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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王爷撒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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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来。”独孤珏冷冷瞥了他们一眼。

侍卫们愈发惊讶,又不敢多问,乖乖收起了刀。

门里寂静无声。

侍卫头领小声提醒独孤珏:“王爷,这家前一阵子出了命案,如今已经荒废了。”

独孤珏没理他,只冷冷对着紧闭的门说:“再不开门,本王可要踹门了。”

又过了一会,门才‘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穿着青布衣衫的侏儒在门里探出头来。它满脸黑毛,塌鼻厚唇,看着怎么都不像是正常人。侍卫们猛然看见,以为见到鬼了,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独孤珏却一点也不惊讶,只管进去了。

门很快又关上了。

开门的是嘿嘿嘿。

刚才独孤珏敲门的时候,裴千里正惬意地躺在院子里晒太阳。他原本想装死的,怎奈独孤珏似乎已经知道他在这里,还威胁他。他只能让嘿嘿嘿去开门了。

“王爷与草民素未平生,为何忽然大驾光临?”慌慌张张带好面具的裴千里装模作样。

“别装了,本王今天没心思陪你演。”

裴千里拉下脸粗声问:“你来干嘛?”

“有酒吗?”

“没有。”

独孤珏揪着裴千里,猝不及防从他腰间扯下信物。

裴千里要抢回来,怎么独孤珏用手掐着他的肩膀。

不曾防备的裴千里一下不能动弹。

独孤珏转身打开门,把信物扔给侍卫:“那这个去红烟楼跟姚夫人说叫送十坛子玉冰醇和十碟最好的下酒菜来这里。”

裴千里扑到门边,发现侍卫已经走了,只能回头冲独孤珏怪叫了一声:“十坛子酒,你是要泡澡还是故意要喝穷我?”这人真不要脸,自己想买醉还不舍得花钱,竟然打着他的招牌叫姚夫人送酒来。姚夫人知道裴千里住在这里,又有信物,肯定不会怀疑,要多少给多少。

“少来,如今已经立秋了,再过一阵子就要酿新酒了。你这酒放着不喝,过两月也是倒掉。”

“胡说,就算拿来洗澡也比白给你好。”

独孤珏没理他,转身走回去坐在石桌边,却像是入定了一般,望着远处不说话。

裴千里一肚子气,却不好出声,关门转身坐到了独孤珏对面。

团子它们一看见独孤珏来一早就躲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剩下嘿嘿嘿也爬到树上去了。

‘死了’的蒋元瀚和隔壁的程海棠自然是在屋子里不能露面,屏住呼吸的。

院子外的侍卫们大气不敢出。

所以院子格外安静。

于是分明是个艳阳高照,秋高气爽的好天气,裴千里却觉得有些要窒息的感觉,许久终于憋不住问了一句:“你到底怎么了?”

独孤珏没理他,悠然望着远处白云。

裴千里碰了一鼻子灰,咬牙切齿案子发誓:今天要是独孤珏不说话,他就算是憋死也再不出声。

“公子,酒来了。”有人在门外敲门。

独孤珏坐着不动。

裴千里也只能出去开门。

挑酒,挑食盒的人鱼贯而入,把东西摆满了桌子。

看姚夫人还特地挑了上好的菜,比如红烧鲍鱼什么的来,裴千里心疼得心尖都在打颤: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却要拿来喂这个白眼狼。

等送酒菜的人都走了,门又被裴千里重新关上,独孤珏才幽幽地说:“我无处可去,只能来你这里。”

裴千里心里一动,挑眉望着独孤珏。看来今天他确实是很无助,不然不会来自称都改了。

王爷府上一大堆人等着,去红玉那里又会让红玉担心。别处隔墙有耳,不用一个时辰,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传到皇上那里去。

裴千里哼了一声:“你爱坐就坐,反正你脸皮那么厚,我赶你你也不会走。”

独孤珏取了坛子酒,拍了泥封,仰头望嘴里灌。

“喂喂喂,这么喝要死人的。”裴千里把酒坛子抢了下来,发现里面已经少了一半了。

独孤珏却又去拿另外一坛了。

裴千里按着坛子:“等等,你不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不要喝了。”

独孤珏这副模样,怎么看着好像在寻短见一般。虽然他不喜欢独孤珏,可是红玉的后半生都在独孤珏身上,所以他也不能任独孤珏糟践自己。

“你知道吗?”独孤珏用绝美的眼,斜乜着裴千里,“你说你没有亲人,我何尝又不是?”

