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快去休息,你都累了一天了。”慕长风拥着花朝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慕长风,我累一天了,嗓子疼。” 她下午一直在劝宛涵衍,连水都没喝上一口。 “那阿朝今日同我早点休息。” “嗯。” “睡吧。”慕长风吻了吻花朝的额头。 “好。” 没过一会儿,花朝就睡着了。 慕长风看着熟睡的花朝,面容恬静。她还是个孩子,太早了解这个世间对她还有些不公平。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如此绝情,没有一丝的人情味。 想到容七弋的话,慕长风的眸光又沉了下去。他实在是不知道花朝与谁结了怨,对方不论她姜国公主的身份,竟要害她性命。 “我会用我的一生好好保护你,不被伤害,阿朝。”慕长风对着熟睡的花朝承诺。 …… 花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宛若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慕长风对花朝的表现还是很满意,毕竟这件事不放在心上最好,免得以后留下了伤疤。 花朝偷偷上街的事情谁也没告诉,她作为时安的娘家人,肯定要为时安准备些东西的。 她来到一处布料铺子前,“老板,上等的布料在哪里?” 老板瞅了瞅花朝的衣着,一看非富即贵很是热情,介绍道:“姑娘,您可以看看这里的,这些啊,都是上等的。” 花朝摸了摸,面料丝滑,的确是不错,把这些给时安做衣服,时安应该会很开心的吧。她指了指布料,“把这些布料包起来,一会给我送到瑜王府。” 说完,把一锭银子交到了老板的手上。 “好好好,姑娘,我这就派人去送。”老板张罗着几个小工去送布料。 花朝想,这来到了古代还不算太坏,最起码人家讲诚信啊。 她又去了玉器铺子里,花朝素来挑剔,一般丑的东西都不会入她的眼,瞅来瞅去没瞅到合眼缘的。 花朝随意一瞥,看到了一对木兰耳环。她一眼就喜欢上了。 时安戴这个一定会很好看的,花朝想。 “老板,这个多少钱?”花朝举起这对木兰耳环。 “姑娘,这个一两钱。” 一两钱,还算可以。 花朝付了钱,拍了拍手,想着,时安肯定会喜欢的。 而一人在不远处拉着弓,瞄准的方向是——花朝。 还没松开手弓,杖舒的手就猛地被人攥住。 杖舒抬眼,是韫玉。 “主子。” “阿朝!”是慕长风的声音。花朝回头去找声音的来源。 慕长风满头大汗,他是真的很怕花朝出事。 花朝佯装生气道:“慕将军公务繁忙,怎么来了?” “找你。” 花朝看慕长风满头汗,用袖子给他擦擦,“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慕长风略微的低了下头,让她擦:“忙着找我们家阿朝。” 花朝提议:“要不要再逛逛?” 慕长风欣然答应。 杖舒开口“看够了吗?主子。” 韫玉这才扔了弓,冷冷道:“我没你这样的手下。”拉着杖舒离开了这个地方,回了住的地方。 杖舒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她,还是回来了,可是她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他看到杖舒要松开手弓的时候,整个心都提了起来,直到扔了东西,一颗心把落了下来。 韫玉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庞,“杖舒,有时候看着你这张脸,我都会怀疑,我到底是不是认识你?” 杖舒语气不卑不亢:“主子既然拦了我,自然也是认识我的。” 韫玉轻蔑的笑了笑:“认识?呵。” “主子,我真的比不上花朝吗?” “你早已被我赶出去,我哪里是你的主子呢。” “还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能比的上她,不对,你心狠手辣的样子倒是能比得上她。” 杖舒整个人如坠冰窖,她控制不住自己,喊道:“花朝,花朝,花朝,你心里想的嘴里念的只有花朝。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们之前的温存又算什么?” 韫玉丝毫不留情面:“杖舒,我之前就说过,我是男人,发生了什么我自己清楚,而你,只是我以前的下属罢了。” “我不想当你的下属,我甚至想……” “住口。”韫玉打断杖舒接下来的话,他不想,同样也没兴趣听。 杖舒红着眼看着韫玉:“你还真是伟大,为了想见花朝,还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曹大人为了你深受毒害,而你呢?” 杖舒一冲动就把曹安中毒的消息说了出来。说完,就后悔了,她现在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你再说一遍,说清楚。” 韫玉还是耳尖的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曹世叔中毒的消息?这是怎么回事?他目光紧盯杖舒,问出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杖舒慌乱的解释,曹大人之前就安排过她,不让她告诉韫玉的:“你听我解释,主子,曹大人他没中毒,都是杖舒胡诌的。”说完,便心虚地低下了头。