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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数案同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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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在这里?”秦家朗一副从梦中惊醒的模样,一脸惊讶问独孤珏,“王爷,发生了什么事?微臣有梦游之症,不知道怎么会闯入王府。请王爷赎罪。”

独孤珏气极反笑:“好一个梦游之症,你以为夜闯王府两次,还杀人沉尸,一句梦游之症就算了?”

“什么杀人?微臣冤枉,微臣只是梦游至此,不曾杀人。若是杀人,凶器在何处?”秦家朗大声说。

独孤珏知道他算好自己没有证据才会如此嘴硬,冷笑一声:“不用着急,本王不会办你。省得有人说本王公报私仇。自有那有手段的人来办你。”

独孤珏叫人快马加鞭去独孤初那里禀报此事。

独孤初听闻珏王府上闹鬼,还找来道士,然后出现了一个“春雨秋水重相逢”的乩语就猜到这是独孤珏的圈套了。他估算今夜那个凶手便会心虚上钩,一夜未眠,穿戴整齐地等着独孤珏派人来送信。

所以,一有门房来报独孤珏派人来请他之后,他便立刻就带人赶过去了。

独孤初到了珏王府,匆匆跟独孤珏打了个招呼后,故作不解皱眉问道:“王爷为何将秦将军捆绑在此。”

独孤珏冷冷地回答:“他夜闯王府被本王当场拿住。”

独孤初一脸震惊:“哎呀,这可是谋反的罪。秦将军可有什么隐情?”

秦家朗不住磕头:“微臣糊涂,微臣有梦游之症,却不知如何会到这里。”

“快给秦将军松绑。”独孤初对手下挥了挥手。他的亲兵立刻上前松了秦家朗。

独孤珏不知道独孤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微微蹙眉。

秦家朗立定,默默揉着自己酸痛的手腕。

“秦将军真是好身手,梦游之中犹能翻过这么高的墙。难道有飞檐走壁的本事?”独孤初感叹。

秦家朗心中一惊:这墙有宫墙那么高。他绝不能说自己徒手进来的,因为天下可能难找到第二个有这本事的人。不然以后宫中一有人闯入都会怀疑到他身上。

“王爷过奖了,微臣没那么好的本事,只不过随身带着一个有钩爪的小链子,梦游之中也不知道怎么就用钩爪翻进来了。”

“什么钩爪,能否借本王看看?”独孤初一脸好奇。

想来习武之人都有这个嗜好,听人说有什么新奇趁手厉害的兵器,便想要看看。

秦家朗也没多想便从解下扣在腰间作腰带的细链钩爪递给独孤初。

独孤初接过立刻沉下脸:“来人,给本王把这个企图加害珏王爷,犯下杀人之罪的逆贼抓起来。”

秦家朗大叫:“王爷为何冤枉我?”

独孤初对李头领说:“劳烦李头领架梯子上去墙头,比对一下这个钩爪可与上次入侵王府之人留下的痕迹一样?”

秦家朗脸色一白,瘫软在地上。

独孤珏这才明白,原来独孤初是要引他自己交出真正有用的证据。毕竟装神弄鬼是不可能得让秦家朗认罪的。

独孤初叫李统领来查验而不是叫其他人也是有深意的:毕竟李统领是皇上指派给独孤珏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代表着皇上,不偏不倚,秦家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李统领依言搬来长梯爬上去,仔细比对了一番,下来禀报独孤珏和独孤初说:“钩爪细链与墙头留下的抓痕和磨痕一致。”

独孤初将钩爪接过,放在手里细细看。

独孤珏冷笑:“现在秦将军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秦家朗负隅顽抗:“想必上次我也是夜游至此,并不能证明我有杀人之罪。”

此时独孤初的一个士兵忽然跑来,拱手向独孤初禀报:“王爷,我们奉命搜查了秦府,在水池里找到绑着石头沉在池底的衣服和鞋子。”

士兵将衣服鞋子放在地上。

独孤初淡淡地说:“你虽然奸猾,在杂役背后动手,但是衣袖上难免溅到血迹。你甚至找来一双比你的脚大许多的鞋,在鞋里塞上布穿着来行凶,特地加大步距,好让查案的人错误判断你的身高,真是奸猾无比,其心可诛!”