他已经有些微微醉了,眼里潋滟波光看得裴千里一个大男人都有些心动。

说实话,作为一个男人,独孤珏实在是长得好看得有些过了,所以未必是好事。

若不是独孤珏行为举止皆有男子风范,还真容易把他误认为是女人。

裴千里暗暗叹息,闷闷应了一声:“嗯。”

独孤珏抢过酒,又倒了一口。

“就这个理由,你想骗我十坛子酒十碟子菜?”裴千里又要上来抢酒。

独孤珏把坛子放下,仰起头,闭上了眼。

玉雕一般的侧脸在碧蓝的天空下仿佛静止的画像。

“算了。”裴千里砸了砸嘴,撒开手。

“我外公离开京城了。”独孤珏忽然喃喃地说。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他就说嘛,怎么这个心硬皮厚的家伙会忽然这么反常的多愁善感。

裴千里嘴角抽了抽。

独孤珏忽然低头,用有些发红的眼睛盯住了裴千里。

裴千里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傻傻与他对望。

“从今日起,我就要正式与人抢夺那个位置。”独孤珏眯起眼,“若是你,我有十足的把握会赢。”

“你什么意思?”裴千里愣了一下,才恼羞成怒叫了一声。

“可是那个人,就未必了。他没有缺点,没有一点漏洞。我看不透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独孤初要干什么?其实好简单啊,他一直都知道。独孤初只是想要好好活下去。从最初在崔家想要获得崔夫人和崔将军的认同,到后来的战场和现在的朝堂。独孤初一步一步迫不得已被逼着成了王爷。他也只是想活下去。

毕竟他跟裴千里不同。他不做王爷,也做不了崔景初。

“你说我和他最后谁会赢。”独孤珏死死盯着裴千里。

裴千里苦笑:这个问题,连皇上都说不清楚。他怎么会知道。

“你希望谁赢?”独孤珏见裴千里不回答,又问了一句。

希望谁赢?问题是不管谁输了都是死!!

这个问题简直就是送命的题。他没法回答。原以为他是来找人喝酒的,原来是是来找茬儿的!

裴千里抿紧了嘴。

独孤珏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这泥鳅一样滑的人根本就不回答。”

“那你还问!不是我不回答,是本大爷根本就回答不了。”裴千里差一点没忍住,咆哮出声。

独孤珏没理他,拿起坛子又接着往嘴里倒酒。

裴千里一看,这样喝下去不是办法。现如今正是命案的时候。独孤珏要是在他这里有个三长两短,不单单是他,就连独孤初也要被怀疑是蓄意谋害独孤珏。

就算是有人证物证证明他清白,也难保太子不借题发挥,一箭双雕,一次干掉两个竞争对手。

裴千里伸手过来抢酒坛子。

这一次独孤珏敏捷得很,一下就退出了裴千里的掌控,还能悠然把大半坛子酒全部灌到嘴里,然后把坛子砸在地上,摔个粉碎。

裴千里被气笑了,一挑眉:诶,稀奇!仗着自己有几分身手竟然跑来调戏他了!

说起来,他还没正儿八经跟独孤珏交过手。

每一次要么就是有独孤珏的侍从在场,要么就是有别人妨碍他全力以赴。

正好,今天趁着独孤珏喝醉了,他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家伙,出出在心头憋了已久的恶气。今儿他要是不把独孤珏打得亲娘都认不出来,就把‘千里’两个字倒过来写!!

裴千里拔地而起,如影随形跟上了独孤珏。

独孤珏一转身又退回了桌子边,要去拿另外一坛子酒。

裴千里一拳着冲着他而来。

独孤珏坐下,正好躲过。他手里的酒坛子却被裴千里打得粉碎,漏了一地。

裴千里瞅准时机,一把捉住独孤珏的领子,让他无处可逃,挥拳就朝独孤珏脸上打去。

独孤珏却不躲开,裴千里心里诧异,拳头在半空便停了。

他仔细看了看,原来独孤珏双眼紧闭已经睡着了。

裴千里郁闷不已,摇了摇独孤珏:“喂,别装死。我还没打你呢。”

独孤珏毫无反应。

虽然很讨厌他,不过趁火打劫的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裴千里松了独孤珏,任他趴在桌上继续沉睡。

裴千里皱眉盯着独孤珏:现在麻烦了。怎么处置独孤珏?

