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内,安格始终和泽安德隔着一人的距离。 泽安德还想拉安格的手臂,又被安格躲过,还又收获了一胳膊的红色抓痕。 出了电梯,安格气冲冲地往自己的房门走去。 泽安德在后面继续跟着。 安格察觉到了泽安德的身影,在原处停下,瞪着泽安德:“你干什么?回你自己的房间。” “我没有其他的房间。”泽安德摇头,又对着安格笑着:“你的房间不就是我的房间?” “那你自己去开一间房,我这儿不欢迎你。”安格挥手,下了逐客令。 泽安德走上前来:“格温,你今天怎么了?” 安格连连后退:“赶紧走。” 泽安德挑眉,并不理会安格的逐客令,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安格不明白泽安德要做什么,她停在原地,看着前方泽安德步履悠闲地、一步步走到了自己的房门。 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哪儿? 泽安德赤裸着上身,靠在墙上,朝着安格扬起下巴:“快来开下门。” 走廊尽头就是一扇落地窗,此刻,在阳光的背景下,泽安德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水珠在他身上仿佛珍珠一般耀眼,顺着腹肌,逐渐流入泳裤中。 视线往下,看着泳裤,安格眉头跳动,吞了口唾沫。 身体里异样的感觉还在,此刻灼烧的愈发明显,那是泽安德刚刚在泳池造的孽。 她的视线又往下滑,看到了泽安德右腿上贴着纱布,此刻纱布已经被血水浸湿,多余的血液正顺着大腿滑下。 咯噔。 安格的心又是一紧。 她看着泽安德一脸镇定的模样,又看了看他流血的右腿,还是没有上前一步。 “格温?”泽安德语气愉悦,“快冲冲澡,休息休息。” 一听到这句话,刚刚对泽安德升起的担忧又化作了泡影。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是泽安德欲行不轨之事。 安格还是一动不动,不肯上前一步。 “你要站到什么时候?”泽安德站正,语气加重,又朝着安格走了过来。 看着带着压迫感的高大身躯,安格低下了头。 泽安德的双脚已经进入了安格的视线。 安格的头顶上方,泽安德的嗓音低沉好听,语调带着诱惑:“格温,开开门。” 安格低着头,不吭一声,可是她的肩膀却开始耸动。 泽安德伸手,把她的下巴抬起,却看到了一张泪脸。 “你哭什么?” 听到泽安德熟悉的柔和的语气,感受到泽安德熟悉的好闻的气息,看到泽安德专注的眼神,安格突然崩溃大哭了起来。 她的一阵阵地耸动着肩膀,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泽安德见状,将安格拉入怀中,紧紧搂住她那娇小的身躯,然后缓缓走向房间门口。 “你是担心我死了?放心吧,我会比你后死的,我怎么会让你孤零零的一个人?” 不知道是哪个词触发了安格脆弱的神经,她原本渐渐平息的哭声再度变得愈发激烈起来。 泽安德动作娴熟地拿起安格的小包,打开了房门,将哭得正厉害的安格引到了浴室。 “我现在是不是好好地站在了面前?你该放心了吧?” 说话间,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帮助安格褪去身上那件湿漉漉的泳衣。 随着衣物的滑落,安格那白皙娇嫩的肌肤逐渐展露无遗。 但此刻的安格似乎并未注意到这些,只是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凝视着上方这个英俊的男人,用略带哽咽的声音问道: “可是你为什么一直都不给我回复消息?” 安格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怨和不解,她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泽安德,眼中满是疑惑与委屈。 “我们太忙了,谁也没空管其他事。” 泽安德缓缓打开了花洒,温暖的水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溅起一片细密的水雾。 水雾氨氮中,泽安德帮安格冲洗着头发:“我怕你担心。” 安格感受着泽安德指尖传来的温度,确定了这不是在做梦,但还是忍不住追问:“担心什么?” “担心你以为我会死。” “你——”安格瞪大了圆圆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惊讶,“你说真的吗?” 泽安德感受到了安格的目光,他低下头,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低声回答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你给我交代清楚。”安格拧着泽安德腰间的肌肉,她忙了好几天,不能什么都不清楚。 泽安德弯下腰来,将脸贴近安格的耳畔:“待会说,给你说的清清楚楚。” 安格叹了口气。 她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但是她现在也不想再去思考那些令人难过的问题,那些事情,太过消耗精力。 现在,此刻,两人重聚,不要再说些不开心的话题了。 走一步看一步,珍惜当下这一刻的美好。 安格踮起脚,主动环绕上了泽安德的脖子。 她湿润的双眼看向泽安德,缓缓向他靠近。 随着安格一声惊呼,泽安德直接将安格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