“如何证明衣服鞋子就是微臣的。就算衣服鞋子是微臣的,微臣杀人总要凶器吧?凶器在何处?”

独孤初举了举手里的钩爪:“尸体上的伤口细而直,十分像竖排薄刃划过留下的。本王在你身边和房中却没有任何类似的兵器,直到刚才你拿出这个,我才想明白这不仅仅是你的攀爬的工具,也是你的凶器。”

秦家朗张大了嘴,面如死灰望着钩爪。

“你以为洗干净了钩爪就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钩爪上的砖屑会留在伤口深处。本王仔细勘察过,那杂役的伤口里的碎屑就是砖墙的碎屑。你若还要抵赖,我便把秦府所有人抓起来一个一个审,总能问出点什么来。”

秦家朗想想自己年老浑身是伤的父亲,如何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他叹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不用了,我招。”

搜查的官兵来之前,就已经有人来秦府找秦老将军了。

秦老将军从梦中惊醒,发现面前坐着一个人,想要去拿刀身体却不能动弹。

那人淡淡地说:“被人困住,不能动,不能出声,是什么滋味?”

秦老将军想要呵斥这人,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瞪着那人。

“我全都知道了,只是需要跟你证实一下。”那人又说,“我可以解开你的穴道,不过你要是让我发现有任何企图想要逃走或者呼救,我会让你比金住持死得难受一百倍。”

秦老将军点点头。

那人上前点了秦老将军一下。

秦老将军吸了一口气,问,“你要问什么?”

“说说你来北国之后发生了什么?怎么成了将军,为何忽然不找人了?”

秦老将军很惊讶,听声音这个人很年轻,是如何知道他苦守了二十几年的秘密?

如今南国知道这事的人只有蒋大头了。莫非他是裴千里?他果然没死。

秦老将军苦笑了一声:“果然善恶皆有报,你来找我也是应该的。”

原来秦将军跟其他人分手之后,按照商量好的往西边走。结果那时恰逢北国和西国打仗,他被拉壮丁,戏剧性地成为了北国的士兵。因为身手好杀敌多,他晋升很快,还娶妻生子,等回到京城时已经是四品武将。秦将军尝到了甜头,打算也不管什么任务了,就这么隐瞒身份在北国过下去。秦将军将唯一的家人-姐姐悄悄接来北国。后来独孤信为了得到兵权娶了秦老将军的姐姐。秦老将军的姐姐成了皇后后,他就更怕被人揭穿。

裴千里点头:“所以,你这二十年都按照约定从不去青山寺。那天傍晚你从后门悄悄进去找方丈和头陀喝茶,说要商量找人的事,他们也没起疑。你在茶里下了药。他们见你也喝了茶便没有怀疑也喝了。只是他们不知道,你已经预先喝下了解药。”

秦老将军点头:“没错,过去就算是以一对一,我也未必能赢他们两,更何况我现在浑身伤痛是绝对打不过他们的。而且外面还那么多人走来走去,我只能用非常手段脱身。”

“你喝完茶找了个借口支走头陀。秦家朗在外面等着把已经有些迷糊的头陀引回头陀住处,然后藏在了头陀房中。此时住持也药性发作任你摆布。你把他放在地上,作出逃跑的样子,等到半夜跟秦家朗约定的时间,你们一起点火。确保他们二人逃不出来,你们才混入惊慌的香客中离开。”

“我不该把家朗卷进来。”秦老将军望着黑漆漆的房梁开始流泪,“他原本还有几十年的好日子。我应该悄悄死掉。”

裴千里皱眉:“你为什么要杀金住持?”