若是送他回珏王府,一来王府现在人多口杂,独孤珏大白天的就喝成这样,肯定很多人说闲话。二来,裴千里也不想暴露自己。若是有人问他如何独孤珏哪里都不去偏来他这里,莫非他还要演一出男宠上门争宠的戏码?虽然秦家妍自从上次被独孤珏整治一顿之后,就再不敢出来找裴千里的麻烦,可是裴千里自己送上门挑衅就难说了。

但是,把独孤珏留在这里也不行。等下这个醉鬼要茶要水,吐脏了衣服,莫非他一个大男人还伺候他?

送去红玉那里?更不行。一下就暴露了红玉。要是有人趁着独孤珏不醒人事,一锅端,红玉不但有性命危险还有可能被人栽赃嫁祸。

如今只能他乔装打扮速速去把红玉叫来这里。万一有什么事,外面还有独孤珏的侍卫和独孤初留下来的保护他们的人。

裴千里打定了主意,把蒋元瀚叫了出来:“你守着他,别让任何人靠近他。我去叫个人来。”

蒋元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哧,凭什么?他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保护他。”

“你要怎样才肯帮忙?”裴千里无奈地问。

蒋元瀚拿眼睛一瞟剩下的两坛子酒和一桌子丝毫未动的精致菜肴。

裴千里无奈地说:“这里的酒菜随便你处置。不过,你自己可想明白了是不是今日就要让我跟大家让你戒酒数月的努力功亏一篑?”

他没时间再啰嗦,转身便从后面翻墙出去了。

裴千里走的直线,遇墙翻墙,有树就上树,片刻便到了那偏僻的小院子外。

他刚把手放在门上,忽然听得耳后尖利的呼啸声破空而来,忙往旁边一闪。

数支箭擦着他的耳边钉在门上。

裴千里才想起自己心里着急忘了独孤珏留下来侍卫保护红玉,而他今日带了个新面具。他忙抬手:“我,是我。那日跟你们一起在门外王爷的人。”

有人从树上小心探出头来。

裴千里只能把那日郁闷抱胳膊靠墙站的动作又做了一遍。

侍卫从树上跳了下来:“你这么一个人来了?”

裴千里举起他从独孤珏腰间解下的玉牌:“王爷喝醉了,让我把姑娘带过去。”

侍卫一见玉牌,听声音确实是那日之人,才点头:“如此,有劳了。”

红玉原本在家做女红,见到裴千里来也很惊讶:“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裴千里怕吓到她,甄词酌句地说:“他现在走不开,叫我带你过去。”

红玉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声音有些微微颤抖:“他受伤了?严重吗?”

裴千里一见,瞒着她反而让她更的担心索性实话实说了。

红玉二话没说,取了自己的斗篷,拿了两件独孤珏留在这里日常换洗的衣服,匆匆跟着裴千里而去。

裴千里原本以为蒋元瀚会趁机和独孤珏一起烂醉如泥,结果进去院子,却发现蒋元瀚蹲在院子里,眼睛盯着地上的酒坛一动不动。

大概从刚才他离开,蒋元瀚就用这个姿势盯着酒坛犹豫自己该不该喝酒,结果一不小心,就一直蹲到了裴千里回来。

裴千里心里带着几分欣慰,决定不再折磨蒋元瀚,把酒坛子拿起来,打开前门递了出去。

“诶!!”蒋元瀚似是后悔了,站起来想要夺回酒坛子,最后却没真得伸手。

红玉轻声呼唤着独孤珏,独孤珏微微睁眼,一看见红玉立刻直起身抱住了她的腰,把脸埋在她胸口。

蒋元瀚立刻红脸,干咳一声背对着他们假装看风景。

“我去,害大爷跑这么远,你竟然还能撒娇,绝对是装的!”裴千里气恼不已,撸袖子要捶独孤珏。

红玉护住独孤珏央求裴千里:“公子,他都这样了,求你别闹了,把他抬进屋子去吧。这里太凉。”

“你心疼他凉,咋不心疼我一早上跑来跑去一身汗。”裴千里不满意地嘀咕着,转头对蒋元瀚说,“来搭把手,把他扛进去。”

