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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一石三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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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太子府上听说赵府被抄,早就乱成一团了。

太子妃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完了完了。”

独孤琞皱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太子妃忽然站起来,一把拉住独孤琞:“臣妾错了,不该擅自行动。殿下立刻马上写休书休了臣妾,尚可以自保,不然独孤初和独孤珏定会捉住这事逼皇上废了您。”

独孤琞停下了脚步,定定看着太子妃,眼里是莫名的悲哀:“爱妻觉得,本殿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逼梁太尉杀郑安良?”

太子妃哭了起来:“臣妾知道,殿下是想把这祸端从赵家引开,引到崔家身上去。”

独孤琞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脸:“所以啊,从那时起,本殿就逃不掉了,爱妻不要自责。”

太子妃越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臣妾的娘家拖累了殿下。”

独孤琞上前一步,将太子妃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几乎滴下泪来:“你运气太差了,三个皇子里,偏偏嫁给了我这个窝囊废。你知道吗,赵大人本来是想把你嫁给独孤珏的。是硬要把你娶过门。我以为你会嫌弃我,可是你对我一直都是死心塌地,从不怀疑我。我的心也是肉长的,怎么舍得在这个时候抛下你,以后再不要说这样的话,让我伤心了。”

独孤琞被皇上传到了户部。他到的时候看见赵显宗面无血色跟沈行文一起跪在下面。

独孤信的脸阴森吓人。当年独孤信做了那么,比如抄反对他的兄弟的家,甚至干出劫掠聚宝阁这种事,都是因为连年战乱造成国库空虚,不得已而出的下策。今日竟然被他知道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十几年的手脚,中途劫走原本应该收归国库的银子,他如何会不生气?

李老大人也一脸凄惶。毕竟赵显宗是他最喜欢的学生,如今出了这个事,他也颜面无存。

独孤琞站定后不动声色向皇上行礼:“父皇。”

独孤信冷冷地问:“赵府可曾送东西来你府上?”

“前日确实曾送了几车东西过来,说是给太子妃贺寿。”

独孤初和独孤珏不约而同在心里冷笑:装老实谁也比不过他!这样一来,就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不过这样也好,独孤琞只能把赵府送过去的东西原样奉还,一点都不敢藏匿了。

独孤信的脸色略缓和了一些:“东西在何处?”

独孤琞一脸茫然:“太子妃后日才过生日,所以那些东西还没来得及打开,都在儿臣府上的后院放着。”

独孤信叫独孤初:“你派人去把那些东西全部运来,朕倒要看看,赵大人送太子妃一些什么好东西。”

赵显宗像个死人一般趴在地上,毫无反应。

不一会,独孤初便带人到了太子府。

太子妃站在院落里,冷冷等着独孤初。

独孤初不卑不亢行礼:“殿下安好。”

太子妃眼里似要冒出火来,冷笑一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王爷好手段。”

独孤初冷了脸:“本王奉皇命行事,请殿下不要怪罪。”

太子妃大笑:“独孤初,你这么对我们,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独孤初没理她,冲身后的人一挥手。那些侍卫便上来三下两下把东西搬走了。

太子妃踉踉跄跄追上几步,又硬生生在原地停下了步子,红着眼望着独孤初他们离开了。

那些东西在户部的院子里摆了满满一院子。箱子一打开,明晃晃,金光闪闪,十分耀眼,里面全是金银珠宝,玉器古玩,少说也有几万两银子。

那两位侍郎家里也搜出来好几千两财物,一起摆在院子里,十分壮观。

独孤信起身走下来绕着这些东西多部,眼神冰冷,仿佛这些东西不是财宝,而是才被从战场上抓获的敌人。

赵显宗任尚书也不过十几年,每年一百两,满打满算也就几千两俸禄。想想都知道这么多财物从何而来。

不管这一次空盖红契案他是否清白,光这一堆财物就已经说不清楚了。相比之下,沈行文和李大人实在是太清廉了。

独孤信脸色铁青,冷笑:“赵大人家底好丰厚,比朕的家底还要丰厚!!”