如果说住持知道秦老将军的秘密,秦老将军也同样知道住持的,两个人应该是相互制约。而且他们都相安无事过了这么久了,他为何突然动杀机?

“我听说南国最近又派了新人过来找我们一直没找到的人,新人还曾跟金住持和头陀接触过。独孤信也在悄悄派人在寺庙里打探什么。我想金住持和头陀可能暴露了,所以决定杀掉他们不让他们把我也牵连出来。”

“也就是说,不是皇上派你去杀住持,找木鱼?”

“什么木鱼?”

“你在住持房中没见到木鱼?”

“没有,当时顾着放火和逃跑,我没有心思管那木鱼。”

裴千里皱眉:那木鱼去了哪里?按照秦老将军所说的,从住持中了迷药后,他一直在房中。住持根本就没空藏木鱼。

如果不是秦老将军拿了,会是谁?老太监说不在宫里,也就是说独孤信也没找到。

这事还要继续查。

“杀死聚宝阁裴掌柜一家也是你吗?”裴千里问了秦将军这个一直如鲠在喉的问题。

“是。皇上让我带人去抄聚宝阁。为了防止他们叫喊惊动周围百姓导致我要杀更多人灭口,我一进去便用‘困仙网’把他们困住,然后全部杀了。”

果然是如此。裴千里满心悲凉,一身冰冷。

其实这件事有目击证人,就是柯源来,只是如今已经没有必要找他来对质了。

“你要杀了我为裴掌柜一家报仇吗?”秦老将军颤抖着问。虽然他曾无数次血战沙场,可是如今成了砧板上的肉时,却和平头百姓没有区别。

这一点秦老将军就比不上崔常安和独孤初。那次他去找崔常安划手指验证血亲盒时,崔常安明知道裴千里有可能会杀死他,却无比淡定冷静。

裴千里淡淡摇头:“不用了,你接下来的日子会比死了还痛苦。裴掌柜明知道你是杀他一家的凶手,却从没告诉过我,也从没有说过要我为他报仇。我想他比我和你都要明白和通达。”

秦家老将军哆嗦着嘴唇:“多谢不杀之恩。”

外面传来有人捶打大门的声音。裴千里知道,一定是独孤初派来搜血衣和鞋子的手下。他起身,悄无声息出去消失在了黑暗里。

他刚一走,士兵们如潮水一般涌了进来。

秦家朗对杀死住持,放火烧起青山寺和夜闯王府杀人沉尸的两件案子供认不讳。关于杀死住持的动机,他说是无意中看见住持的钱财起了贪念,然后逃出去的时候又被头陀看见,便顺手杀了头陀。后来发现杂役是青山寺的守门僧,恐杂役认出他来又杀了杂役。

虽然认供漏洞百出,独孤初却没有拆穿,只管报给独孤信。

独孤信说悯恤秦老将军功勋卓著所以留秦家朗一条性命,只下令免去秦家朗的官职,将他流放西疆,让为国他尽忠赎罪。对秦家朗而言这真是天恩浩大,西疆都是秦老将军的部下或者同僚。秦家朗去了自然有人照料。只是秦家自此在朝中再无人了,算是彻底败落了。

秦老将军送别秦家朗时老泪纵横,说不出话来。

秦家朗倒还冷静,只拍了拍秦家骏的肩膀:“哥哥一走,家里只有你一个壮年了。你要争气。”

秦家骏心中难受却只能强忍着不敢流露半分。他用力握着秦家朗的手:“兄长放心,过去那个幼稚鲁莽的家骏已经早死了,今后我定小心谨慎,”