蒋元瀚回头看了一眼:“哪用抬?”他走过来把独孤珏一下拎起来放在肩上,然后‘噌噌噌’地进去了。

红玉刚才满脑子只有独孤珏,这会儿才注意到院子里还有一个人。她觉得这个人看着很身型像蒋元瀚,可是脸却是陌生的。而且蒋元瀚不是已经……虽然那时她已经不在京城,却听说裴千里十分伤心,还为他担忧过。她悄悄在那人身后指着无声询问问裴千里。

裴千里笑了笑:“我新收的一个小弟。别的本事没有,就一身蛮力。”

蒋元瀚把独孤珏放在裴千里的床上,立刻退了出来。

“今夜我们去隔壁跟蒋大叔睡。”裴千里吩咐他。

“为什么?”蒋元瀚一脸茫然,“那个院子那么小,多挤啊。”

“红玉在这里,不方便啊。”裴千里嫌弃地把蒋元瀚拖走了。这家伙还是个榆木脑袋,完全不觉得自己的存在会妨碍红玉和独孤珏。

裴千里进去拿东西,顺便跟红玉打招呼,却看见红玉在偷偷抹眼泪,忙安慰她:“你也不用这么担心。他只是喝醉了。哪个男人没有喝醉的时候。”

红玉勉强笑了笑:“我是恨我自己没用,关键时候总是帮不上他的忙。我常想或许他娶秦小姐真的是最明智的。至少在危急的时候,秦家还能帮上忙。不像我除了抱住他什么也做不了。”

裴千里一听,笑了:“这怎么说的?这个时候,就只有你能照顾他。这不就是帮了他大忙了。你要相信他的本事,你看上的男人,那里需要女人帮他打天下?你除了给他安慰,让他后方稳定,安心往前冲,别的不需要你做什么。”

红玉这才释然了,点了点头,擦干眼泪:“知道了。”

裴千里担心有人来偷袭独孤珏,所以打算夜里不睡了,坐在院子里。

蒋元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出来,坐在他身边。

“你怎么也不去睡?”裴千里问。

“万一打起来,不是还有个帮手吗?”蒋元瀚憨笑。

裴千里忽然有些感慨:他熟悉的蒋元瀚,终于回来了。

努力平复自己,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什么异样,裴千里好一会才说:“小子,今天不错嘛,竟然守着两坛子酒硬是没喝一口。”

蒋元瀚嘿嘿一笑,挠着头:“其实我喝了一口,觉得淡,所以犹豫要不要接着喝这寡淡的酒,还要被你骂。”

裴千里哭笑不得。

外面忽然响起人说话的声音,无数火把也忽然亮了起来,光把墙外都照亮了。分明是有人悄悄把这里包围了之后才忽然点火把,打算抓活的。

裴千里暗自责骂了自己一句:怎么能精神倦怠到这么多人悄悄靠近他都没察觉。

“你先别过来。”他叮嘱了蒋元瀚一句,忙起身,从小门跑到了大院里。

独孤初的人已经和独孤珏的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许久了。

如今有人来叫门,独孤初的人自然不好出面,一个两个都躲起来了,只有独孤珏的士兵拦住了后面来的不速之客:“来人何事?”

“有人举报此处聚众淫乱,本官特来巡查一下。”有人在门外回答。

裴千里在里面听到原来是带领士兵巡夜的孙承武,十分惊讶。这个孙承武现在是怎么回事,心甘情愿给人当枪使。

这分明又是谁收到风,要么就是知道程海棠在这里,要么就是知道独孤珏在这里,来故意找茬的。

“没有的事。”独孤珏的侍卫不想亮出牌子,毕竟自己主子喝醉酒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他们只想快些把孙承武支走。

只是越是这样,孙承武越发起疑:“你们是何人?”