匍伏在台阶下的赵显宗瑟缩了一下。

独孤信又咬牙切齿地说:“你倒是说说看,这些东西从哪里来?”

赵显宗抬起头,面如死灰。他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许久才叹息一般从喉咙里挤出了三个字:“臣有罪。”

独孤信气得一脚踹在他身上。赵显宗便死鱼一样往旁边倒在地上。他倒下去的时候,还撞翻了一箱子东西,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满地滚。

独孤初眼瞥见似乎银子上面有字,走过去拿起一个,念到:“北关军饷。圣元十七年。”

只有高级军官才有整锭军银。整个北关军营只有不到五个将领能拿到整锭军银。发饷银的时候官兵自带铜钱来找零,由将领监督剪碎发下去,商家收到要做整锭银子只能重新浇铸。

所以本朝律法明令:除非家中有人从军,不然一旦发现任何人家里有盖有虎纹戳的银子都要被重罚。

独孤信转头盯着那银子。

独孤初忙双手呈到独孤信面前。

独孤珏嘲讽地瞥了一眼独孤初:原来这个红契案只是个由头,后面这个才是重头戏。

独孤信捏着银子一看,上面清清楚楚盖着虎纹戳,不是军银是什么?

官员会打着“火耗”的名头贪污军饷,可是一般也只敢弄个一钱半钱。独孤信便装傻。

可是这锭银子印着五两,却分明只有四两半,一锭就去了半两,每年北关军饷要几千两银子,这里不就白白去了几百两。

独孤信气得手直哆嗦,指着赵显宗:“听说有人克扣军饷,朕还派人潜入驸马府查案。那证人被人灭了口,朕原以为这一下没了线索了,死无对证了。没想到,你竟然肆无忌惮到这种地步,连这银子也敢留着。”独孤信说完,用银子狠狠朝赵显宗扔了过去。

独孤初听了独孤信的话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他忽然知道是谁让沈行文保举裴千里进驸马府的了。

独孤珏心里很不舒服:独孤信已经查了这么久,他却丝毫不知情,可见独孤信也不是那么信任他。

赵显宗被打中头鲜血直流,却连擦都不敢擦一下,惊恐万状,爬起来不住地磕头:“臣贪心,臣该死。可是这军饷怎么到这里的,臣确实不知。”血从他额头流下来,划过他灰白的脸庞,看着有些瘆人。

“来人,去请崔大将军来。”独孤信不理赵显宗,只管连声叫人去干活。

崔常安和崔景裕动作很迅速,不一会就到了。

独孤信问崔常安这二十年可有被克扣军饷。

崔常安跟崔景裕一起跪下了。崔常安含着泪说:“皇上圣明。这二十年里都是如此,死亡将士的抚恤金也常被克扣。将士们苦啊。”

“你为何不报?”独孤信咬牙切齿地问。

“臣数次上奏折,只要一上奏折,那个月的军饷就能按时按量发放。臣以为皇上已经知道了,默许如此,时间长了,就不敢再有怨言了。”崔常安叹息着。

独孤信看了一眼独孤初,向他求证。

独孤初拱手回答:“崔大将军所言都是事实。”

别人可以不信。自己儿子在边关待了二十年,不可能不知情,也不可能骗他。

独孤信气急反笑,指着赵显宗说:“朕真是佩服你。你竟然能十几年里把这些事情遮得严严实实,让朕一点都不知情。”

他又转向李大人:“李大人你身为丞相,莫非也不知道?”

