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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红颜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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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千里把看热闹的暗卫都请走,叫滚蛋把隋雪至又请了来。

只是隋雪至坐在他面前,裴千里却难以启齿了。

“有什么就问吧。”隋雪至嘴角抽了抽,“你脸皮厚成这样,竟然也有问不出口的话?”

裴千里砸了砸嘴:“好吧,那我就直接问了啊。你那日醒来后,除了头晕、脚发软,恶心想吐,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隋雪至皱眉:“你指的哪一方面?”

裴千里脸上微微发热:“就是,那方面……”

隋雪至冷了脸:“你就不能痛快点直接说吗?这样打哑谜太浪费时间。”

裴千里只能说:“我在木清游身上查到了迷药。你们那一夜根本就不是因为太累而觉得困,更不是因为韩玳瑁推搡了你们才晕厥。”

隋雪至一下站了起来,攥紧了拳头盯着裴千里:“也就是说,有人迷晕了我们,然后故意任他在那里活活冻死了?”

裴千里艰难地点了点头:“按照我如今掌握的事情,是这样的。”

隋雪至眼眶发红,胸脯剧烈起伏,快不走到窗边望着远处,许久才稍稍平静下来,有走回来问裴千里:“可是为什么呢?木清游的个性与世无争,谁会对他下这种毒手?”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在想,或许对方想要迷晕的不是他,而是你。他只是那一夜刚好来找你,所以……”

“迷晕我?为什么?我那时穷困潦倒,有什么值得别人费力气来迷晕我?”

“有,你再仔细想想。当年被你拒之门外的,是不是不止韩玳瑁。”

隋雪至呆滞地走回来,坐下,又说:“倒是有几个。”

裴千里无奈地说:“所以,我问你醒来之后除了头疼,还有没有别的地方疼。”

“你的意思是说匪人迷晕我就是为了……”隋雪至恼羞地指了指自己。

“嗯。”裴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终于听懂了。

隋雪至咬紧牙关,捉住裴千里的衣襟把他拖过来。

裴千里一脸无奈:“你别激动,不是我要把你怎么样,我这不是在追查真凶吗?”

隋雪至闭着眼,深吸一口气,一脸不敢置信:“我是个男人,不是个赢弱女子,如何会有人把我迷晕,就为了……”

裴千里轻叹:“这个世间爱好不同的人太多了。连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不也是为了躲避人的侮辱才连夜跑出来嘛?别说十几年前,你还是个赢弱的少年。”

隋雪至松了裴千里,坐下来,咬牙说:“没有,除了头疼,没觉得哪里有异样。”

“你再细想想。”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当年除了韩玳瑁,还有谁对你有执念?”

“不用想,我记得,是还有一个人,当年是城门守将,叫胡大强。”

裴千里听见这个名字,身子微微一抖,皱眉问:“那人叫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暗卫几日前带了《轮值册》回来。裴千里仔仔细细翻阅了一下,木夫人被掳走的一两年里,轮值守卫北城门的将领一共就只有两个人。一个叫古元的已经死了,还有一个叫胡大强的还活着,只是十年前已经致仕了。

他当时还觉得奇怪,胡大强到如今也不过四十出头,为何当年正当壮年就辞官归隐?

隋雪至又说:“那人叫胡大强,当年也是日日来纠缠于我,好几次还闯入我的房中,被我赶了出去。这厮辞官之后,在城外买了个大农庄,这十年里每隔几日便要来梨香院。”

裴千里认真听着,唯恐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

隋雪至冷笑接着说:“说来也巧,你我初遇那一次,我就是从他的农庄逃回来。他每每在戏散了便要来纠缠我,都被我叫人挡在外面。那一日他花了大血本,给曹老板两百两银子说是要跟我连夜讨论诗词。曹老板见钱眼看,将我迷晕用车送到农庄。幸好我在进了农庄之后不久就醒了,借口如厕逃了出来,才不至于遭这厮毒手。这厮那次不成,色心不死,前几日都还差人送信来请我去吃什么烤肉喝酒。”

“真是巧。”裴千里喃喃自语。

难道胡大强就是跟匪人勾结掳走红玉母女,十年后又杀死木清游的人?

