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把抓住迎春的手臂,小脸上是惧怕: “我们,我们叫人吧……” 迎春低头与她目光相接。 她是真的怕,眼睫都是抖的。 什么样的死人,迎春没见过呢? 但她受不了宁玉明明惧怕又坚持的眼神。 把人搂进怀里,轻轻拍着背。 迎春让福哥去叫人。 福哥掉头就跑了。 虽说是大雨,但是已经进了村儿,水往下流,只要不跟着水流的方向跑,人还是没事儿的,不一会儿就有几个男的跟着福哥跑回来,到了门口,迎春向里面努努嘴: “不知道什么情况,把宁玉吓坏了,麻烦大哥们进去看一下。” 这几个男的一听就懂了,小姑娘乍一看到这种情况指不定下什么样。 “没事儿妹子,哥进去看看,估计老太太年纪大了,没人照顾摔着头了。” 宁玉强忍着没有抬头。 确实是怕,特别是看到这种老人。 等半分钟,有人在屋门口叫了一声: “还有气儿,只是摔晕过去了!” 宁玉卡在喉咙里的心总算缓慢跳回原位。 迎春大声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她的胸口很暖,宁玉不舍得放开,等迎春说完,她停了一下,低头: “我们要冒着雨回去,你能受得了吗?” 宁玉坚定点头,柳迎春解开蓑衣披给她,等福哥也出来了,三个人往回走。 老太太那边,赶过来的人有她的堂侄子,他也让人去叫人了。 宁玉一路回到家,才算压下那口惊魂未定的气。 大妹跟柳叶不在,柳叶家有很多晾晒的布料,要下雨肯定要回去收。 三人回家,迎春和福哥先点火。 福哥回来就要往后院跑。 他惦记着后院的木料。 但又担心宁玉着凉让姐姐把衣服先换了,宁玉点点头,福哥这才往后跑。 迎春拎进来个火盆。 她也浑身湿透了,大门小门都关好,这才回来脱衣服。 宁玉更是湿的像落汤鸡。 两个人各自换衣服。 换好衣服,捧着毛巾擦头发,迎春顺手接过来。 “你很怕看到刚刚那个情况,是以前见过吗?” 宁玉摇头。 她只是怕: “我小的时候很多时间都要自己呆着,没有人有时间管我,也没有人能在我怕黑的时候及时把灯点亮后拦,天黑之前我就会坐在大门槛上等奶奶回来,奶奶不回家,我不敢进屋子……” 迎春轻轻捂住她的嘴,跟她道歉: “不要回忆,不用和我解释,怕是很正常的,以后我绝不会在那种情况下放开你。” 她心疼。 两个人并没有在狭窄的环境里做别的事情,吃过饭以后外面的雨还在下。 宁玉低头做活,迎春就在一旁看着,看痴了就托腮继续看。 她是结了工钱回来的。 原本是要把钱给老婆,搁这会儿柳迎春起了逗宁玉的心思,也不说给钱,就在这等。 到睡觉的时候,宁玉铺了床脱鞋上去,坐在床边正在盘算事情,迎春也坐到一边。 她拿出口袋,在宁玉眼前一晃,宁与下意识伸手去接,嗖的一下柳迎春把口袋拿了回去。 如此往返两次,宁玉知道,迎春在使坏。 她盯着她的眼眸看,对视几秒,宁玉一哼转过头,迎春也故意一哼转过头去。 两个人强装着撑了半分钟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来。 宁玉咬着嘴唇回过头,正撞到迎春的笑容里,她把口袋放宁玉手心: “我们啥时候能不用分开就好了。” 柳迎春是真的有些感叹,最近在外面做事情归心似箭。 她不想去,但是,得生活。 说着话迎春放松腰身一下躺在床上,双手支在脑袋后面。 “阿玉,往后我们真的不开店吗? 多收入一点,你就不用这么累,我也不用跑这么远,这么久放你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宁玉也躺下来,头挨着头。 “我后悔了,我应该听你的,开个店也好多赚点,要不然太憋屈了,有点事儿,手里一点能活动的银子都没有。” 柳迎春转头。 “好。” 计划是美好的,想法也是美好的,但要学会变通,还得想一个长久挣钱的地方,。 田园生活美好的是田园,生活还得想办法维持才行。 “我算知道为什么农民要打工了,明明知道秋收会有一笔进项,但平时的生活还得靠这些维持。” “别说是农民,林老爷那么大身家不也得想办法挣钱,存钱容易,攒钱难,要在日常花销中,再拿出一点钱来攒起来,很不容易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面对困难要积极一些,宁玉比较担心今年的洪水是不是又要影响到人们日子过不下去,但迎春却不这样认为。 “你是不知道以往这地方的洪涝灾害有多严重,这么说吧,连青羊镇都迁徙了几次在县志上记载。 上百年来,因为我们地处特殊,每年都有江河的洪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