李丞相颤颤巍巍跪了下来:“臣有不查之责,请皇上责罚。”

赵显宗叫着:“皇上圣明,臣就算再糊涂再愚笨,也不至于将赃物留着。这是分明是有人栽赃嫁祸于微臣。”

独孤信抿起嘴来:他不得不承认这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光凭从赵家搜出几锭银子就说赵显宗十几年都在贪污军饷也有些不足以服人。

独孤珏瞥了独孤初一眼:赵显宗老奸巨猾,就算真贪了了肯定早就融化重新浇铸。这几锭银子,分明是独孤初或者崔将军买通了人偷偷放进去的。方才独孤初不肯和他一同前往,除了避嫌沈家,也是为了让人怀疑不着他偷放军银在赵家。

赵显宗匍匐在地接着说:“臣胆子再大也不敢私铸军银。况且军银上有虎纹戳,根本无法仿制。”

这句话提醒了气昏了头的独孤信。他当时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用空心的,成色不足的银锭替换军银,才特地叫人做了个虎纹戳。军银浇铸完成后,银匠会将虎纹戳同年份月份一起盖在银锭上。那虎纹戳的胡须,眼睛和毛发可以调动,这样每个月的虎纹戳都有细微区别。发放军饷时,会预先把这个月的虎纹戳图样快马加鞭用密报送给边关。领军之将收到图样后,会拿着图样跟接收到的军银上虎纹戳对照,如果有一处不一样,就说明这个银子被替换了。

也就是说,就算仿制了虎纹戳,也没有办法仿制军银。更何况,当年的工匠在做好虎纹戳之后就被弄瞎了眼睛,在也没有办法做第二个。

赵显宗小心翼翼地说:“臣从不过问浇铸军银之事,只管出库。会不会是浇铸的时候就出了纰漏?”

独孤初一听,立刻皱眉怒喝:“一派胡言。”军银浇铸以前是李大人管,自从独孤珏辅政之后都是独孤珏在管。赵显宗这么说,分明是想把脏水往独孤珏和李大人身上泼。

独孤信的脸色比方才还要阴沉。他现在怀疑,这是独孤初和崔家的阴谋了。这件事能把赵家、独孤琞、独孤珏和李大人都给拉下马,真是一网打尽,得来全不费功夫。

独孤珏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冷冷瞥了独孤初一眼。

独孤初忙一掀袍子向独孤信跪下了:“儿臣愿意以性命担保,此事跟皇兄和李大人没有关系。”他被赵显宗狠狠将了一军。

原本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好好惩治赵显宗之流,现在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要么装傻,以后再想追究赵显宗的罪责就不可能了;要么就坚持查下去,被人怀疑想要借此事谋害独孤珏。

独孤信脸色稍缓,冷冷地说:“嗯,皇儿们兄弟情深让朕很是欣慰。”

赵显宗又在磕头:“皇上容臣再多说一句。”

独孤信用眼角瞥着赵显宗:“说。”

赵显宗伏在地上:“皇上可以问问别的边关,可有出现军银不足称的情况。”

独孤信微微皱眉:“你什么意思。”

赵显宗一脸坦然:“皇上英明,边关在拿到军银前几日就拿到了虎纹戳图样,若是有心浇铸不足秤银替换足秤银时间绰绰有余。臣冤枉,肯定陛下彻查。如果只有北关的军银不足称……”

他说完又重重地磕了两个头。

崔常安气得直哆嗦:“莫非,本将军冒着杀头的罪伪造军银就为了冤枉你?!!”

独孤信脸色又阴沉下来。独孤初知道,赵显宗方才已经让独孤信怀疑崔家联手独孤初要同时拉下独孤初和太子。如今赵显宗再说出这些话,独孤信的怀疑就更加浓烈了。

这样下去,会猎狐不成反而会惹得一身骚。

独孤初有些焦急起来,暗暗攥紧了拳头。

独孤信用鹰一般的眼睛扫了一圈,沉默了许久。

院子里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

独孤信终于再次开口对还跪着的独孤初说:“这件事你最清楚,朕就命令你去查了。朕授权你盘问任何你想盘问的人,准你出入六部和宫廷。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要放过一个贪污军银之人。”