不,不对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不然也不会有人煞费苦心阻止他勘验木清游的尸体。而且胡大强也没有那个本事让韩玳瑁顶罪。

不过如今这两件事的突破口都在胡大强身上了。看来要去好好问问胡大强了。

只是他要如何才能让胡大强说实话,又不引起那个在木清游墓地埋机关的人的注意呢?

裴千里站起来对隋雪至郑重行了个礼:“我有个不情之请。”

隋雪至皱眉:“什么事需要这么郑重?平日我帮你做那么多,也没见你这么客气。”

“这件事实在是难以启齿,你要先答应我,我等下说了,你不许打我。”

“说,我不打你。”

“我要你去色诱胡大强。”

隋雪至脸唰地一下红了,对着裴千里就是一巴掌。

裴千里敏捷地闪开,从窗口跳出去落在湖边平台上,仰头说:“你说好不打我的。”

“我今天不但要打你,还要把你撕成肉条,一口一口吃下去。”隋雪至咬牙切齿撸袖子,也从窗里跳了下去。

裴千里忙拔地而起。隋雪至一落地又起身,追着他不放。

裴千里忽然停下来,隋雪至追上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裴千里动作却比他快得多,趁着他伸拳的时候一下点住了他肩膀上的穴道。

隋雪至气得太阳穴突突跳,对裴千里低吼:“你给我解开。”

“不。”裴千里擦了把额头的汗,“你这脾气太爆了,只有让你动不了,才能好好说话。”

“有你这样的吗?竟然让我去色诱别的男人,简直是奇耻大辱,你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隋雪至不能动,眼里的怒色越发浓烈。

“你到底想不想抓到真凶?”裴千里皱起脸问。

“当然想。”隋雪至说,“我恨不得捉到那人生食其肉。”

“那你就乖乖配合我。我只要你套他几句话,要不让你真的跟他干什么。”裴千里放柔了声音劝他。

隋雪至忽然笑了一声。

裴千里被他笑得毛骨悚然,退后了一步,瞪着他:“你要干嘛?”

“我如今都不能动,你还怕我吗?”隋雪至笑容灿若春花,“要我去也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裴千里大喜凑近问:“什么条件?”

“你先放开我。”隋雪至微笑着说。

裴千里一解开他的穴道便往后撤出老远。

隋雪至低头整理着衣服:“哧,瞧你那点出息,吓成这样。”

裴千里小心翼翼靠近:“快说,什么条件?”

“你必须露出真容陪我一起去。”隋雪至抬眼乜斜着裴千里。

裴千里装傻:“什么真容,我就长这样。我若陪你去,你就不怕那胡大强被我恶心到说不出话?”他一直怀疑隋雪至趁他受伤之时揭开过他的面具,今日听隋雪至这么说,果然没猜错。

隋雪至却忽然伸手捉住裴千里的衣襟把他拖近,然后伸手到他衣服里面去找脖子上那人皮面具的边缘。

裴千里一边躲一边叫:“哎呀,你这厮这么这般轻浮,上来就动手。”

隋雪至摸来摸去摸不着,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裴千里一脸无辜:“什么怎么回事,我就长成这样。”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暗暗好笑。自从那次在曹老板家受伤之后,他就改进了面具。

如今这个新面具跟他本来皮肤紧密相贴,除非用他特制的药水濡湿,不然根本揭不下来。而且这种新面具是透明的,只改变五官的形状,能让原本肌肤的颜色透出来,情绪和身体状况皆能自然显露,所以更不容易露出破绽。

隋雪至不甘心,又在沿着他颌骨边摸索。

裴千里好无奈:“摸够了没?你这样真的很容易让人引起误会。我本来名声就够臭了,你再这么毛手毛脚的,他们真要以为我喜欢男人了。”

隋雪至终于红了脸,松开了他:“到底怎么回事?”

