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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见面不如不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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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初暗暗攥紧了背在后面那着马鞭的手,走到裴千里身边跟他并肩站着,越发把程海棠遮了个严实。

程海棠眼睛死死盯着独孤初的挺拔的脊背,咬着嘴唇,几近控制不住哽咽出声。

独孤初听力原本就好,还一直关注着身后的动静,听见程海棠的压抑地抽泣声,心中如刀绞却不能表现出分毫,越发把手攥得用力。

程海棠见他指尖攥得发白,捂着嘴把哽咽声硬生生吞了下去。

旁人见此情形心里直犯嘀咕:方才被非礼多的那个倒没怎么哭,怎么这个一见王爷来了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独孤初的声音冷得似数九寒冬的风,盯着赵公子的目光也像是要杀人一般:“说来听听。”

赵公子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地说:“草民只是命人把家里跑出来两个侍女抓回去,这位侍卫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来将我打伤。”

嗯,原来是还没来得及上手,就被裴千里打了。独孤初嘴角抽了抽,转身问裴千里:“你一个小侍卫竟然敢打伤赵公子?到底是如何打伤的,中间是否有什么误会?”

裴千里立刻毫不犹豫上前对着赵公子又是一脚。

赵公子被踹得又滚了回来,连‘哎呦’都叫不出声了。

裴千里正儿八经地朝独孤初拱了拱手:“小人就是这样打伤他的。”

韩冷香和程海棠咬着唇,差一点没绷住喷笑出声。

赵公子的仆人瞠目结舌,竟然没人敢上来搀扶。柯玄郁和长公主更是惊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围观的人却小声叫起好来。

独孤初煞有介事皱眉:“这叫踢,不叫打。本王看得不甚明白。”

裴千里又撸袖子,揪着已经晕乎乎的赵公子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对着他脸上就是一拳:“这样可叫打了他?”

“嗯,勉强算是。”独孤初点头。

赵公子脸上已经像是开了个染料铺子,什么颜色都有。他却像个死人一样,闭着眼没有任何反应。

裴千里还要动手,柯玄郁忙上去握住他的拳头:“陈大人手下留情。”要是打死了赵公子,赵尚书和太子妃还不找他拼命?

裴千里被柯玄郁一碰,心里又是一阵起毛。他也不想闹出人命,松了手。

赵公子似是个破口袋一样,软绵绵落到了地上。

那仆人这才敢上来搀扶赵公子。其中一个回头狠狠看了韩冷香她们一眼。

有人叹息:“跑的了一时,跑不了一世。这两姑娘怕是以后要吃亏。”

独孤初问韩冷香:“你们可是赵家的侍女?”

程海棠垂眼躲开独孤初的目光,不出声。

韩冷香忙回答:“不是。是那登徒子想要调戏于我们,胡编乱造的。”

“嗯。本王一时也断不清楚,你们便跟本王回府,让本王好好审一审。”

长公主和柯玄郁松了一口气:好了,只要独孤初带她们回去,就跟驸马府没什么关系了。大不了一回去就把这个‘陈阿三’给开除了。

独孤初又对裴千里这么说:“虽然有些鲁莽,不过念在你本是好心,仗义相助,本王要上表好好嘉奖你。”

裴千里忙说:“王爷过奖。小人不敢受。小人只是尽份内的事情保护驸马爷和长公主罢了。”

独孤初挑眉望向柯玄郁和长公主。

柯玄郁皮笑肉不笑地说:“是是是,陈侍卫衷心可嘉,本驸马定会嘉奖。”

长公主和柯玄郁同时郁闷了:看来,还不能随便开除‘陈阿三’。

独孤初拱了拱手算是告别带着程海棠她们走了。

柯玄郁也不敢再逗留。

一干人回到驸马府,已是黄昏。

花没赏到,一整天倒是受尽了惊吓,柯玄郁和长公主也没力气责罚裴千里只管进去休息了。

张光他们刚好被替换下来,准备吃晚饭。

见裴千里紧跟在郑安良身后,张光瞪大了眼睛。

他想不明白,怎么才出去了一天,裴千里的地位就完全翻天覆地了。

郑安良对白天顶替裴千里的那个侍卫说:“从今日起,你跟陈阿三调换岗位,你守偏门,他守内院。”

那个侍卫满脸惊讶,却敢怒不敢言,只能恭敬应了郑安良。

内院的人数是固定的。各个岗位也是有定数的,有人进去,就要有人出来。

裴千里此刻才来琢磨这个事情。

身后被他顶下来的侍卫那两道恶狠狠的目光让裴千里如芒在背。他在心里暗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没想到无意中又夺了你的美差。你且稍稍忍耐。等事情一查清楚我便消失,到时候你自然又会回到内院。”

倒是张光……

照现在的情形看,张光的嫌疑最大。

可是他调离了门岗,就很少有机会跟张光说话,怎么查他呢?

