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 依旧是那个中军大帐内,吴、楚、蜀三王加上一个楚燕。 四人默默围成一圈一言不发,就是脸色臭臭。 也不知是过去多久,吴王忽然抓起桌上的碗哼哼的摔在地上:“他娘的!这魏通是能掐会算吗?咱们这边才起兵,他们那就破城了!” 其他人默默地看着他发泄。 要说,就连他们……心里也感到异常的憋屈。 这边大军才出,那边就破城,这他娘的,还有比这更巧的吗?就好像是算好了一般。 这洛阳传回来的战报,不是说还能坚持个几天吗? 楚王看着地上碎成了几片的碗,默默的说道:“调查清楚了没,洛阳城到底是怎么破城的?” 楚燕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逃回来的兵将,只知城破之际校事府传回了消息,别的不得而知!” “……” 楚王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老五,派去支援的人回来没有?” 吴王瞅了瞅天色,说道:“看时间得夜里才能回营!” 楚王默默的点点头,场面一时又安静了下来,大抵是这个消息让他们都感到憋屈,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门外忽然走进来一将,四人转过头去,发现正是前往支援洛阳的骑兵统领。 “王爷,末将回来了!” 那将领正待行礼,楚王先一步拉住他,疑惑道:“孟良,这传信兵走了也没多久,你们怎么就回来了?” “启禀王爷,末将等奉命支援洛阳,半路上遇到从洛阳城逃出来的一队人马,得知洛阳失守,便没有再继续行军!” “哦?” 楚王一愣,说道:“可曾问清楚,洛阳是怎么丢的?” 孟良摇了摇头,说道:“末将还没来得及问,不过人已经带回来了,就在门口!王爷若要问话,我这就给王爷带进来!” 吴王性子急,直接插过话题:“那还不赶快?” 不多时,一个看起来唯唯诺诺,穿着校尉盔甲的人走了进来,楚王瞧见他这模样,心下顿时有些不悦。 观其外表,更像是逃兵。 “我乃大夏楚王,你予本王说说,这洛阳城是怎么丢的?” “噗通!” 那人一听是个王爷,直接双膝跪地:“王爷……” “起来说话!” 楚王呵斥一声,他最烦看到这种没骨气的兵,这军中之人,甲胄在身,即便是见了皇帝却不用这般大礼参拜。 他一个王爷…… 只能说明,这校尉是个软骨头。 “你直接和本王说说洛阳破城的经过就行了,别的本王不想听!” “是,是!” 校尉胆战心惊的说道:“王爷,小的和一干袍泽原本在洛阳好好地,前些时日忽然有贼军叩城,前五日他们昼夜不停,小的们在城墙上守了五日……” “这五日,总共也没睡上几个时辰,人困马乏之际,贼军忽然大举进攻,其中有一支身着黑甲的步卒,他们率先攻上城头。” “黑甲步卒?” 楚王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这小校说的虽然不太清楚,不过以他的判断,这应该是一支精锐士卒,他问道:“可是身穿铁甲?” “正是正是!” 小校说道:“那些人身穿铁甲,轻一些的刀根本就砍不伤他们,弓箭也射不穿……” “陷阵营!” 蜀王忽然说道:“早就听闻陈尧麾下有四大精锐营,其中陷阵和陌刀为步卒,听这么说应该是陷阵营无疑!” “唔!” 其他几人默默的点了点头,楚王看着那一脸惊惧的小校,说道:“下去吧!” 他已经无心再去说什么惩处这个逃兵的话,直接让人将他带下之后,蜀王说道:“不是说这四大营时刻在陈尧帐前听命行事吗?怎还出现在洛阳城了?” 楚王没好气的说道:“一支能征善战……尤擅攻城拔寨的军队,你会留在跟前护卫吗?” “不错!” 吴王说道:“我听我家那小子说起过,陈尧的护卫是一支十八人编成的骑兵小队,这支小队黑骑黑甲,面罩黑色镇慑面具,形态可怖,杀人如麻!号燕云十八骑!那才是陈尧亲兵卫队!” “此前晋王府八百府兵,就是这一十八骑屠灭的。” “……” 楚王听到自家老五在那为自己的敌人打CALL,顿感一阵牙疼。 他没好气的说道:“老五,这些就等一会再研究,先说说洛阳吧!” “洛阳……” 吴王想了想,说道:“这洛阳还有什么可说的,无非就是魏通那老家伙老谋深算,提前就想好了对策,用那些个普通士卒消耗洛阳守城器械和士气,最终压上这陷阵营,这才一举破城……” “……” 楚王这会不仅仅是牙疼了,整张脸都在抽搐。 他娘的。 要不是老子和你同一个爹,我都怀疑你他娘的是陈尧的奸细。 蜀王看自家两个哥,一个吹嘘敌手,一个满脸便秘状,不由的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