白着脸,靠在了床头:“进房也不知道敲门,真没礼貌。” “这儿哪里不是我的地盘,我还需要敲门?”杰克自顾自的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他左右看了看,皱眉道:“另一个人呢?” 安格往卫生间示意:“上厕所。” 说完,卫生间就响起了抽水马桶的声音,玛丽慢悠悠出来了。 “哟,谁来了,原来是我们的大庸医来了。”玛丽鄙视道。 两人还是这种态度,杰克仰天:“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对你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没想到你们不但不讨好求饶,居然还把我当小厮?” “你分明是有求于我们,还不对我们好点。”玛丽牙尖嘴利。 “我有求于你们?难道不是你们被我关着?”杰克笑了。 “你们绑了夫人就是想威胁先生,那就是有求于我们。”玛丽叉腰道:“要是你们不对我们好点,先生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什么歪理?”杰克侧头看着玛丽,女人果然是不讲道理的。 “我发现你们还是不清楚现在的状况。”杰克也不生气,挥了挥手,示意着什么。 紧接着,一名士兵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沉甸甸砍刀。 士兵将砍刀轻轻地放在了桌上,发出了沉闷的“咚”声。 这突如其来的刑具让玛丽吓得跳了起来,脸色苍白如纸。 安格也大惊失色,双腿发软。她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杰克斜着眼看她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黑帮电影没看过?现在是砍手环节。” 玛丽和安格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和无助。 玛丽慌了:“你们,你们别太过分,我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先生不会饶了你们的!” 安格也急了:“杰克,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冤无仇?”杰克冷笑,“你们和泽安德扯上联系,就不可能和我们无冤无仇。” 杰克站起来,缓缓走向安格,他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床上瘦小的女人,语气阴沉:“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