裴千里眨了眨眼:“我喜欢现在这张脸,所以想办法把自己的脸修成这样了。以后我都长这样了。”

隋雪至拂袖而去:“我不管你是怎么弄成这副样子的,也不管你是要再带个面具还是修回来也好,反正如果你要我去胡大强那里,就必须换回你自己的脸跟我一起去。”

裴千里咂嘴摇头:“啧,瞧瞧你们,个个都以貌取人。”

外面又下雪了,隋雪至立在湖边等裴千里换好衣服下来。他今日穿着一件黑色狐皮披风。那披风黑如碳,上面没有一根杂毛。他迎风立着,在黑白天地之间,如一棵墨松般赏心悦目。若走近细看,黑色狐裘衬托下他如雪一般白净的肌肤,红唇如绛,眉眼如黛,越发让人移不开眼。

裴千里穿着隋雪至给他订制的银线绣云纹的白色长袍从双月楼出来的时候,隋雪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好看,果然一如他想象中的俊美。他在雪中行走,真是衣袂翩翩,郎艳独绝,世上无双。

裴千里走到他身边,却只顾着扯着自己披风,嘀咕:“这袍子也忒长了,我觉得自己像是根移动的经幡,都不会走路了,总担心踩到自己的袍边。”

隋雪至叹息着说:“你要是个哑巴就好了。再啰嗦,我就不去。”

裴千里就立刻闭上嘴了。

上车时,裴千里瞥了隋雪至一眼。

今日隋雪至也费心思打扮了一番,那胡大强但凡有点歪心思,肯定把持不住。

裴千里忽然有些不忍,说:“你也不用太过委屈自己,只要套他几句话就行了。”

隋雪至哼了一声:“你只管保护好你自己。我不用你操心。”

裴千里碰了一鼻子灰,干咳了一声:“我这种五大三粗的男人,那种变态不会喜欢的。”

隋雪至转眼似笑非笑望着他:“那可不一定,你自己不也说了吗?什么口味的人都有。”

裴千里忽然想起北国的驸马爷,他也是吃过那厮的亏的,便忍不住寒毛倒竖,神色凝重起来。

隋雪至见他神色大变,冷笑了一声:“原来你也怕。你要是实在不耐烦,一掌拍晕他不就好了。”

裴千里干笑了一声:“也是,我就怕那厮太虚,撑不住我这一掌。万一把他拍死了,这线索不就又断了么?”

胡家庄在南都城南门再往南二十里,大雪阻路,那马车走得十分缓慢,花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到。裴千里坐得腰酸背痛,要不是穿着这碍手碍脚的袍子,他一个人快马加鞭半个时辰都不用就能到。

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在庄外大门等着他们。

见马车来了,那人老远就迎了上来。

裴千里暗想:这莫非就是胡大强。这家伙印堂发暗,眼泡浮肿,面色蜡黄,哪里有一点习武之人的模样?

胡大强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扶住了隋雪至的手:“哎呀,隋老板真是太难请了。那日你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自己走了呢?”

隋雪至不着痕迹躲开:“那日有急事,来不及告知胡员外。最近身边诸事繁多,冷落了胡员外,真是抱歉。”

胡大强看见隋雪至身边的裴千里,眼睛一亮:“这位小哥又是谁?”