“休要多问,速速离开。”独孤珏的侍卫,拔出刀来。

孙承武的人也不甘示弱。

情势紧张起来,好像随时都会打起来。

独孤初的人一见,立刻跳下来朝孙承武拱手:“孙承武,这个院子因为不久前发生过命案,被初王爷封了起来,您还是不要进去得好。”

“少啰嗦,都给我抓起来。”孙承武一挥手,身后的人呼啦啦上来,把侍卫们围住了。一来孙承武带来的人多,二来独孤珏和独孤初的侍卫也不敢真跟巡逻中的孙家军动真格的被扣上妨碍军务的帽子,所以不一会儿就被制住了。

孙承武的人一下踹开了门。

刚把红玉叫起来从小门送到程海棠她们那边去并关上门的裴千里便站在院子里跟孙承武大眼瞪小眼。他用余光检查了一下两边的小门,确定都关好了,用来遮挡的盆栽也摆上去了,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不是说是凶宅被封了吗?怎么有人?”孙承武脸色阴沉。

裴千里干笑:“那个,我可以解释。”他想说,虽然是凶宅,但是他买下来了。反正地契房契他都有,孙承武总不能不准他住在自己家里。

身后却传来独孤珏懒懒地声音:“什么人这么吵?!”

裴千里寒毛一竖,回头看着好死不死这个时候醒来的独孤珏。

独孤珏不知道跟红玉做了什么,头发披散,衣衫半开,眼神迷醉,脸颊绯红,好一副妖娆慵懒的模样。

孙承武惊得目瞪口呆,看了一眼裴千里又看了一眼独孤珏。

外面石桌上杯盘狼藉,食盒上还有‘红烟楼’三个字。里面房间里床边放着裴千里的平日穿的鞋。床上的被褥凌乱一看也都是男人用的东西。

裴千里几乎可以猜到面前这些人脑子里在想什么:这个小厮肯定就是前一阵子闹得沸沸扬扬跟珏王爷在茶楼幽会那个。莫非是被秦家一闹就转到暗处来了?看来原本是红烟楼的小馆儿,后来被独孤珏包养了,长住在这里。独孤珏只是来偶尔来于他约会。从这一院子的碎酒坛子,他们肯定在饮酒作乐刚刚睡下。

裴千里脸上的笑越发僵硬:“那个,我可以解释。”

独孤珏宿醉刚醒,头还有晕,既然裴千里在身边杵着,跟他身高又相近,自然靠起来最顺手了。他毫不含糊把手搭在裴千里肩膀上,半倚着他,眯着眼冷声问孙承武:“你们吵什么?生生搅了本王的好梦。”

完了,完了,这个动作一做,他真是说不清楚了。裴千里恼羞成怒,把独孤珏一推:“干什么,干什么?我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院子内外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话说,这朝野上下,去哪里找出第二个人敢跟独孤珏这么说话?

独孤珏眯眼看着裴千里:“你这厮,不要以为白日我们之间发生那事之后,就可以对本王这样说话。”

众人暗暗倒吸了一口气:娘嘞,大白天的就……真是够刺激!!

真是越描越黑。裴千里暗自叫苦不迭,气得说话都不利落了:“什……什么白天,我们之间有什么事?”

“大胆!”独孤珏气息森冷,眯眼望着裴千里。

裴千里回瞪着他。

独孤珏下不来台,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话锋一转,冷声问孙承武:“刚才本王在里面听见有人说本王聚众淫乱?”

孙承武他们齐刷刷跪了下来:“王爷赎罪,那诬告之人实在可恶。”

“你倒说说看谁那么大胆敢诬陷本王?”

孙承武心里叫苦不迭,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秦家朗派人送信给他说裴千里在这里,他便匆匆赶来。没想到,竟然是秦家朗想用他搅了独孤珏和小厮的私会。都怪他太像抓住裴千里,被人拿来当枪使,处理家丑。现在的情形就是,他把秦家朗供出来,秦家朗矢口不认,他也没有办法。毕竟秦家朗是独孤珏的小舅子,想来独孤珏也不能深究。他不把秦家朗供出来,在独孤珏看来,有人告密就是个借口,那就是他故意来捣乱。

所以他进退两难,左右不是人。

见孙承武不出声,聪明绝顶的独孤珏立刻猜到了其中的奥秘,冷笑:“莫非本王出来找朋友喝个酒,还要跟你们报备。明明就只有本王跟他,怎么就是聚众淫乱了?”

“微臣确实是不知实情惊扰了王爷,请王爷赎罪。”孙承武匍匐在地上。

独孤珏酒劲又上来,一阵头晕,索性整个人都靠在裴千里身上。

裴千里推不开他,听见孙承武这么说越发觉得乱了套,结结巴巴地说:“什么实情,实情就是……”

他发现自己根本解释不清楚,他总不能说独孤珏来他这里买醉,他又出去把独孤珏的相好接来,还把自己的床让出来了吧?

“何事喧哗?”独孤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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