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一边哭,一边给昏迷不醒的,拓跋宏喂药,道:“ 殿下,求您喝一口吧! 殿下,您要是有个好歹,我们这些个随从,就都活不成了!” 婢女喂进去的,一勺汤药,顺着拓跋宏的嘴角,流出来了一半。 拓跋宏的脸上,毫无血色可言,屋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儿和药味儿。 青瑶暗忖道:“ 若我不报复你! 拓跋宏,你也不会长记性,以后更残暴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因为,做恶没有惩罚,胆子会越来越大!” 屋内,虽然点着灯火,却还是很昏暗,惨淡的光,像无声的哀歌一般,萦绕在屋中,几个仆人的心头儿。 这里,气氛低迷且压抑,让人透不过气儿来。 青瑶隔着几十丈的距离,用蜜蜂探了一下,拓跋宏的气息,发觉他的求生意识强烈。 青瑶断言:拓跋宏死不了,虽伤到了腹部,造成了大量的出血,但没有内伤。 且那些珍贵的灵药,还不是,尽着他一个人使用。 青瑶通知小蜜蜂道:“ 你可以,飞出那家酒坊了,不必回来,我放你自由!” 青瑶收回灵识,安心歇息。 淮山仍是坐在,窗前看书,一副认真专注的模样,倒真像是个,认真攻书的好少年。 一晃,两个月后,青瑶背上的伤,已经痊愈,拓跋宏也健步如飞。 最可喜的,樊郎中已经醒了。 林闻向青瑶,送上一株五百年的“禁花宫”,笑道:“ 之前,林某一时鲁莽,重伤了范郎中。 还望范郎中,看在林某诚心悔过的份儿上,原谅我当时的冒失之举!” 青瑶笑道:“ 谁都会犯错,况且林公子,不也中邪,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吗?” 青瑶胸怀坦荡的一笑,接过礼物。 两家人热热闹闹的,聚在“妙手堂”的院子里。 林闻从饭馆,点了六桌席面,双方一起吃了,这顿“赔罪宴”。 又过了一个月,天色曦微之时,青瑶在院子里,收拾药材。 淮山立在“小傻瓜”的背上,从远处,向“妙手堂”逼近。 青瑶自言自语道:“ 今年的甘草长得真好,藿香和蒲公英,也长势喜人!” 小五最先看到了淮山,翻着白眼,把脸拉到最长。 青瑶一直低头干活,并未注意到这些细节。 青瑶听到了一声喊叫,这才抬头一看。 只见,神采奕奕的淮山,他又来了。 虽仍是戴着面具,可今日的他,好像又有点不一样。 青瑶的手上,拿着一把药草,一愣神的工夫,淮山开口道:“ 范小四,你要不要,同我出去一趟,去吹吹海风,看看海里的珊瑚?” 青瑶咬着下嘴唇,歪着头,想道:“ 他这是,在撩拨我吗? 不行,首先我现在的身份,是个中年男人。 两个雄性的约会,那是什么? 那可是‘龙阳’之兴,万一传出去,有损我范小四的声誉。 再说,他杀了押解粮草的赵齐风,这件事儿,我从心理上,根本跨不过去,这道洪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