独孤初心里叫苦不迭,却只能磕头应了:“儿臣定赴汤蹈火,不如君命。”情势已经大变,对他和崔家都很不利。如果查出来独孤珏真有份,就是独孤初栽赃。如果查出来独孤珏是清白的,那也是独孤初被迫收手。

皇上命人把赵显宗押下去小心看管,等独孤初查清楚了再做定夺。

平日都是用鼻孔看人的赵显宗此刻被人拿掉了官帽,像一条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有太监上来怯怯禀报说沈宝珠在外面求见。

独孤信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案子没问清楚,还有个沈行文在一旁跪了许久都无人理睬。

“让她上来。”他很好奇,沈宝珠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满院子都是身居高位的男人,可是沈宝珠的脸上却没有半丝怯懦。她款款上前,淡定地给独孤信行了个礼。

“沈小姐有什么事?”独孤信见她姿容娴静,胆识过人,心情也好了一些。

沈宝珠抬头说:“民女是来请皇上解除民女跟初王爷的婚约的。”

就连独孤初都惊讶地看了沈宝珠一眼。

独孤信微微皱眉:“为何沈小姐会这么说?”

沈宝珠直起身子:“家父虽然不曾参与贪腐,却也有监察不利,疏于职守的错。这一次肯定要被皇上责罚。民女便成了罪臣之女,自然配不上初王爷,所以恳请皇上收回赐婚。”

独孤初冷冷看着她:她是从第一次见面之后就猜到了他的心思,还是这一次事发才看出来?这个女人真是聪明到让他害怕。

独孤珏也恍然大悟:一箭双雕。原来独孤初要从红契案入手,一来是为了好入手,二来是因为想把沈行文也拉进来。

独孤信板起脸来:“沈小姐,沈大人的案子尚未定论,你如何就说他跟贪腐无关。”

沈宝珠直起身子:“珏王爷已经派人把民女家中搜了一遍,所查到的东西也列了清单。”

独孤珏忙把清单呈给了独孤信。

独孤信看了看,默默把单子放到一边。

“若是家父有参与贪腐。”沈宝珠用淡淡的目光扫了一眼身后的财物,“怕是也能有这般富贵。”

“如何证明你们没有藏匿财物?”独孤信把那张单收了起来。

“两位侍郎和文吏大人在此,家父若是真有参与,即便没有直接经手,三位大人应该会把财物献给家父。那么进献财物的时间,地点和数量,三位大人总能说上个一二。叫他们三人分开写,若是对的上,那边是真的。若是对不上,便是诬陷家父。皇上英明,定不会让忠臣蒙冤。”

侍郎中有一个冷笑:“都这么久了。谁记得了那么多?错个一出两处总是有的。”

沈宝珠凉凉地说:“那就写最近三次。家父升任丞相不过几个月,之前都在户部,最近三次,你们总该记得了。”

独孤信点头:“那便按你所说的,把他们三人分开写出最近三次给沈大人钱财的时间和数量。”

这三人进来后就一直分开有人看守,根本没办法串供,写出来的清单自然对不上。

独孤信一看,气得猛拍了一下桌子:“你们三个无耻之徒。贪腐不算,还要陷害忠臣。”

侍郎梗着脖子:“官印在沈大人那里。他如何说与此无关。”

独孤初默默将一串钥匙扔在地上,对独孤信拱手:“这是从两位侍郎家中搜到的钥匙。儿臣试了一下,是开锁官印的柜子的。”

两位侍郎知道如今抵赖不过了,忙磕头。

“臣该死,沈大人实在是铁板一块,不通情理,无论我们怎么说他都不肯松口与我们同流合污。后来赵显宗让人暗暗配了锁印章的钥匙给我们,我们才能做成这事。”

“我们见东窗事发,怨恨沈大人独善其身,气不过才想把他也拉下来。”

沈行文一脸羞愧,也磕头:“臣迂腐,失察。被人把

锁官印的钥匙配了盗盖官印这么久,竟然都不知道。”