裴千里胃里直翻腾,恨不能直接伸手拍晕他,然后把他五花大绑,严刑拷问。好几次他的手不由自主伸出来,他都逼着自己用另外一只手压了下去。

“我是隋老板的徒弟。”他点头微笑回答道。

隋雪至似笑非笑瞥了裴千里一眼。

胡大强将他们迎了进去,一连声唤人:“把刚温好的酒端上来,把碳火烧得旺旺的,不要冻着两位公子。”

裴千里进去的时候留意看了看院落的分布。等下万一不行,他可能还要跟哪日隋雪至一样逃跑。

仆人们进进出出在桌上摆满了各色乡野小吃、果瓜杂粮,还有蒸烤炸煮炒的野味。

裴千里叹息:可惜了,今日是来出卖色相的。不然这么多好东西,若是跟三五知己围炉喝酒该多惬意。

隋雪至上次是被曹老板逼迫来此应酬,所以总冷着脸不理胡大强。今日他有意灌醉胡大强,自然半推半就屈意奉承。

胡大强受宠若惊来者不拒,笑得像个傻子。

加上裴千里配合隋雪至,左一杯右一杯,不一会儿,一大摊子酒有大半都进了胡大强的肚子里。

胡大强醉眼迷蒙,看看面若桃花的隋雪至,又看看俊若仙君的裴千里,笑得合不拢嘴。

他伸手来摸隋雪至的下巴。隋雪至几不可见地皱眉,躲开说:“人多眼杂,不方便。”

胡大强忙叫仆人们都下去,锁好门离这里远些,他不唤,不得进来打搅。

屋子里终于静了下来,胡大强色急,搂着隋雪至就要亲,嘴里叫着:“哎呀,美人啊,我想了你十几年了。”

隋雪至伸手就利落地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胡大强暴怒,正要怒吼,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而且脸上肿得老高,疼得他睁不开眼,却死活叫不出声。

没等胡大强想明白,隋雪至反手又是一个耳光:“大爷我也忍了你十几年了。”

胡大强另外一边脸也肿起来了,像个猪头一般,两道鼻血沿着嘴唇里滴落下来。

隋雪至嫌弃得都不想打他第三掌了,皱眉转身走开。

裴千里慢悠悠从前面踱了过来,蹲在胡大强面前,嘻嘻一笑。

胡大强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动了,是面前这个长得俊俏的小哥方才在背后点了他的穴位。

能这样一下戳中穴位还让人毫无知觉的高手,放眼南北两国也屈指可数。

他立刻寒毛一竖,眼里的怒气也变成了惊恐。

裴千里淡淡地说:“我问,你答。你若是配合呢,我就不为难你。你若是不配合,我自然有法子让你配合,听懂了就眨眨眼。”

隋雪至抱着胳膊远远靠墙站着,饶有兴致看裴千里拔下了头上的簪子,从里面取出了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

胡大强头上冒出冷汗来,忙不迭眨了眨眼。

裴千里很满意,点点头,把玩着手里的银针,问:“木家小姐失踪那一日是轮到你守卫北城门吗?是就眨一下眼睛,不是就眨两下。”

胡大强不出声。

裴千里眯眼望着他。

胡大强眨了三下。

裴千里恼了,举起针。

胡大强惊恐地“呜呜呜”叫了起来。

隋雪至淡淡地说:“你让他说话,看他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胡大强忙眨了一下眼睛。

裴千里点了一下胡大强身上某处。胡大强察觉自己能动,立刻就起身想跑,却被裴千里又点着了另外一处,又僵在了那里。

裴千里一脚把他踹倒:“你个不老实的东西,还想跑。”

胡大强想叫,却发现自己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东西,只能发出低沉而又嘶哑的声音。

“英雄饶命。”他拼了命才挤出这四个字

裴千里把他扶起来坐好,冷冷地说:“给我好好回答!我可没什么耐心。我现在让你正常说话,你若是敢乱喊,我就把这针插到你脑子里,让你痴傻一辈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活着比死还难受。”

裴千里脸色阴森,方才那个玉面公子,此刻已变成地狱修罗。

胡大强打了个寒战:“遵命,小人再不敢了。”

“嗯,回答刚才那个问题。”

“本来那一夜是另外一个人职守,后来换了小人。”

“你看见什么了?”