秦家朗别了家人一路南去,只是还没到西疆边界,便不小心掉下山崖,连尸体都没被找到。

秦家哀伤不已。秦家骏格外伤心:秦家朗丧命异乡,那日离别时他说的话竟然一语成谶。兄妹三人,如今只剩下他。

裴千里虽然在暗地里协助独孤初和独孤珏破了青山寺和王府命案,还悄悄破了聚宝阁的命案,却依旧没有找到失踪的木鱼。

他又走进了死胡同,只能又回到青山寺坐在门槛上从外往里盯着荒芜的寺庙冥思苦想。

独孤珏派来的人已经开始青山寺的重建工程。

工人在裴千里身边来来去去,都觉得这个坐在门口的年轻人很碍事。不过独孤珏交代过,不管他干什么都不要干涉,所以工人们也不敢打搅他更不敢赶他走。

裴千里从清晨坐到日上三竿,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他觉得自己现在坐在这里不动,一半是跟自己赌气一半是不好意思回去。

有人在他身边坐下:“嘶,她果然没猜错,你真的坐在这里发呆。”

裴千里看都不看蒋元瀚,只闷声问:“你来干什么?”

蒋元瀚没回答,却笑嘻嘻地指着工人正在刷金粉的佛像说:“独孤珏真豪气,别人家的大佛像都是泥塑的,他弄的却是陶的。”

陶和瓷的佛像因为炉窑和烧制技术的限制,都不会做太大。像这么大的佛像,要专门搭建大炉窑,至少折腾几年才能出一个没有瑕疵的。说起来原来住持房中的那个佛像跟这个很像,不过那是泥塑的也没有刷金粉。而且他一早就检查过这个陶的佛像,它背后没有暗门也不是中空的。

裴千里闷闷哼了一声:“嗯。他就是有钱又喜欢显摆。”

说完,他自己都忍不住嘴角上扬。

蒋元瀚扯住一个工人问:“原来的那些泥塑佛像呢?”

“所有清理出来废弃的佛像都在后山山洞里。”工人回答。

“或许泥塑放在山洞里没被冲坏也不一定。”裴千里又重燃希望。

只是他们翻边堆满后山的木雕和泥塑佛像,却独独没有找到原来住持房里那一个。

果然还是没用。裴千里很失望。

蒋元瀚说:“找不到算了,回去吧。总坐在这里有啥意思?我爹烤了兔子,切了酱牛肉,问你吃不吃。吃的话,这会儿回去刚好。”

“那走吧,回去吃烤兔子。”裴千里从来不跟自己过不去。就算一时想不开,也不会一直想不开。见到有台阶下就立刻顺着下来了。

裴千里和蒋元瀚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蒋大头烤好了几只喷香流油的兔子。嘿嘿嘿、滚蛋团子它们一人抱一只兔子头,啃得正香。

“你们倒是先吃上了。”裴千里哭笑不得。

韩冷香把瓜果洗好端了上来,关上门坐下一起吃。

蒋元瀚刚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喝下去,门口就有人敲门。

韩冷香起来:“我去吧。难得裴千里让你喝酒,就让你尽兴。”

蒋元瀚‘嘿嘿’傻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韩冷香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木霖。

木霖手里拿着一大篮子瓜果,一边往里走一边笑嘻嘻地说:“姐姐,远远看见我来,你就关门,到底有什么好吃的不舍得给我,要偷偷躲起来吃。”

韩冷香哭笑不得:“不好意思,真没看见你。你大老远的又跑来干嘛?”

木霖放下手里的东西:“西域进贡的瓜果,我姐姐非要我送一点过来。别人她又不放心。”

蒋元瀚和木霖不小心视线在空中相遇,立刻各自红了脸,转开头。

“卡拉”一声细微的响声。那是蒋元瀚太紧张,硬生生把手里的酒杯捏碎发出的声音。

他怕木霖笑话他,悄悄把碎了的酒杯塞到袖子里。

韩冷香瞥见,忍不住用手点着蒋元瀚抿嘴笑:“瞧你这出息?不就是个泥烧成的小物件,至于那么紧张吗?”