裴千里回到红烟楼,看见韩冷香已经回来了,一个人坐在房里等他。

他上前一把搂住韩冷香:“这个面具不能带了,以后少出去,省得又被人惦记。”

韩冷香靠在他怀里:“嗯。不过今天要是独孤初不来,还真不好办。”

“程海棠呢?”裴千里转头问。怎么不见她?莫非独孤初把她留下了?

韩冷香无声朝紧闭的暗门那边指了指:“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我不知道怎么劝她。”

裴千里皱眉问:“他们怎么样?”

韩冷香叹了一口气:“能怎么样?好不容易见了面,一句话不说。弄得我在一旁都好难受。”独孤初再没骑马,一路走回去。他走的很慢,程海棠就低着头在后面慢慢跟着。一个不回头,一个也不上前。到了王爷府,两个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一个自顾自进去了,一个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回红烟楼的路上,程海棠倒是走得很快。韩冷香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上。

裴千里也叹了一口气:这个事情就是个死结,无解……

赵尚书见宝贝儿子被人抬了回来,又惊又气。

跟着赵公子去的奴仆添油加醋把事情讲了一遍。他不说赵公子调戏民女,却说那两女子勾引赵公子,又反咬一口。

赵尚书扬手就是一个耳光:“狗奴才,我早说过,要你们看好他,你们却带着他整日出去惹事生非。我还不了解他吗?”

太子妃也听说了这事,急急忙忙带着伤药回来探望,见父亲在责罚仆人,忍不住埋怨父亲:“您怎么倒打起自家仆人来了。”

赵尚书叹了一口气指着太子妃:“你也有错,就是你惯的。”

太子妃上前看了看赵公子,心疼得眼泪汪汪:“谁下这么狠的手,我定叫他加倍偿还。”

赵尚书忙说:“你别给我再惹事了。那人身后还有个初王爷呢。”

太子妃皱眉:“我听说了。驸马府的侍卫倒不是什么事,关键就是初王爷。要是以后他处处跟咱家做对,也不是办法,”

赵尚书笑了笑:“那就把他变成自己人。”

太子妃立刻明白了赵尚书的意思。她还有个小妹未出阁,皇上也迟迟未给独孤初定下王妃人选。要是赵小姐成了初王妃,赵家等于上了个双保险。

赵尚书下朝之时,特地在宫门外等着独孤初。

独孤初有些诧异:“赵尚书莫不是老糊涂了。这种事装傻还来不及,他竟然还敢来找我理论?”

赵尚书却上前深深作揖:“昨日犬子冲撞了王爷,王爷莫怪。”

独孤初也不动声色恭敬还礼:“本王倒没什么,想来是一场误会。贵公子可还好?”

赵尚书苦笑:“受了点教训,以后收敛一点也好。”

独孤初点头:“赵尚书真是公正无私。”

赵尚书说:“只是那两姑娘现在何处,我想亲自向她们赔礼道歉。”

告诉他,让他好找机会报仇?

独孤初暗自冷笑,淡然回答:“她们本是来京城投靠亲戚的外地人。本王已经连夜让人送她们离开京城了。”

赵尚书碰了个钉子,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只说:“臣在府中备了薄酒,请王爷务必赏光。”

独孤初脑子转得飞快,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拱手:“本王不敢受此大礼。大人也不必放在心上,若有时间欢迎来本王府上做客,本王定与大人一醉方休。”