“什么也没看见。”

裴千里眼里寒光一聚。

胡大强忙说:“也可以说什么都看见了,可是当时小人并没有意识到。”

裴千里一皱眉:“从头到尾说清楚,一个细节都不许漏掉。”

胡大强想了想才说,“那夜恰是元宵节,城里热闹得很。上司不知道收了古元那厮什么好处,把原本休息的我调到那一夜守城。我心中有些不快,听远处喧闹越发心痒难耐,想去寻欢作乐。恰好这时,不知从何处来了个貌美女子求我徇私开门放她出去。那时城门已关闭,我贪图她的美色,巴不得她求我,便说只要她从了我,就放她出去。她虽半推半就,却也应了。于是我便寻了个暗处与她快活了几次,然后叫人开城门放她出去。”

胡大强脸上现出迷醉的表情,让裴千里看得恶心,耐烦不堪。

裴千里拿起那针,咬牙说:“这跟木夫人被劫走有什么关系?莫非你在扯东扯西拖延时间?就算是此刻有人从门口冲进来,我也有足够时间杀了你。”

胡大强吓得脸上肌肉抽了抽:“英雄莫急,小人就要说到了。那女子下了城楼就上了停在门里的一辆车。我依照约定,叫门边士兵打开城门。开门时,风吹起车帘,我又看见坐在车里的方才那个女子,只是她手里不知何时就多了个女娃娃,身边还坐了两个面貌凶狠的壮年男子。我见她容貌未变,表情颜色却与方才大不相同,惊恐万状似要求救于我。我正要询问,那些男子却似乎早有预谋,趁着城门开那一瞬赶着车冲了出去,消失在黑暗里。”

裴千里这时却垂着眼不出声了。

胡大强只好硬着头皮接着说下去:“才关上城门一会儿,木家老爷就带着家丁拿着画像赶到了,然后府尹和官兵也来了。他们问我可曾见过画像上的女子。小人见那画像上的女子就是方才才跟我欢好过那个,心中既害怕又诧异,明白其中必有蹊跷。我不敢细说,只说是木小姐自己求我开门出去的。因为有其他士兵作证,木家人也赖不着我。木家人连连顿足说贼人太狡猾。我即刻命人开了城门让他们去追,只是那贼人早上船而去,哪里还追得到?”

裴千里暗想:果然是个计划周密的劫持计划。那个上城楼求胡大强开门的女子明显是贼人的同伙。她假扮成木夫人的模样,让胡大强就算无意中看到了车里面被挟持的木夫人也不奇怪。不过听胡大强所说,他确实只是好色上了贼人的当,倒不像是与贼人勾结。不然他如何敢在自己守城时公然放走贼人,木家人如何会放过他?

而且他越听越觉得红玉母女被掳这件事跟北国强盗入宫的事情有太多相似之处。

胡大强见裴千里不出声,心里越发发怵,连声哀告:“两位公子,小人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求二位放过小人吧。”

裴千里淡淡地说:“莫着急。我还有话要问。”

胡大强干干吞咽了一下,陪笑说:“公子还要问什么?”

裴千里不紧不慢地说:“木清游死的那一夜,你是不是也去了隋雪至那里?你多次纠缠隋雪至未果,所以就偷偷在他们茶里下了迷药,原本想要等他们晕了对隋雪至行不轨之事,却没料到王爷闯了进来打断了你的好事。王爷将他们两个推倒后,你害怕他们两个出事,木家闹起来,你的龌龊行迹便会败露,所以趁着他们晕着把茶壶里的茶倒了洗净茶具,又重新泡了一壶茶,伪造了现场。”

胡大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那夜里不在。你说的这些我完全听不懂。”

“门房看见你的背影。”裴千里淡淡地说。

隋雪至瞥了他一眼:裴千里什么时候去找过门房?他如何不知道?

裴千里面不改色,望着胡大强等他回答。

胡大强眼神躲闪,好一会儿,才终于说:“那一夜小人确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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