独孤珏暗自冷笑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看来独孤初从一开始就不但算让沈行文被冤枉,所以早想好了退路。真是滴水不漏,有意思。如今他倒要看看独孤初怎么查这个军银案。

独孤初回到王爷府,坐在书房中,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他本来想把独孤珏拉为暂时的同盟一起查军银案,现在一弄,独孤珏肯定打着避嫌的旗子,不会插手了。崔家既然是苦主,又是疑犯,要避嫌,明面上肯定不会也不能帮他。筹谋策划了这么久,原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最后让自己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他揉着太阳穴,脑海里又开始显出裴千里的身影。

若是裴千里还在,说不定早就提醒他这一点。即便是裴千里也没想到,不管遇见好事坏事,他总还有个人可以放心商量。

他现在真是孤军奋战。唉,百密一疏……

听见清浅的呼吸声,独孤初从沉思中惊醒,抬头才发现程海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忙柔声问:“怎么不进来?你在门边站了多久了?”

程海棠红了脸慢慢走了进来:“我看你在想事情,怕打搅你。”其实她也是刚才在门边看他看得出神,就多站了一会儿。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讲究了?”他明显察觉到了程海棠的变化。虽然明白程海棠收敛脾气对他们而言是最理智最成熟的做法。可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欣慰和高兴,反而有些心疼。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程海棠没次问独孤初这句话的时候,心中那种无力的感觉就特别浓烈。因为她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你不用操心这些。”独孤初将她拉到怀里,摸着她的秀发,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头顶,“陪着我就行了。”

程海棠窝在他怀里,许久才有轻声说:“我有一点不明白。”

“嗯,什么?”独孤初松开她,让自己可以看见她的眼睛。

程海棠的眼睛亮晶晶的:“你为何不将计就计,一石二鸟?”

独孤初愣了一下,才压低声音:“时机未到。我不能以一敌二腹背受敌。两害相较取其轻。”

程海棠立刻明白过来:独孤初如果这一次就对独孤珏动手,表面上是事半功倍,其实是同时为自己立了两个敌人。况且,让独孤信在失去两个儿子跟失去一个儿子之间抉择的话,他肯定会选择放弃独孤初这一个后来的儿子。

“那为何不从独孤珏开始下手。”怎么看独孤珏才是独孤初的对手,按常理不是应该先集中精力干掉强手,再来慢慢消灭弱的敌人吗?

“太子是嫡出,而且是储君。”

程海棠恍然大悟,点头:这一次要是独孤信下令废了太子,独孤初和独孤珏以后争储君就名正言顺。如果先废了独孤珏,独孤初日后要把太子弄下来,就是谋逆犯上。独孤珏大概也是这么想,所以开始才肯配合独孤初。

裴千里说得没错,这些人都是人精。独孤初更是各种翘楚,他的眼光和谋略比她不知道要高多少个层次。

独孤初摸了摸她的脸:“你是不是又在后悔当时不该来主动撩拨我?”

程海棠红了脸不出声。

独孤初脸上绽开微笑,如雪后初晴一般明朗:“我早说过,后悔也晚了……”

今日审赵显宗之时,独孤珏表面上很镇定,其实气得够呛,回到王府后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本王不拆穿你的身份,你竟然敢来招惹本王。”

远处一个小白点飞来。独孤珏眼尖,看清楚那是滚蛋。

滚蛋隔三差五就来,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在气头上独孤珏越发生气,挽弓出去搭上箭对准那白点。

滚蛋想也不想立刻改了方向,落在独孤珏的面前。

“呵呵,算你识趣。”独孤珏冷笑,压下箭头,“你倒是来得勤,合着本王这王府是你家厨房啊?”

滚蛋歪头假装听不懂,‘嘎’地叫了一声。

“别装傻,你以后要偷吃也行。”独孤珏眯起眼睛,“帮我带封信给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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