赵尚书不敢在说什么只能讪笑着应了。

两人告别手,赵尚书冷冷一笑自言自语:“啧,你到底看上了哪家?莫非还有人比我炙手可热,更适合做你岳丈?”如果不能成为一家人,那就只能做敌人了。

张光这日轮休,便帮他父亲看守店铺。

城中大小医馆草药铺子有近百家,有些占据最旺的位置,有些是医药世家,还有些财大气粗场面大。

他们家这个位于城西在最不起眼角落的巴掌大医馆,自然门可罗雀。

眼看着白日渐长,太阳慢慢毒辣起来,家里的蚊虫也多了。

张光一边赶着虫子,一边想着陈阿三被提拔的事。

其实,他是真心为陈阿三高兴。虽然相处时日不多,可是相比那些眼睛长在头顶又没品又没本事的人被提拔,他更愿意陈阿三飞黄腾达。可是,眼巴巴望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高升,就剩了他还在守偏门,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酸楚和嫉恨。

“大夫,有大夫在吗?”外面传来呼叫声。

张光忙打起精神,站起来迎接:“在在,在下愿意效劳。”

来人是个女人,因为保养得好,看不出确切年纪。

张光这两年见惯了皇亲国戚豪门贵胄,一眼就看出来她身上那看着似普通云锦的银色衣裳,其实是昂贵的冰蚕缎,手上小小的碧玉戒指也价值连城。就连跟在她身后的侍女,也不是寻常人家用得起的。

这还是第一次有富贵人家光顾他们这个小店。张光有些受宠若惊,点头哈腰问:“夫人需要点什么?”

看大病是绝对不可能的,对方大概是想来买些不方便在大药铺买的草药,治一些不能与人说的隐疾。

那女人让侍女在门口等着,然后走进去坐下,一语不发便拿出一锭足有五两的簇新夹丝雪花银放在桌上。

小店一个月都未必能赚真么多,张光越发觉得这个女人要买的东西肯定很难以启齿。

“夫人放心。不管您需要什么药,我们这里都有,而且绝不会有人知道夫人来过。”张光殷勤地说。

那女人笑了笑:“小伙子挺机灵的。我要的东西,你们这里未必有。”

“您且说说看。”

那女人长叹了一口气:“哎,我是个命苦的女人。”

张光默默听着,不出声。

女人抹着眼泪接着说:“我生养困难,夫君便以此为理由,纳了一个又一个妾,把我冷落在一旁。所幸,小妾虽多,也不见生个一男半女,夫君才又回到我身边。几年前我终于怀孕,可是生产时差一点死掉,才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我原以为从此夫君便一心一意对我,结果夫君越发肆无忌惮。今年年初,新来的小妾生了个女儿,我怕她要是再生下去,总会生个儿子,到时候,这个家里容不得我了。”

张光听明白了几分,却不露声色:“夫人意欲何为?”

女人迟疑了一下才说:“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我夫君消停下来。反正他如今儿女双全,再不添丁也没有关系了。”

张光皱眉:“如何让他消停。”

女人看了看左右,低声说:“就是让男人不行的药。”

张光勉强一笑:“夫人说笑了。行医者治病救人,哪里会有那种东西?”

女人垂眼整了整衣服,似笑非笑:“听说你家专治男女杂项,既然能让他有就肯定能让他没有。”

张光站起来深深作揖:“真是对不住,小店真的没有这种药。”

女人笑了笑,从袖子里又掏了一锭五两的银子出来放在方才那一锭的旁边:“我知道,这事让你很为难,这种药也不是随便能给的。”

张光板起脸来:“夫人,我们这里是真的没有。请夫人去别家看看吧。”

那女人有些不甘心,又抽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桌上:“说吧,多少银子,你才肯卖给我。你放心,我没打算让他一辈子不行,你把解药也一起给我,等他收了心,我自然会让他好起来。”

“不管您给多少银子,我都是那句话,没有。”张光斩钉截铁地回答,“夫人若是还有别的需要,在下一定尽力而为。唯独这种事,在下爱莫能助。”

那女人冷冷把张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哼了一声,收起东西扬长而去。

张光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哭笑不得。

张郎中从里面出来,问张光:“何人?”

“父亲,刚才来一位夫人想从我们这里买药让她丈夫不举。世上竟然有这种奇事?!”

张郎中点点头:“是少见。不过,给别人家丈夫下药的倒是有。”

“哈?这么说,我们家还真有这种药?”张光瞪大了眼睛。

“有。不过这害人的东西,不知道也罢。”

张光忽然想起来郑安良和李进的怪异,嘀咕:“哎呀,李大人和郑大人不会是被人下药了吧。”

张郎中板起脸来:“你只管当差,驸马府上的事情,休要多嘴,不然惹祸上身不说还会连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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