裴千里忽然抬头瞪着韩冷香。

其他三个人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一起紧张地盯着他。

裴千里猛然跳了起来,冲了出去,跳上马,狠狠在空中甩了一下鞭子。马便长啸一声冲了出去。

“我去,我去追他。”蒋元瀚安抚惊慌的韩冷香和木霖,“他可能想起什么重要事情了。我跟着他,绝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我们去去就回。”

蒋元瀚匆匆说完也跑出去跳上了马,紧跟着裴千里而去。

裴千里脑子却只有一个念头:要快!绝不能被独孤珏先发现这个秘密。

他跑到青山脚下,把马拴好,便一步不停顿跑上青山寺。

蒋元瀚也不敢耽搁,气喘吁吁地追着裴千里上山。

等蒋元瀚也跑到了青山寺的院子里,却发现裴千里一个人站在院子中央攥紧拳头盯着那陶塑佛像。

月光如冷泉一般静静洒在院子里,那个刷好了金粉的陶塑在月光下泛出淡淡红光。

蒋元瀚刚要问裴千里他忽然跑来又在这里发呆到底是要干什么,裴千里却忽然又动了。

他慢慢朝塑像靠拢,然后猛然把陶塑佛像往台阶下一拉。

蒋元瀚跳起来想要阻止,可惜迟了。

那陶塑佛像从台阶上重重摔落下来,裂开了一条缝。

蒋元瀚拧着眉直叹气:“老大,你心里要是不舒服,跟我说啊。别跟个没生命的东西过不去。”这么大个陶塑佛像得赔不少钱,出气也得看成本。如今他当家,不得不管这些。

“住嘴。”裴千里淡淡地说。

蒋元瀚立刻闭上了嘴。

裴千里似乎还嫌陶塑佛像碎得不够彻底,走下台阶,对着那塑像又是一掌。

蒋元瀚打了个哆嗦,惊恐地盯着裴千里月光下显得有些阴森的脸。

“看看。”裴千里却站起来对蒋元瀚指了指佛像。

“看啥?”蒋元瀚小心翼翼走近。

那佛像像是在哭泣一般‘哗啦啦’应声裂成了碎片。一个木鱼从里面滚了出来。

蒋元瀚张大了嘴:“原来这个就是住持房里的那个泥塑。”

裴千里点头,蹲下拿起木鱼和一块碎陶片,伸到蒋元瀚面前:“因为表面的泥被烧成了陶。所以我们一直没发现。”还好他抢先一步,若是明日工人在刷金漆过程中发现了异样,聪明过人的独孤珏肯定会立刻明白其中奥秘。

蒋元瀚接过陶片一看,果然只有外面一半是陶的,里面还是泥的。因为虽然经过大火烧制,但是时间不够长,温度也没有完全达到,所以只是外表看上去成了陶塑。

“秦老将军关门点火的时候,住持还能动。他挣扎着起来,用最后一点力气把木鱼扔进去,然后用内力把后面的口硬生生抹平了。主持当时做这个泥塑时就故意把里面做成跟木鱼一样大小,为的是在危急时刻能将木鱼藏在里面而不被人发觉。就连我们都上了当,以为它是实心的。”

蒋元瀚点头,指着里面黑黑的碳棒,“那是敲木鱼棍子?”

“是。”裴千里点头。

“棍子都烧成这样了,为什么木鱼没事?不都是木头的吗?”蒋元瀚喃喃地说。泥塑要都成陶塑,可想而知温度多高。

“因为这个木鱼并不是木头制成的。”裴千里掂了掂手里的东西。

“我糊涂了。”

“回去我告诉你。”裴千里心情大好,一把搂住蒋元瀚的肩膀,“不过,你不要跟任何人说我找到了木鱼的事情。等下回去就跟她们说,我只是想起野鸡烤了更好吃,所以上山来打野鸡了。”

蒋元瀚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别人还好。木霖毕竟现在是独孤珏的小姨子。如果让木霖知道了,说不定独孤珏就会知道。到时候独孤珏肯定会来把木鱼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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